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德妃,必死无疑(1/1)
“娘娘,您没事吧!”
动静太大,外面的人几乎是蜂拥而入,采玉第一个冲进来到沈楚楚身边,紧紧地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她。
沈楚楚惊魂未定,摇摇头,“本宫没事,太医来了吗?”
她眸光复杂,“只有盛太医来了才有办法。”
采玉还来不及说话,徐贵嫔瞧见地上的德妃,脸色苍白,发出一声尖叫。
“德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她一把扑过去,抬头便指责沈楚楚,“贵妃娘娘,您就算是不喜欢德妃娘娘,也不能这样伤害她啊!”
众人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齐刷刷地转头看向沈楚楚,沈楚楚手上如今还捏着那枚碎瓷片,上面甚至还有血迹。
德妃的手腕上恰好就有一个口子,一切都对上了。
大家回想起先前在外面听见的争吵声,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贵妃和德妃在里面发生了争执,贵妃竟然用凶器伤了德妃?
“放肆!”采玉挺身而出,“贵嫔娘娘是嫔,贵妃娘娘等级在你之上,贵嫔再着急也该注意一下礼数,休要以下犯上。”
徐贵嫔咬唇,不服气道,“臣妾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贵妃娘娘也不能这样公然伤人,还是当着太后的面。”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
这里可是寿康宫,太后刚才还在那边躺着,沈楚楚就这样直接拿凶器伤太后的外甥女,未免也太没有将太后放在眼里了。
“本宫累了,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让太医诊治。”
“可……”徐贵嫔当然不服,梗着脖子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沈楚楚一个眼神吓住。
“徐贵嫔,就算本宫有罪,也轮不到你在这里问责,是非对错,自然会有陛下和太后评断。”
说罢,她带着采玉扬长而去。
至于躺在地上的德妃,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只看命。
这一场闹剧很快就传到了萧辞耳朵里,他第一反应便是直接前往赴月轩。
内侍监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那德妃娘娘……”
您可别忘了德妃还在地上躺着呢?
萧辞只当自己听不见。
内侍监尴尬地同承恩公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赴约轩内,萧辞蹙眉看着沈楚楚手中的碎瓷片。
“怎么还握着这劳什子玩意,扔了罢。”
沈楚楚摇摇头,“不能扔,若是没有这片碎瓷,今日要受伤的就是太后了。”
她将来龙去脉讲了一番,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按理说我也不该这样冲动,可当时情急之下,我竟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是听盛太医先前说起过,蛊虫易受到血腥味刺激。这才想到了这一点,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现在大家都以为是我伤了德妃。”
沈楚楚有些为难,证据皆在,此事确实有些难以分辨。
“你放心,有朕在,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萧辞恼怒起身,“德妃这样做,张家绝对知情,不然怎么可能前脚刚出事,紧接着承恩公就来找朕。”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分明就是串通好的,德妃做引,张家做尾。
“陛下打算怎么办?”沈楚楚现在还拿不定主意。
“先叫盛钰来问问。”
萧辞揉了揉眉心,不管怎么样,这局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德妃,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盛钰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赶了过来。
“德妃那边的情况如何?”
盛钰摇摇头,“情况很不好,不过有臣在,总算是暂时稳住了。”
闻言,沈楚楚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暂时稳住就好,德妃现在还不能死。
又或者说,死对一个罪人来说是最解脱的事情,德妃坏事做尽,伤害了那么多人,倘若现在就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德妃娘娘体内的蛊虫极为厉害,在南蛮蛊虫处于最高层,倘若身体稍微差一点的人中蛊,必死无疑,甚至不用超过3秒。德妃娘娘身体康健,甚至经常和蛊虫打交道,以血养蛊,这才给了臣机会,稳定住体内的蛊虫。”
沈楚楚背后早已冷汗涔涔,她甚至不敢想,如果这样厉害的东西钻进太后的身体里,太后还能撑几秒?
她现在才明白德妃的恶毒之处,她没有回头之路,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太后死得透透地,以此来污蔑沈楚楚。
一旦这屎盆子扣在她头上,轻则失去贵妃之位,重则她与萧辞离心,就连沈家恐怕都逃不过这一次。
“好狠的心。”沈楚楚打了一个寒颤。
她转头去看萧辞的脸色,阴沉又晦暗,不用问都知道他现在有多愤怒。
“盛钰,朕要你务必暂时保住德妃一条命,不管你用任何手段,德妃这个贱/人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吗?”
盛钰深吸了一口气,他自然明白,只是他跟随萧辞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生气!
“臣遵旨。”
“太后那边怎么样了?”沈楚楚不忘太后,虽然蛊虫进了德妃身体,但她也不知道德妃当时有没有后手。
“贵妃娘娘放心,太后身体无恙。”
闻言,沈楚楚和萧辞皆松了一口气,只要太后没事,接下来的一切都简单了。
德妃的命最终还是保住了。
只不过她整个人都被折磨的瘦脱了相,沈楚楚去看她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女人,竟然是德妃?
可以说,除了她上下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以外,远远看过去仿佛一具尸体。
墨兰轻声解释,“听说盛太医手里也有一种蛊虫,能够续命,但耗费的却是更多的生命力。”
生机逐渐减少,这就相当于用这个人未来几十年的生命来换取现在的几天。
难怪德妃现在看着越来越苍老。
“盛太医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轻易采用的,德妃娘娘可能最多也就只能活一年了。”
沈楚楚却一点都不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她这叫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