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狂风暴雨中,无助的何雨水(1/1)
四合院内,刘海中家。
透过堂屋门,刘海中望向愈发破败的何家,不由得嘲弄道,“且不说,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就这半个月的光景,真是物是人非啊!”
刘家的孩子们,看着桌上的白菜炖肉,都馋的直流口水,哪有心情听老爹在那教育人?
眼看刘光天、刘光福的筷子,都夹起肉了。
“啪嗒”一下,还没夹出菜盆,就被刘海中用公筷给打了下来。
“吃吃,你们俩整天屁事不干的人,有啥资格吃肉!没有你爹的辛勤劳动,咱一家子都去喝西北风吧。大白菜沾下肉汤,过过嘴瘾就行了。俩臭小子,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抢你们爹的肉吃!”
刘海中的老婆眼见自己男人的脸色变了,急忙教训道自家俩“不懂事”的儿子。
看着家里每天都在上演的这种闹剧,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在心里对此甚是鄙夷。
刘光齐眼见两位弟弟被打压,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夹着菜,顺带还包裹几块肉。
这一幕,可把时刻盯着菜盆的刘光天,给气坏了。
只见刘光天,猛地拍着饭桌,然后对着父母喊道:“一样都是儿子,他能吃,为啥我和弟弟就不能吃!”
在刘光天眼里,刘光齐这个大哥,一点表率都没有起过。
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不配他刘光天,喊哥。
“你哥学习好,将来有出息。学习多么费脑子的事,他补补咋了。他吃了我心里高兴。你光天、光福吃了,除了最后变成屎。一点作用都没有!”
刘海中眼见自己的儿子,在挑衅他的权威,抽起腰间的皮带,上去就要干。
刘光天是皮,可不傻,他从桌上抓起几个窝窝头,就往外跑。
父子间闹脾气,饿着肚子赌气,傻子才这么干。
“爹,你不就是看着,我不让你拿柱哥家的东西。你才故意每天找我的茬么?”刘光天咬了一口窝窝头,塞在嘴里咕哝不清地说着。
此刻正在中院,何雨柱家屋前,与人谈笑风生的聋老太太,眼见刘海中家在闹矛盾。
她心里可是开心的紧,毕竟孤寡一人,每天没啥事做。
只有看别人家痛苦了,她才有活着的动力。
“嗯…….嗯”清了清嗓子嗓子,聋老太太脸上挤出一副,她认为的标准的慈祥笑容,一脸关切道:“光天啊,多大的人了,咋老是惹你爹生气?他何雨柱人都死了,他家也没人了。他家里的东西就是院里人共有的。这叫牺牲死人,造福活着的人!我相信何雨柱那个小畜生,在天上也乐意这么做?”
刘光天小时候,经常往天桥跑,受说书人的影响,自认为做人讲义气、会感恩,为活着的第一要务。
眼看着老太太,诋毁给自己吃喝的柱哥,刘光天顿时火冒三丈起来,“你个老东西,不是你被何大爷堵门骂的当缩头乌龟的时候了?我问问你,八大胡同是干啥的?”
聋老太太听着那一个个难听的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自从何雨柱第一次,在院里跟她叫板后,她就觉得院里很多人,不像以前那么尊敬她了。
她招谁惹谁了?聋老太太,本以为院里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怎么还有何雨柱的拥护者?
聋老太太心想,她被人如此羞辱,要是不反击,今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刘海中,这就是你家的儿子?听风就是雨?随意污蔑长辈么?你家早晚父不慈子不孝!吃饭紧着你和你大儿子吃,你看着吧,最后没有人承你的情。等你老了,早晚是孤寡老人!”
要是何雨柱在这儿,听聋老太太这么精准的评价。一定竖一个大大的拇指。
聋老太太,连珠炮似的反击,顿时让刘海中颜面尽失。他气呼呼地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出去K聋老太太。
“老东西,我家教育儿子,关你屁事?你在锅台边上站了那么久了,是不是看刘家嫂子在做猪下水,准备舔着脸中午去人家蹭饭?你说说,前中后院哪家没被你打过秋风!”
刘海中的老婆,腰一掐,瞬间化身泼妇。什么话难听,她说啥。句句扎在聋老太太的心尖处。
“咦,老太太还不走!真准备去蹭饭?”趁着大人们吵架,拿着筷子快速的,在盆里捡肉的刘光福,塞满嘴里咽下去后,打着饱嗝也来参战了。
聋老太太一张嘴,如何说过一大家子?骂几句,M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回到屋里的刘海中,眼见菜盆里一块肉,也没有了,那叫一个气啊。
再说养在京郊的何雨水,最近日子实在不好过。
自从哥哥牺牲的消息传来后,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亲戚家成了多余的人。
以往,亲戚有好吃的,新衣服,总是先拣着何雨水来。现在她在饭桌上,多夹一口菜,都能看到她远房舅母的白眼。
除了吃住不顺心,何雨水还被安排起刷锅洗碗,下地干农活,偶尔还要照顾孩子的任务。以前,她可是过着有私塾老师的小姐生活。
某一天夜晚入厕,何雨水听到远房舅父舅母的一段对话。这让她不寒而栗。
“当家的,这个拖油瓶,在咱家住了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该让她滚蛋了。一个丫头片子,还敢给我甩脸子!”
“老婆这不好吧,好歹她哥是娄家的少爷,娄家咱们惹不起啊!”
“狗屁,当家的,看你那一副怂样子。一个死人还是哪一门子少爷?”
“可是何大清,刚刚送过来一大笔钱。咱们这么做,不大讲究吧!”
“既然当家的心软,那咱们就多养这个丫头片子一段时间。等啥时候钱用光了,就把她卖到乡下去。还记得上次,我那侄子王二狗么?他还没媳妇呢!”
听着出了五服的亲戚,这么算计自己,吓得何雨水一晚上没敢睡觉。
大半夜,找出早些时候哥哥留下的几块银元后,何雨水将它们藏在鞋底。
第二天,何雨水像往常一样,拿着竹筐出去割猪尾巴草了。
趁着这个工夫,何雨水跑路了,直奔北京城。
一路上,何雨水专挑大路走,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搭着一辆驴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南锣鼓巷。
如果不是哥哥何雨柱,每半个月接她来城里玩一趟。想必打死她也是找不到路的。
走进四合院中院,看着一片狼藉的,那个略微熟悉的家,何雨水再也撑不住了,失魂落魄的坐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