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时间良药（1/1）

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经历了很多，不知不觉哥也快走了有半年了，每每想起来那一幕幕都还是忍不住想要哭。这天在大姑家帮忙，看到哥放的很多书，忍不住拿起来看了起来“时间是一味良药，它可以抚平你很多伤口，也会让你淡忘掉很多事。”如何能轻易做到呢？我这样想着。“心凌啊吃饭了。”“好的，我马上来。”“你这样不上学了，也不行啊？才多大，让我如何忍心啊。你爸妈知道了也会很心疼的”“姑，你不用担心我，我先给妹妹挣学费，你这只需要帮忙瞒着叔叔婶婶就行了。有空我就来给你帮忙吃你做的饭，多好啊。”“哎，真是苦了你了，怪姑姑没本事，拉扯不了你们姐妹。”“姑.…别这样说，你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还大哥病时欠下的债，你也很难了。至少有你在我还有可以诉说的地方，有你这样陪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回家时我带走了大哥看过的两本书，打发一些不眠之夜。早睡的夜晚总是做梦，不是上学迟到了就是考试不理想，耳边回响着老师一遍又一遍的数落，那种压力在很多个夜晚久久不能释怀，不读书了也是一种解脱吧，我总坚信靠双手也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有姑姑的陪伴，我觉得日子就不那么难挨了，慢慢的我也适应了到处打零工的日子，各种活计都不在话下，下田拔草，上菜地种菜，摘西红柿辣子是我干过最多的活，捡棉花挣的最多，很多老阿姨都羡慕我的身手呢。很快我就赚够了妹妹第二学期的学费，慢慢给家里添置了很多可以用到的东西。

礼拜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婶婶家做家务，种菜，给奶奶洗头洗澡，每次给奶奶洗头她都会很欣慰的说，还好有我在，不然她老太婆可就苦了。给奶奶洗衣服端饭都是我每天要做的事，奶奶是个极其温柔的人，从不对谁大声言语，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的苦没人能理解得了。听隔壁奶奶说，爷爷去世爸爸才不到16岁，是爸爸帮奶奶一起撑起了这个家，带大的叔叔和两个姑姑。可想奶奶真的是个极其命苦的人，一想到这我就想只要我在就会照顾好奶奶，不让她的晚年太辛苦。大哥走后，奶奶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大哥是奶奶带大的孩子，叫她如何不心痛呢？我们都少有提起大哥的事，叔叔说奶奶记性不好，时而记得时而不记得，奶奶问起来就说大哥在城里上学，回来就会来看他。

这天我从地里除完苞米草，路过大姑家，听到姑父好像在骂姑姑“这都不明白吗？我早不想与你过日子了，如不是这世俗所困，如今你我还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做的事无人知晓，所有事都拆我一人的过错。”“那又如何，今生注定我是要困于这里，而你也永远别想真的走出去。”“如不是你外面那个，春能一时接受不了，那么快就没了？”“是他自己没命活，怪我这个爹。”“是你做的那些不该做的事影响到他的情绪了？”“我影响他，他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跑厂子里去闹腾，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丢我的人去，左右他也活不久！还指着我给他看病，指着我就别急着丢我的人。”“丢人丢人就别做你那些事啊！我春是多好的孩子啊！就这样被你给祸害了。”“你这个婆娘，你以为你就没那些事，你就守妇道啦？”“我没你那么黑暗，那些都是你自己臆象的？”“事实如你做过的那般，天知道，你儿子现在也将知道？”“你别拿儿子说事，要如此你也好不了那去！就让天雷把我们都劈死吧。可怜我的春啊”“你这个婆娘，跟你咋说不清呢？以后我过我的日子，离婚没门，贤妻良母孝顺儿媳的名头你还得接着背着。我们从此就有名无实过吧。”“你太过分了，你这个衣冠禽兽的东西。”姑姑上前撕扯着姑父，姑父一反手，俩人就扭打到了一起。这时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到大院去拉起了救兵。很快院子里的叔伯赶来将俩人拉开，细心的说到，“孩子已走了，你们就别再纠结谁对谁错，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人多以后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眼看叔伯都给留了面子，只提到大哥的事。姑父也是好面子的文化人，他也就停了下来。我赶紧扶起摊坐地上的姑姑，眼见没有什么事了，人潮纷纷散去，我把姑姑安坐在椅子上，开始收拾起地上一片狼藉。现在我明白了，姑姑不收留我们姐妹的真正原因，这样的家，哥是怎么熬过来的。难道大人的理想生活是要建立在孩子的痛苦之上的吗，我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会变成这样？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哥的墓前，我撩开杂草，靠在哥旁边，静静的跟他说起最近发生的事，自然是说那些好的，那些会惹哥烦恼的我一个字也未提。“我多希望哥你还在，那很多事就可以真的与你说，跟你一起去解决。可是你为什么呢？为什么在姑姑还有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在了呢？上天真的对你不公平？哥等我长大，我就不想结婚，大人的世界真的好可怕？愿天堂没有生活琐事与病痛的吧？那哥你就在哪好好的没有痛苦了？放心我们的一切都会好的。时间是计良药它会慢慢让人不再那样痛苦。”这个下午似乎感觉哥还在，那抹微笑还在眼前，并未离去。

