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你最好补补脑子(1/1)
他扯了扯衬衣上的领带,烦躁的解开上衣的扣子,恨不得一把抓起沈念安,问问她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大的人了,非得淋雨回来吗?
“疼……”
沈念安皱着眉头呢喃一声。
把陆子川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皱着眉头道,“她的伤口现在可以处理吗?”
傅溪点了点头。
他解开她手上的绷带,饶是他见惯了这种场面,还是被沈念安的手吓了一跳,心脏不由的跳了一下。
沈念安的两只手肿的用惨不忍睹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傅溪先给她消毒,然后敷上止痛的药,重新把伤口包上。
然后嘱咐道,“千万不要碰水,若是再碰水的话,这双手可能会废掉。”
沈念安猛然一窒,这么严重的吗?
她盯着被裹成粽子模样的双手,忍不住想,陆子川,你这次如愿了吧?
双手被重新包扎之后,沈念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继续睡觉。
傅溪对陆子川道,“他现在烧的有点严重,我给她打一针,先退烧。”
沈念安听到打针,顿时睡意全无,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自己不能打针。
她抬起眸子看向傅溪,“您好,医生,我发烧不严重的不用打针,您可以给我一贴退热贴吗?”
“为什么不打针?”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沈念安有些怪怪的。
沈念安冷静的道,“如果真难受的话,我会打针的。”
闻言,陆子川危险地眯起了眼眸。
“有病了,必须打针,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
说完,他对傅溪道,“给她用最好的药。”
“好。”
傅溪应了一声,然后又对沈念安道,“沈小姐,平时没有过敏的药吧?”
沈念安轻轻摇了摇头。
她清楚陆子川的性子,他让傅溪给自己打针,傅溪一定会打的。
沈念安转念一想,不如,让他给自己开点药,就算自己不吃,陆子川应该也不会知道。
顿了顿,沈念安道,“那个医生,我怕打针,您可以给我开点药吗?”
傅溪:“……”
他看了陆子川一眼。
陆子川淡淡的道,“就听她的话。
听到男人的声音,沈念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傅溪很快给沈念安开完药,还是他又嘱咐沈念安道,“沈小姐,烧的不是太严重的话,你可以物理降温。”
“好的。”
沈念安应了一声。
傅溪扛起自己的药箱出了门。
临走之前,他回头看了陆子川一眼,心想,他的这个好朋友,被这个女人吃定了、
沈念安想去拿湿毛巾替自己先降温,但是……她现在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这时候,陆子川淡淡的吐了两个字,“矫情?”
沈念安一愣,心里一阵冷笑。
自己这样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当然比不上你的白月光善解人意。”
沈念安一愣,她怎么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波涛汹涌,恨不得把她给吞了。
陆子川双眸微眯,“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沈念安眉心一跳,想要推开男人。
“我想什么和你有关吗?”
只可惜,她现在没有一丝力气,碰到男人的手时,倒像是在调情。
陆子川挑了挑眉,抓着她的手腕,“你该补补了。”
“你才该补,你最好是补补脑子。”
沈念安说完,抽回自己的手,因为刚才太用力,被包扎好的手又痛了起来。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陆子川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皱了皱眉,吩咐佣人给她准备物理降温需要准备的 东西。
他把毛巾放进水里洗了一下,用力的拧干上面的水,给沈念安擦拭。
“你干什么?”
看到男人举着毛巾凑过来,沈念安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陆子川按住她,脸色微沉,冷冷的道,“别动,给你降温。”
沈念安本来想拒绝的,可凉意袭来时,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身上的温度高,再不降温恐怕对孩子也不好。
再说,这是物理降温,应该没什么副作用的。
沈念安想通之后,就不管了。
陆子川是大少爷,哪里做过这伺候人的活,他想叫佣人帮忙,可又怕他们毛手毛脚的,碰到沈念安的手。
他只好亲自替她擦拭,他先把一条毛巾敷在沈念安的额头。
用另外一条毛巾替她擦拭额头的虚汗,又擦着她的脸颊,擦着擦着,他想到什么,抿了抿唇,“真麻烦。”
沈念安猛然一怔。
“什么?”
陆子川的眸子沉了沉,冷笑一声,“装什么傻,我第一次干伺候人的活,从来不知道这么麻烦。”
说着,陆子川伸手解开她衬衣的扣子,露出一片雪白,用湿毛巾轻轻的擦了上去。
沈念安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悦的道,“你干什么?”
“替你擦身子。”
男人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念安挣扎着扯着自己的衣服道,“我自己来就行。”
女人的动作落在他的眼里是那样的刺眼。
陆子川脸色微微一沉,眸子里带着一股不悦。
“你这是做什么?”
他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继续给沈念安擦拭身体。
沈念安现在十分虚弱,动弹不了,手上的疼痛不断袭来,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砰砰……”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佣人赶紧禀报,“少爷,展少来了。”
陆子川皱眉,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对沈念安道,“我去去就来。”
陆子川脸色阴沉至极,刚出来,就看到展宴在大厅里站着。
展宴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人时,一愣,“表哥,你在家?”
他看了眼陆子川解开的衣领,意识到,他可能打扰到两人了。
“你在家里,表嫂应该没什么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展宴来的时候,还带了医生。
看到展宴身边站着的医生时,陆子川眉头皱的更紧,“她给你说生病了?”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我找她有点事,恰好听出她有点不太对劲。”
陆子川盯着展宴看了好一会儿,声音淡漠,“怎么,到现在还对她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