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特别行动（1/1）

暗夜沉沉，长夜漫漫，但正义之剑必将刺破苍穹，迎来黎明的曙光！

2019年3月20日，杨松柏召集众人开会的第二天，又一件大事在平阳市发生，这一天早上9点刚过，两辆大巴车分别停在城区汉兴集团总部大厦和城郊“蓝色妖姬”夜总会门前，每辆车上分别下来十余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两队人马分别由陈志和王诚领队，陈志这一队在汉兴集团保安们的目瞪口呆中直接冲进了大楼，旋即封锁了大楼各个出口，路上群众见此情景纷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一些年轻人拿出手机拍摄着短视频，准备上传到网上。

王诚这一路到达“蓝色妖姬”夜总会门前时，由于夜总会做的是晚上的生意，上午休息直到下午5点才开门，所以大门紧闭，狠敲了好一阵子，才有一个值班保安睁着惺忪的双眼，打着连天的哈欠起来开门，一见门外站着一大帮警察，顿时紧张得讲不出话来，王诚举起搜查证，说明了来意，带人冲了进去。

这次特别行动是高飞向公安部肖国兴部长特别申请，由公安部经侦局主力参与的一次绝密行动，为了使行动不走漏一丝风声，做到万无一失，起到奇袭的效果，两天前经侦局二十余名经验丰富的经侦人员化整为零，陆续来到平阳市郊区隐蔽起来，为了不被对手察觉到他们的行动，高飞、陈志、王诚化装进入行动人员的秘密居住地，利用一天时间，安排好这次绝密行动的任务后，于2019年3月21日早上突然行动，雷霆出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此次任务是查扣冻结汉兴集团和“蓝色妖姬”夜总会所有的资金和财务往来账目以及相关的文件资料，并对相关人员依法进行调查传唤，限制离开平阳市。

由于此次行动重点是对汉兴集团和“蓝色妖姬”夜总会账目进行全面核查，从中查出违法所得和资金流向，所以动用的是公安部经侦局专业技术力量。

此次秘密行动使杨松柏一伙更加惊恐不已，惶惶不可终日，杨松柏不知道从汉兴集团和“蓝色妖姬”夜总会财务账目中会查出哪些指向他和他小团伙的线索，但他知道这些线索肯定存在，之前他们是否已处理清楚？他好担心！

杨松柏内心虽然惶恐，但毕竟在宦海沉浮浸淫了半辈子，是个见过大世面，经历过风吹雨打的人，危局当前，依然不会自乱阵脚，乱了方寸。

他下午再次来到专案组办公室，一见高飞就询问道：“高局，不是我杨某人有意见，这两个企业都是外商投资企业，更是平阳的支柱企业，你不和市委、市政府商量，更没征求市委、市政府意见，就擅自将企业查封，你这不但严重影响到企业的生产经营，更是严重影响了平阳的投资环境和市委、市政府的声誉，这个后果是极其严重的！你要负完全的责任！”说完气鼓鼓的一大屁股坐在沙发上，笨重的身躯将沙发压得“吱吱”作响，同时掏出香烟点燃，狠狠地吸着，一双阴翳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高飞。

看到杨松柏气急败坏的样子，高飞知道这一招戳到了杨松柏的痛处，不怒反笑，风清云淡地说：“杨书记，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安部门有自己的办案保密要求和规定，为了做到出其不意，不让可能存在的线索被人为消除，对于有线索指向的人或单位，公安部门可以不通知当地政府，及时采取一切断然强制措施，这是国家法律赋于我们的神圣职责！”

杨松柏看到满脸含着笑意，语气不温不火的高飞，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高飞想爆口粗话，突然一口浓痰堵在了嗓子眼，一时竟无法发出声音，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用力咳出痰来，愤怒地张口吐到地上，一甩手又将半支香烟重重地扔在地上，两只阴森的眼睛凶恶地瞪了瞪高飞，悻悻然，愤愤然摔门而出，到门口，重重地抛下一句话：“高飞，咱们走着瞧！”

此次秘密行动雷霆出击，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原本杨松柏已安排王建成去督促汉兴集团和“蓝色妖姬”夜总会处理好账目问题，但高飞先下手为强，没有给王建成时间，这使得案件进展向前推进了一大步，获取了一些极有价值的线索，全面查清掌握了汉兴集团和“蓝色妖姬”夜总会的所有资金往来明细和资金流向，经公安部经侦局干警们一个星期，夜以继日的艰苦工作，查清了资金的全部流向。