起身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往镇上药店跑去，气喘吁吁来到柜台跟前“你好姐姐，能给我拿一包口罩吗？”“好的你等一下！1块钱”“谢谢姐姐”转身很快找到茶园的阿姨，“阿姨我愿意去你说的地方试试，麻烦您帮我去说说？看什么时候去合适？谢谢阿姨。”“好，你想通就好，一个姑娘家的，不好四处干活的。”没想到去学校工作的事如此顺利，隔天下午阿姨就通知我，准备好下礼拜一可以去上班了。

礼拜一我像往常上学一样出了门，来到的确不是自己的学校，而是于衡哥的学校。一到食堂门口，就见一个带长白帽的大叔站那等我，提前阿姨有跟我说有人会在门口等着接我。“叔叔好，我是于心凌，李阿姨介绍我过来的。”“好，你先跟我进来。”我跟着进去，看到大堂里，一个胖胖的阿姨拿着一个大拖把，左右退后的在拖着地，这是我没见过的。“进来吧，这是你的帽子衣服，每天下班洗干净，第二再穿上，衣服不能脏，怎么洗，就看看一起上班的哥哥姐姐怎么做的。问一问，学着。”“对了，你跟着砂锅米线的师傅，到点打菜刷卡，平时就跟着砂锅师傅，活也不多，还能学点本事。出去左转就是后堂，找郭师傅。”“哦谢谢叔叔。”“在这不叫叔叔，就叫我顾主厨，人多叫叔叔都答复你，都不用干活了。”

进到后厨，我鼓足勇气，大声叫着“郭师傅，我来报道。”“这老顾上那找的那么点大的丫头片子？”“老郭你就将就用着吧？不是你那缺人手，这小丫头片子也轮不到你。”“大家的人手都不够，一人当几人用了。你砂锅一个人也能干，不是你这师傅级别在这，不配个打合，你的怨气充满着整个后堂。”只见后堂师傅们都各自发挥着厨艺，每个台子跟前都有一到俩个打配合的人。只有郭师傅跟前没有人，我也就明白了。“愣着干啥，给打盆水来。”这老郭厉害呀，来了就使唤上了。”后堂一片笑声。这一上午时间，我也就大概明白跟着师傅都做些什么了，跟家里做饭一样洗洗刷刷啥的，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刚开始也没让我刷饭卡，只是传饭之间让我边看边学着。听刷卡姐姐说，这个学校共4个食堂，每个食堂做的饭都是不一样的，我们这个食堂是特色小吃，比如砂锅，炒面，粉汤，肉夹馍，包子饺子，馄饨。还有早餐啥的。负责中餐，比如我们，就早上8.30上班，下午4.30收拾完就可以走了，早班就是3.00上班，9.00就下班了。另外三个食堂基本上是中餐和晚餐，时间点上跟我们还不一样。第一天我也不好打听那么多，时间长了应该也了解了吧。今天还算是不错的一天，回家路上我哼着小曲，高兴的觉得整个森林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