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碎的心（1/1）

假期的结束，大家都恢复了忙碌的生活。新的一年食堂来了不少新面孔，听琴琴说“小娟最近不会来上班了，听说她请假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我俩商量着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她。

由于刚开学只有2个食堂开始营业，就比较忙碌，师傅跟前也就不只是我一个服务员，还来了一个年龄40岁左右的阿姨，切菜什么的就是这个阿姨的事了，阿姨切海带丝的技术特别好，比起我和师傅都要好很多，闲来就在阿姨跟前看着学着。我还是负责装砂锅的菜，给师傅打下手，到点刷卡打饭。这些活对于农村长大的我来说算得上轻松的，每天都干劲十足充满了力量。

叔叔不上夜班的时候也会到学校门口接我下班，哥和何飞是住学校，只有礼拜五下午才会回家，知道我在食堂，他们的午餐基本上都改吃砂锅了，嘻嘻。谁让他们高三了，时间有限，基本没有时间和我碰面，我也少听了许多唠叨，呵呵。有时候下班时间早，会去看何飞打篮球，他好像知道一样，远远的就看见了我，给我招手。

又一个礼拜五的下午琴琴拉着我到一边跟我说，下班去看小娟，我也没有多问，一口答应下来。

来到小娟家，还是从前那样没有变化。“你们来了？快进来。”还未进屋就感觉到了压抑的气氛，直到看到小娟，我忍不住问了声。“小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显可以看出来，小娟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这时小娟妈妈把我们拉到一边轻声说“自从那个负心汉抛弃了小娟，她就不爱惜自己了。如今她这样总要拿出办法来，她等得，那肚子可等不得呀！”这话听得我都呆住了，原来最近半年小娟经历了这么多。这时琴琴跟阿姨说着小娟的打算，“阿姨你叫我们来，我们能帮上什么呢？”“劝劝她，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把孩子拿掉吧。”“这我们怎么好说呢？”“你们一向关系不错，你们说她肯定听得进，这半年来她没怎么联系你们，就是因为当初没有听你们的劝，羞愧的不知如何面对你们。”“小娟怎么这么傻啊，那男的真的不值得。”不一会，琴琴进了小娟的屋，过了很久才出来。我是不知道如何去劝小娟，毕竟我也还是懵懂的年纪。很早以前妈妈在家时就教育我，女孩子要懂得自爱，感情对于女孩子来说一但选择不对就是万丈深渊，对于男孩子来说不会有很大的损失，而女孩子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所以哪怕我是喜欢何飞的，我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我们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一但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有谁可以依靠呢？

离开小娟的家，琴琴跟我说小娟不愿意去拿掉孩子，她要自己生下孩子李杰就会回到她身边的，可想而知她是傻到了极点。而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又在何处呢？我和琴琴气不过，去舞厅找到了李杰，狠狠的打了他一顿。“你们俩臭婊子，凭什么打我。”“你自己说，你把小娟怎么了？你不该打吗？”“谈恋爱你情我愿的，不喜欢就分开了。”“小娟本就单纯，你玩弄了她，又去找别人，你就不是人。”“逢场作戏的事，她自己要认真怪得了谁。”“你这个王八蛋，小娟真的是看错了人！”这时旁边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女人，“谁知道是谁把她肚子搞大了，懒在杰哥的身上。杰哥，把这俩丫头片子赶出去，别扫大家的兴，还怎么玩呀！”这时几个小混混过来把我和琴琴赶到门口的位置，琴琴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李杰，而李杰者很不屑的说着。“你俩下次再来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你以为你们是谁？“来欢儿妹妹我们继续跳，别理那俩个疯女人。”我一个回头好像看见了小娟，我赶忙拉着琴琴追了出去。小娟一边哭一边跑到河边，看着像要跳进河里去一样。我和琴琴吓坏了，赶紧上去拉住小娟。“小娟你别想不开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妈妈怎么办呀？”“你们别管我，我还有什么脸再活着，你们就让我去死吧！”“小娟你还有机会，还可以重新开始，为这样一个人不值得的。”“我怎么开始，他都不相信我，他有多少女人我都不知道，我真的傻啊！傻得被人玩弄被人骗。”我们紧紧抱着小娟，“都会过去的，你听阿姨的，都是为了你好，都会好的。”小娟撕心底里的哭着，“我被毁了，一辈子都被毁了，你们知道心碎的感觉吗？一个破碎的心，怎么再重新开始，怎么去面对以后的生活呢？”小娟再次挣脱我们，一头扎进了河里，这个决定是多么的决绝呀？我们这时吓傻了，都没反应过来要呼救。旁边有人喊着“有人跳河了，快来人呀！这里有人跳河了。一会河边围满了人，可也没见人下去施救。我和琴琴哭着喊着，“救救她，救救小娟，救命啊！”不一会一个黑衣男子跳进了河里，往小娟的方向游去。小娟是存了必死的心，连求救的意识都全然没有，一点点往下沉去，很快就没了人影。我和琴琴的呼喊声就更大了，“小娟，小娟你不要死，你还有我们，还有妈妈，还有弟弟妹妹。”“小娟求求你了，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

下去救人的黑衣男子听到我们的呼喊，加快了游向小娟的速度，一头扎进了河里，不一会就拖住小娟往岸边游去。这时岸边围满了人，我和琴琴赶紧跑上前去，扶起小娟，“你怎么那么傻呀！为了那个不值得的人？”这时有人在说“赶紧送医院啊，这人还有得救。”一个大哥站了出来，和救小娟的男人，一个背一个扶着，一起把小娟往医院送去。我和琴琴者一人跟着，一人去通知小娟的妈妈，毕竟这么大的事，我们是不能做主的。

“阿姨小娟想不开，跳河了，赶紧跟我去医院吧？”阿姨一听着就很慌张，边走边说“你们走了，她突然就起来了说出去送送你们，一会就回来。我也就没多问，这是怎么了。”我一五一十的回答着，这小娟可能是出门见我们往舞厅方向走了，知道我们去找李杰，才跟着我们的。没想到让她看到了，李杰真实的一幕。“阿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小娟跟来了。”“阿姨不怪你们，我知道你们对小娟好。”

很快到了医院，小娟在抢救室，门口那送小娟来的俩个人和琴琴等在哪。见我们来了，赶紧迎了过来，“小娟怎么样？”“阿姨小娟在抢救，你不要担心。”“我怎么会不担心呢？”抢救室门开了，“病人家属在吗？”“在的在的，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你女儿身体很虚弱，再加上受了很大的打击，肚子里孩子保不住了，你们要有心里准备。病人我们会尽力抢救的。”“谢谢医生，尽力救救她，她才18岁，还那么年轻，不能就这么没了。”“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不知多久，小娟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们也放心多了，阿姨一一谢过我们，就让我们回家了，她一个人留在医院照顾小娟。我和琴琴安慰着阿姨别过分伤心，小娟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们都知道，身体的伤容易好，心里的伤会伴随很久很久，以后我们会照顾好小娟。这将是我们共同的痛苦，我和琴琴经过小娟的事，很多年都没有谈过恋爱。这样的心碎，我们没有勇气去经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