经查，几年来汉兴集团将非法获得的原海川集团资金和一些资产变现后的资金通过平阳市建设银行、中国银行、浦发银行、兴业银行等金融机构转进“蓝色妖姬”夜总会账户，“蓝色妖姬”夜总会再将这些资金转到国内的十余个进出口贸易公司，这些进出口贸易公司以进出口贸易的形式全部流到美国的一家国际贸易公司，这是一条资金流向链，这条资金流向链涉及资金十分巨大，据统计达百亿元之多。

第二条资金流向链是“蓝色妖姬”夜总会在刚成立的一个月内约有十亿左右的资金流向不同银行的一些私人帐户中 ，而后每个月均有一些资金流向这些私人账户，但数额不大，从几万元到几十万元不等。

第三条资金流向链是有一百多家企业曾经打款到“蓝色妖姬”夜总会帐户，且这些企业有个共同特点就是都是民营企业，数额从三十万元到三百万元不等。

所有资金流向都指向“蓝色妖姬”夜总会这个极其不同寻常的娱乐场所，“蓝色妖姬”夜总会在所有资金流向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中枢作用，其重要性和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理清了资金流向链，高飞马上作出部署，分兵三路，一路由陈志负责，全面查清第二条资金流向链中的全部私人账户的具体情况，找出这些户主并进行调查询问，查清这些资金的来源和用途。一路由王诚负责，全面查清第三条资金流向链中一百多家企业情况，汇款用途，由于牵涉企业量大，按计划陈志一路完成第二条资金流向链情况后，增援王诚这一路，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查个水落石出。第三路由高飞亲自坐镇，立即对汉兴集团老总洪运达及其3名财务人员和“蓝色妖姬”夜总会老总林宇杰及其2名财务人员采取强制措施，进行审问。

陈志和王诚这两路人马进展顺利，调查结果在高飞意料之中也在高飞意料之外。

陈志这一路调查结果是其中有两个私人账户是假冒他人之名开设的，其本人并未持有该账户，更不知被谁盗用，但经过陈志的深入调查，发现这两个私人账户的真正持有者居然是黄凯和周洪达，但这两个人，一个是四处躲藏，不知所踪，一个是已经死去，灰飞烟灭。

另外几个账户却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账户持有者无一例外都是女人，而且是年轻漂亮的未婚女人，再经细查，有一个账户持有者的身份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是平阳市第五中学一名高三女学生，账户资金高达1个多亿！

王诚这一路要调查的企业过多，需要的时间必然很长，原计划陈志这一路完成后增援王诚，但还是显得捉襟见肘，当来平阳市调查举报高飞、王诚的中纪委专案组孙副局长得知情况后，因涉及官员重大贪腐问题，主动向中纪委领导申请协助高飞开展调查，中纪委在得知调查组对高飞、王诚调查得出的结论后，经研究，同意孙副局长暂留在平阳市，协助高飞调查，从而给高飞增添了一支经验丰富的有生力量！

陈志、王诚、孙副局长几路人马进展比较顺利，倒是高飞这一路遇到了异常情况，在拘捕汉兴集团老总时还比较顺利，汉兴集团老总洪运达和几名财会人员顺利到案，但在拘捕“蓝色妖姬”夜总会老总林宇杰时，却是人去楼空，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在两名财务人员及时到案。

由于涉案人员众多，随后中央专案组、中纪委孙副局长一行以及公安部经侦局干警分成10个小组，同时对所有关联人员进行讯问，在此不再赘述，仅选择以下几个有代表性的讯问事例。

讯问事例一：

讯问人：陈志

记录人：公安部经侦局2名干警

被讯问人：汉兴集团总经理洪运达

陈志：我们是中央专案组成员，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有关规定，对你进行讯问，请你配合并如实回答，你听清楚了吗？

洪运达：嗯嗯，我听清楚了，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陈志：请问你的姓名、年龄、籍贯、职业、居住地。

洪运达：我、我叫洪运达，今年50周岁，平阳市人，哦、不、不，我是香港人，香港人，属于外商，外商，现任平阳市汉兴集团总经理、法人代表，在平阳市的房子我已卖了，现在居住在汉兴大厦。

