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查清城主府真相3(1/1)
“木木……”她小声地念着虞木木的名字,心下稍安,人慢慢地睡着了。
与此同时,虞木木可没那个睡觉的好运气。
她是作为某位新娘子的陪嫁丫鬟跟过来的,城主府的人对外来的这些奴才没给什么好待遇,或者说装都不装了,直接把婢女和小厮分开,关进了不同的柴房里。
十几个婢女挤在一间小小的柴房,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屋内只余下啜泣声。
虞木木找了个角落蹲下,今天跟着迎亲队伍,她可是实打实的走了好长的路,腿肚子整个都在发酸发软。
“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有人在她身旁坐下,是和她一起的陈家小姐的另一位贴身婢女。
“哎……”多说多错,虞木木干脆不说,只是叹气,一脸愁容。
那婢女见她这样,也跟着叹气:“原本老爷都在给小姐和李家公子议亲了,没想到。这城主真不是个东西!可怜了我们小姐。”
“小姐们有什么好可怜的!”她话音落下,就被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反驳了。
一时间屋内众人都看向了那个婢女,她穿着鹅黄衣裙,头上戴了只白玉钗,手上还有个绿镯子,哪里像个下人。
和虞木木说话的婢女认出她来了,小声的和虞木木讲:“林家大小姐的婢女,是林家总管的女儿,听说从小就和林家大小姐养一起,吃住同行,在林家府里其实算的上半个主子。”
虞木木点点头,难怪衣着首饰看着要比她们好不少,当然,脾气也坏上不上。
那女子见有人认出自己来了,一下子抬高了下巴,看上去有些得意。但估计很快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脸色再次沉下来,不满的嚷嚷:“这小姐到底是小姐,到哪里都是主子,再差也能差遣我们这些下人,哪里用得着我们心疼哟!命好就是不一样啊。”
她的话说得酸里酸气的,虞木木不想理会她,显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那女子看没人理她,气得跺了跺脚:“呸!等我们小姐当了这城主夫人,把我叫出去,定叫你们好看!”
虞木木听得想笑,前一面这人还酸溜溜的说小姐命好呢,这会儿又依仗起这小姐来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没见过这这般处事的。”身侧的人低声喃喃,往虞木木这边靠了靠,她也不介意,就让对方靠着。
柴房太小了,人又太多了,挤在一起味道就不好,还格外闷热。
虞木木生无可恋的把脑袋搁在自己曲起的膝盖上,线索也没有,自由也没有,光让她找真相,可给那电子音牛坏了。
算了,睡吧,睡着了就闻不到这难闻的味了。
但显然,在这样的环境下,人是睡不好的。当虞木木在梦中不停的洗臭衣服洗到受不了气到睁眼发现天快亮了的时候,她深深地感知到了自己比昨天更疲惫的精神状态。
这副本真该死啊!
小小的柴房内,众人歪七扭八的挤着睡觉,下人都是要早起干活的,所以此刻陆陆续续醒来了不少人。
“当啷”“当啷”,柴房的门外传来钥匙相撞的声响,一下子不少人都精神了起来,一双双眼睛盯着门看。
一阵声响过后,这个闷臭的柴帆终于迎来了新鲜空气。
开门的是一个老嬷嬷,微微岣嵝着腰,但眼神吓人,当奴才的最怕的就是这种管事的。
那老婆婆清了清嗓子,用嘶哑的声音调遣后头跟着的城主府下人进屋领人。
虞木木被一个看着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领走了。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女人身后走着,对方全程目视前方,也不管她有没有跟上。虞木木甚至觉得自己此刻逃跑对方都不会有反应,但是想归想,她还是小心为上,紧紧跟着人。
“到了。”女人将她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房屋,这屋子外只有四个人守着,屋内传来淡淡的药味。
“进去。”女人侧开身子,示意她自己进屋。
行了礼,虞木木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推门进屋。屋内的药味更重了,冲得她头脑发昏。
“带进来。”那是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虞木木的第一反应是:怕不是个太监。
屋内的角落里站了不少下人,她这会儿一看,竟然都是女的。她被架着往屋内走去,一路用余光看着周围,这屋子外面看着破,里面却是另一番光景。
巨大的檀木屏风后,一个金子砌成的浴池赫然呈现在她的面前。她被押着跪倒在地,头也被按着不能抬起,但光是能看到的池岸边地板就金灿灿的差点闪瞎了她的双眼,更不用说她膝盖下跪到了的两块镶嵌在金子里的宝玉。
奢靡,太奢靡了。
“唔!”就在她走神期间,她的头被狠狠的按在了那金地板上,磕了实打实的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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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中一顿输出,但面上只是狼狈的趴着。
“确定是里头最年轻的?”又是那不男不女的声音。
“是。”押着她的一个婢女回答。
“那就试试味道。”那不男不女的声音靠近了,虞木木听见池水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的左手被拉直……
“啊!”她没忍住,直接叫了出来,痛,太痛了,她的腕被人割了!!!疼痛的刺激让她的身体和意识下意识想要挣扎逃脱,然后被人“啪”的扇了一巴掌,顿时眼前直冒金星。
她疼得直喘气,汗水不知何时浸透了她的发丝,碎发都贴到了脸上。
她没能看见,她的血流进了婢女手中的玉碗里,白青色的玉碗被鲜红的血液所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迤逦。
很快,婢女将盛了血的玉碗交给身后的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来,将里头的白色粉末尽数洒在了虞木木滴血的手腕上。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动作也格外熟练,透露着一种麻木的残忍。
那玉碗被端到了池水中正泡着的骨瘦如柴的人跟前,对方手都不伸,只是张嘴,下人就倾倒碗身,将血倒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