第37 章 太子殿下你正经点37(1/1)
“颜韵和梅姐姐是什么时候走的?”
“申时四刻走的,见您睡得香就没叫您。”
堇禾点点头,随意用了些饭菜,便说要泡澡。
两个丫头复又忙前忙后准备沐浴用的一应物品。
因不习惯有人看自己洗澡,堇禾每次沐浴时便不让她们服侍。
起初半夏和忍冬心里还有些诧异,毕竟小姐先前在庄子上沐浴时也没避着她们。
可自打回相府后,小姐就便不喜沐浴时有人服侍,渐渐的,次数多了,她们也习惯了。
浴室里热气萦绕,混着香炉里袅袅的熏香,给人一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堇禾懒洋洋地坐靠在洒满花瓣的池中,闭目养神。
氤氲的热气将她一身莹润似雪的肌肤晕染上淡淡的绯色。
一张精致的容颜被热气熏染更是艳若红霞,竟然比水面上浮浮沉沉的玫瑰花瓣都要明媚动人。
泡了一阵,水温渐渐降了下去,身上的寒气也消失殆尽,她便穿上轻薄的睡袍出了浴室。
鸦羽般的长发湿漉漉披散在身后,睡袍紧紧裹着她丰盈的身形,整个人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
半夏拿来帕子给小姐擦拭着如泉瀑般的青丝。
忍冬重新添了炭火,又将罗裙和护肤的香粉放置床前:
“小姐,东西我都放好了。”
“今日玩了一天也累了,你们歇着吧,不用守在外面。”
等两个丫头出去后,堇禾褪下睡袍,仔细给身上涂着香粉。
这具身体经过几个月细心调理,不再是以前风一吹就倒了的模样。
并且随着发育,身姿愈加曼妙玲珑。
尤其一双长腿,笔直匀称,赏心悦目。
外间忽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堇禾以为是其中一个丫头进来了,只拢了头发遮在胸前,连头也没抬:
“怎么回来了?”
然而脚步声停止,却无一人出声。
她疑惑地抬起头:
“怎么不……”
看到男子俊挺的身姿,还未说完的话立马被吞进了肚子里。
两腮也刷地一下布满了红晕。
快速将落在腰间的睡袍拢在身前,堇禾磕磕巴巴地道:
“殿……殿下,你……转过去……”
秦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小狐狸一身冰肌玉骨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华。
如墨青丝一半拢在身前,一半铺在背后。
极致的黑,耀眼的白,强烈鲜明的对比愈加令人难以自持。
尤其黑色之中那两团山峰的轮廓若隐若现,教人浮想联翩。
再往下是白皙匀称的长腿……
秦晏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听到她羞怯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快速转过身,低哑出声:
“对不起,我……立刻出去,你,你睡吧……”
胸腔的心跳如锣鼓般,呼吸也急促起来。
尽力稳住心神,秦晏闪身出屋子,轻车熟路地飞上了屋顶,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直至脚步声走远,堇禾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想到秦晏的模样,唇角不禁扬起,笑了一会儿,心中又懊恼不已。
身体被他看光了,可自己还没看过他的呢,真是不公平。
不行,得找机会看回来才是。
忽略面上的烫意,她索性放下帐幔,以最快的速度涂完香粉,系好睡袍,这才躺到罗汉床上。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一挨到帛枕,就沉沉睡了过去。
不仅好眠,而且还做了个好梦。
她是一觉到天明,可苦了秦晏。
偌大的东宫已是一片黑暗,只有秦晏居住的内殿还燃着烛火。
杨花般的细雪依旧无声地下着,天地间都笼罩在皎洁的雪色中。
不时有巡逻的侍卫走过,踩在雪地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整个屋内寂静一片,只闻窗外呼啸的北风和粗浅不一的呼吸声。
幽幽烛光映照着男子毓秀明朗的身姿,又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
秦晏一袭白袍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的一册古籍。
他垂着眼帘,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衣衫也半敞着,露出精瘦的胸膛。
身上沾了些许淡淡的水汽,给他添了几分清冷。
墨发已完全散下,披在背后,发尾处还缀着晶莹的水珠。
不时有水滴沿着鬓发滑落流淌,顺着那滚动的喉结下滑,没入劲瘦的腰间。
那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淡漠,只是手中的书册一直停留在那一页,许久不曾翻过。
虽只是个意外,可是那纤细袅娜的身姿一直浮现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想到那抹如白雪生辉的圆.润,盈盈一握腰肢,以及……
想到此处,秦晏只觉呼吸间都满是女儿家身上缕缕沁人的幽香。
浑身又涌上一股燥热。
他绝非好色之徒,可今夜所见之景,让他几乎克制不住。
就连圣人之言也看不进去半分。
深吸一口气,他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古籍,灭了屋中摇曳的烛火。
顿时整个内殿陷入一片黑暗。
秦晏躺在床上,狭长的凤眸慢慢闭上,手臂也端正的摆在锦被上。
只是无论如何强迫自己酝酿睡意,思绪却依旧清醒。
他便听了一夜朔风声。
外面纷纷扬扬的雪一直下着,到第二日也未停。
地面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的积雪。
堇禾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
她赖了一会床,才揉了揉惺忪的双眸,慢吞吞从床上坐起。
一番洗漱间,桌上的午膳已经摆好。
看着忍冬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忍不住笑问:
“可是相府又有八卦了?说来听听。”
忍冬早就憋不住了,闻言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相府里又添了一个姨娘,而且还怀孕了,听说十之八九会是个男胎。”
她又叹道:
“沈雨悠明明被害得小产,谢明华却不闻不问,还抬了一个青楼歌姬进府,张姨娘最近肯定焦头烂额的。”
整个忠勇侯府气氛无比低迷。
下人们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主子。
正厅里,一个双眸浑浊的中年模样的男子独自坐在圈里。
他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只轻抿着杯中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