陈志：请问汉兴集团在何时成立，注册资金多少？主要从事什么业务？

洪运达：好像是2015年成立吧，哦，应该是2015年春节后，嗯，注册资金吧，我，我忘了？业务有钢铁、固定资产租赁，嗯，还有国内外贸易。

陈志：从这次对你公司的调查发现，你公司的业务和资产应该都来自于原海川集团，而你公司几乎没有其他业务和资产，你说明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洪运达：这、这，我公司原来是在香港，后来才搬到平阳市的，原因嘛，是当时海川集团涉黑被查，为了不让海川集团破产，引发社会动荡，其名下资产被市政府公开拍卖，我是通过竞拍获得海川集团资产的，这个是有正当手续的啊，为了让海川集团业务不中断，我公司继续经营着海川集团的业务。

陈志：请问你公司竞拍海川集团资产，竞标价多少？

洪运达：30亿吧。

陈志：30亿？海川集团资产高达百亿，你30亿就竞拍到手，如此低廉的价格，你觉得正常吗？。

洪运达：我觉得很正常啊，没有人有这个实力，所以竞拍价比较低也很正常啊。

陈志：从汉兴集团账目上看，只有区区的1.5亿转到市财政国库专户，并不是30亿，请你说明一下情况。

洪运达：警官，的确到现在为止，汉兴公司只给市里1.5亿，但剩余的收购款我不是不给，是欠着，唉！现在生意这么难做，自从收购了海川集团后，公司经营每况愈下，哦，我可是有市委专题会议纪要的啊，市委、市政府是同意的。

陈志：按照当时收购合同，在合同签定后一个月内就要支付全部收购款，这也就是说，你当时也是没有实力收购的，但你却成为了平阳市有史以来最大的收购案的最大赢家。

洪运达：................。

陈志：按照你刚才的供述，汉兴集团经营状况不佳，但据我们调查，几年来，你公司通过平阳市各大银行汇入“蓝色妖姬”夜总会的资金高达近百亿，汉兴集团和“蓝色妖姬”夜总会之间并无任何业务关系，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情况，请你说明。

洪运达：................。

陈志：你和“蓝色妖姬”夜总会总经理林宇杰之间是何关系，请你说明。

洪运达：................。

在陈志的凌厉攻势下，特别是后面几个关键问题，直接戳中了洪运达的死穴，洪运达面如死灰，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三月的平阳天气并不热，但洪运达早已是汗流满面，全身瑟瑟发抖，狼狈不堪！他只能沉默不语。

中央专案组对洪运达发出了第一张刑事拘捕令，对其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讯问事例二：

讯问人：陈志

记录人：公安部经侦局2名干警

被讯问人：汉兴集团财务总监楼勇

陈志：我们是中央专案组成员，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有关规定，对你进行讯问，请你配合并如实回答，听清楚了吗？

楼勇：听清楚了。

陈志：请问你的姓名、年龄、籍贯、职业、居住地。

楼勇：本人楼勇，今年45岁，籍贯湖南长沙，现任职于汉兴集团财务总监，现居住在汉兴大厦。

陈志：请问你何时开始在汉兴集团任职？

楼勇：我原任职于香港汉兴公司，2015年汉兴公司迁到平阳市，我也随公司来到平阳市，任职时间前后有十二年。

陈志：请问香港汉兴公司从事的是什么业务？

楼勇：香港汉兴公司主要从事的是贸易。

陈志：业务量大吗？每年总产值有多少？

楼勇：这个，这个可是公司的商业机密，这，这。

陈志：我们是依法传唤你，我们所问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楼勇：哦哦，我说，业务量不大，每年总产值也就一、两千万。

陈志：香港汉兴集团能够30亿收购海川集团，你不认为很奇怪吗、它有这个实力吗？公司的资金来源是什么？

楼勇：我是财务总监，我知道公司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金流，就连给市政府的1.5亿也是从内地汇到公司的。

陈志：从内地汇到香港汉兴公司？请具体说明。

楼勇：这个我真的记不清了，但从内地汇来是肯定的。

陈志：香港汉兴公司迁到平阳市之后经营情况怎么样？

楼勇：嗯，不好，原来海川集团的许多业务都停了，只有钢铁厂还在维持着，但也是亏损的。

陈志：既然公司这几年这么不景气，为何公司还有巨额的资金流水，还有大量资金不断从汉兴公司流入“蓝色妖姬”夜总会？

楼勇：这些资金其实都是海川集团原有的资金以及海川集团部分资产变现后的资金。

陈志：汉兴集团和“蓝色妖姬”夜总会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何汉兴集团在公司业务不景气的情况下仍将大量巨额资金汇入“蓝色妖姬”夜总会？

楼勇：这，这个，都是洪总安排的，我就只是个做事的，只是按照老板的指示去做，我不知道原因。

陈志：你认识“蓝色妖姬”夜总会老板林宇杰吗？

楼勇：认识，在夜总会见过几次面，但没有什么交往。

陈志：洪运达和林宇杰是什么关系？

楼勇：他们是什么关系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有一次我和洪总去夜总会见到林宇杰时，发现洪总对林宇杰毕恭毕敬的，当时我还有些纳闷。

陈志：洪运达和林宇杰有经常联系吗？

楼勇：据我所知是没有，从来没看到林宇杰有来过公司。

陈志：你仔细想想，平时洪运达是如何称呼林宇杰的？

楼勇：嗯，我想想，哦，好像有一次我听到洪总和林宇杰见面时叫他少公子什么的，对，就是少公子。

................

楼勇，汉兴集团财务总监，汉兴集团所有资金进出款项均由他审批办理，本以为在他这里会有所突破，但他好像对汉兴集团背后的内幕并不知晓，但也并不是毫无收获，从他口中得知汉兴集团老总洪运达和“蓝色妖姬”夜总会老总林宇杰之间存在着十分紧密的关系，而且林宇杰的身份地位显然要大大高于洪运达，这也就对汉兴集团源源不断地向“蓝色妖姬”夜总会汇入资金这一不合常理的现象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讯问事例三：

讯问人：王诚

记录人：公安部经侦局2名干警

被讯问人：叶如玉

陈志：我们是中央专案组成员，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有关规定，对你进行讯问，请你配合并如实回答，听清楚了吗？

叶如玉：听清了。

王诚：请问你的姓名、年龄、籍贯、职业、居住地。

叶如玉：本人叶如玉，今年28岁，籍贯平阳市，平阳市东城区常务副区长，现居住平阳市春江花园小区。

王诚：请问你有一张尾数为2386的建行卡吗？

叶如玉：没有，我的工资卡是建行卡，但尾数不对。

王诚：请问你认识叶如翠吗？和你名字只相差一个字。

叶如玉：叶如翠是我堂妹，怎么？和她有关系吗？不可能吧！她还是个学生啊！

王诚：叶副区长，我们依法在对汉兴集团调查时，发现这几年来，汉兴集团不定期向一张建行卡中打入大量钱款，总额高达近2个亿，而这张建行卡持有人的名字就是你的堂妹叶如翠，据叶如翠供述，这张建行卡是你带她去银行，用她的身份证办理的，而且卡办好后你就拿走了，也就是说这张卡应该在你叶副区长身上，不急，你好好想想，不过我要提醒叶副区长一句，这么大的金额，我想应该不会是叶副区长的正当收入吧！叶副区长不会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吧！

叶如玉：我、我、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

王诚：叶副区长，想好了吗？

叶如玉：领导，如果我说实话，是否能从轻处理？

王诚：叶副区长，你也是个领导干部，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能积极交待问题，配合公安机关办案，是会考虑你的从轻情节的。

叶如玉：好、好，我说，我说。那张建行卡是我带我堂妹叶如翠去办理的，卡也是我拿走的，但卡不在我这里，我也是帮人办事，我根本不知道这张卡的用途啊！

王诚：哦，帮人办理？帮谁办的，这张卡现在在谁的手里。

叶如玉：帮领导办的，领导说他私下有做一些生意，需要一张银行卡，但是又不能是他或者他亲戚朋友的名字，要我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的名字帮他办理一张银行卡，我办好后就把银行卡给他了。

王诚：是哪位领导？

叶如玉：哎！哎！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我说，我说，是法院胡院长让我办的，这卡也给他了。

王诚：法院的胡利成？看来他十分信任你，才会让你办这件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叶如玉：哎！一男一女能是什么关系，我今天彻底向组织交代了吧，恳请组织上能宽大处理，我是胡利成的情人，走到今天，也只能怪我自己，我原来只是区政府的一个没人看得起的打字员，一个没有文凭，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临时工，一天到晚对着电脑和成堆的文件材料，累成狗一样也挣不了几个钱，但我不认命，不怨命，我要过有钱人有权人的生活，我要让所有人都不小看我，不敢欺负我，我要想办法改变我的窘况，但要在这个十分现实的利益社会出人头地，靠我这个小女子的力量那是比登天还难啊，怎么办？怎么办？思前想后，我唯一的本钱就是我年轻的身体，几分自信的姿色。机会很快就来了，在一次朋友的饭局上，有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男子一副官样，一看就是个有权的人，桌上的人都众星拱月般地围着他转，殷情地向他献媚，一口一个大哥，好在我天生有几分酒量，我也不停地向他敬酒，喊他大哥，我出色的酒量，漂亮的外表也引起了他的极大的兴趣，我们互加了微信，很快我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这时我才知道他就是法院院长胡利成，再后来，他经常带我出入一些饭局，市委杨书记是他的铁杆兄弟，也是在一次饭局中认识的，在这次饭局中杨书记看上了我，所以我同时做了他俩共同的情人，也就这样，在杨书记和胡利成的权力运作下，我成了一名国家干部，很快又当上了副区长，逐渐地实现了我的人生梦想。唉！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的梦想是实现了，但是最后我又能得到什么呢？唉！

.........

叶如玉的供述把平阳市法院院长胡利成的丑陋面目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随即专案组对胡利成实施了留置审查强制措施。叶如玉作为女人她是悲哀的，但却是无奈的，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唯一的武器就是身体！在官场中，像叶如玉这样的女人有许多许多，她们出卖自己的肉体获得权力和金钱，但却同时也沦为权力和金钱的玩物，令人唏嘘！

讯问事例四：

讯问人：王诚

记录人：公安部经侦局2名干警

被讯问人：严小娟

王诚：我们是中央专案组成员，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有关规定，对你进行讯问，请你配合并如实回答，听清楚了吗？

严小娟：听清了。

王诚：请问你的姓名、年龄、籍贯、职业、居住地。

严小娟：严小娟，18岁，平阳市人，高三学生，现在平阳市五中读书，住在学校里，寄宿。

王诚：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讯问你吗？

严小娟：我怎么知道？

王诚：我们今天讯问你，是关于一张工行银行卡的事，你手上有一张尾号为3366的工行银行卡吗？

严小娟：工行银行卡？3366？没有啊，我没有啊！

王诚：这张卡是用你的身份证开的，是你的名字，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人用你的身份证开的，时间是2015年3月份。

严小娟：..............。

王诚：想起来了吗？这张银行卡牵涉到一起重大案件，如果你想不起来了，单凭这张卡是你的名字，我们就可以对你采取刑事拘留强制措施！你要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严小娟：不，不，不要拘留我，我家还有生病的妈妈和年幼的弟弟呢，我想想，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警察叔叔，我有个请求，能不能替我保密？这，这事涉及到我的个人隐私。

王诚：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如实说出真相，我们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严小娟：谢谢叔叔，这张工行银行卡是张为民让我去办的。

王诚：哪个张为民？

严小娟：就是，就是平阳市检察院检察长张为民。

王诚：银行卡现在在谁的手上，是你还是张为民？

严小娟：在他手上，办好我就交给他了。

王诚：他为何叫你去办银行卡，知道用途吗？

严小娟：警察叔叔，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啊！

王诚：这你放心！

严小娟：我不知道办卡到底做什么用，听他说是有人要转钱给他，转到他卡上不好，会出事，所以叫我去办卡。

王诚：这种事张为民叫你办，说明他很信任你，你和张为民是什么关系？

严小娟：我，我，叔叔你答应要替我保密的哦，我从初二起就做了张为民的情人，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爸前几年因病去世，母亲又体弱多病，常年吃药，干不了重活，我还有个弟弟，我一边读书，一边在KTV打工，养家的重担就压在我的身上，我能咋办呢？张为民看上我，我做他的情人，每月他会给我5、6千元，加上我晚上在KTV打工的收入，我们全家就可以吃饱饭了，妈妈也有钱治病了，我和弟弟也都可以读上书了。

.............

严小娟是许许多多穷困家庭的真实写照，社会福利的缺失，使一个家庭或因遭遇变故，或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现象屡见不鲜，这类家庭的孩子常常也因生活的艰难走上违法犯罪的不归之路，导致了这些底层人民仇富、仇官的心理滋生蔓延，加剧了社会阶层的固化和对立，从而引发社会对立和矛盾！

胡为民作为一名党员领导干部，一名人民公仆，一名政法界的资深人士竟然知法犯法，执法犯法，长期包养未成年幼女，实属罪大恶极，这种人渣，不受到法律的严惩，天理难容，民愤难平！

专案组对所有涉案人员均进行了讯问，由于人员众多，在此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