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壮汉（1/1）

徐眉黛和莫一笑想实验一下，这个世界的人们能不能看见她们。

“徐老师，我们站在马路中间看看车能不能看到我们停下来。”莫一笑提议。

“不行，万一我们形体过来，让车撞一下那就麻烦了。”徐眉黛否定了她说，“看，人行道上过来几个人，我俩手拉手挡住他们的去路。”

徐眉黛和莫一笑迅速跑到人行道上，两人站在道路中间，摆出一副要收买路财的样子。

可是行人视他们如无物，直接穿过他们向前走去，两人手臂没有被拉扯的感觉，人已经过去了。

“还是没有形体，看来我们依然可以穿越墙壁，徐老师，您跟我来。”莫一笑在前面带路。

两人过了马路，走到一中的西墙边，莫一笑一闪身就穿墙而入，徐眉黛照着做了一遍。

过了操场就是教工宿舍，一个宿舍两个人，但徐眉黛的同宿舍老师家离得不远，只是偶尔中午来休息一下，那个宿舍基本是她独享。

徐眉黛和莫一笑几下就穿进了徐眉黛的宿舍，早晨八点多，徐眉黛正捋着袖子打扫卫生。

突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把拖把握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接起电话设成免提。

“亲爱的，今天上午怎么安排？”一个热情的声音传来。

“不是说好陪你去看电影《深海危机》吗？”这里的徐眉黛说。

哦，天哪，徐眉黛站在那里感慨。电话那头是她的男朋友秦朗，他们昨天打电话约好今天去看电影，秦朗爱睡懒觉，所以她周末一早起来也不着急，先打扫宿舍卫生，再搞个人卫生，要磨蹭到十点约上出门。

这就是自己的生活常态呀，简直一模一样，就好像把她的生活从那个世界复制粘贴到了这个世界。

感慨的同时，莫一笑想到一个问题，她的母亲在这个世界可能也不在了，否则周末她要回郊区的家看望母亲。

“能和我回一趟家吗？”徐眉黛问。

“嗯，老师。”

两人离开徐眉黛的宿舍，带着一点期望徐眉黛和莫一笑到了一辆公交车上，当然还是穿壁而过。

周末的上午，平时不会拥挤公交车上此时人有点多，大家大多打扮得精精神神去约会，去游玩。

突然莫一笑说:“老师，你看张扬！”顺着莫一笑的手指，徐眉黛看到张扬坐在后边高处的第一个座位上，手里拿着一本英语单词书，手里提着一个补课袋，徐眉黛凑近一看，她袋子里装着物理书和练习册，看来一大早补物理去。

平时这个孩子漫不经心的，徐眉黛一直以为他不用功，原来私下里这么刻苦。

其实高三对于每个孩子都是一道坎，迈过去和迈不过去以后的人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孩子们都很努力。一些孩子之所以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是用假装的懈怠来掩饰努力之后成绩还是没有起色的无奈。

徐眉黛想到这些对张扬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此刻她站在这个小伙子旁边看着他努力背单词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

从张扬座位抬起头看过去，下面的过道上站满了人，人挨人，人挤人，徐眉黛想没有形体也是一件好事，不用忍受被人挤成照片的感觉。

人们说二八月乱穿衣，这句话估计不是针对塞北说的，B市的五一前正是乱穿衣的季节，一般人们穿一件薄的长袖衣服，年纪大一点的有加穿风衣的，而一些爱美的女孩子已经穿上了裙子。

过道里就有一位女孩子，穿着一件白色坎袖上衣，一件格子裙，裙子长度在膝盖上面，露出的胳膊和腿像藕一样嫩白。

女孩子后面是一位壮汉，壮汉眉眼倒立，满脸横肉，他用身体紧贴着女孩子，徐眉黛看到壮汉的身后还有很大空隙，他是故意往前拱。

徐眉黛看到女孩子满脸痛苦，扭着身子抗议了几下，壮汉贴得更紧了。

“流氓！”徐眉黛骂了一句，可惜这里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她走到壮汉前抬手就甩了那个流氓一个耳光，可惜壮汉没有反应。

原来自己来这边后，只能完成摘花那么简单的动作。莫一笑也看见了徐眉黛走向壮汉，她跟了过去，脸突然红了。

“老师你看！”莫一笑用手指了指，只见壮汉的一只手抬起来抓着公交的环，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不时和女孩子的臀部相遇。

在拥挤的人群中，这个小动作绝对不会被车上的摄像头拍到，也不容易被低头刷手机的人们发现。

“你有病呀！”女孩子终于发现这个壮汉根本不是因为拥挤而顶住她，而是一种纯粹的耍流氓。

莫一笑出离愤怒了，她最恨这种搞小动作的人，她仿佛看到了莫千喜一般，上前死命把壮汉往后推，奈何她根本没有力量，壮汉甚至感觉不到，他只对着那个女孩子做了一个猥琐的表情。

旁边的人听见女孩子说话，纷纷回头看，壮汉已经收敛了猥琐的表情，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把另一只手也放到车顶的圆环上，像一只吊起来的猩猩，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对女孩子说:“太挤了，不好意思！”

车上的人除了徐眉黛和莫一笑，其他人也不明真相，有的还怪女孩子事多。

女孩子遇到这样的流氓又无处说理，在公交到了下一站的时候愤然下车，男子也跟着下去，边下边说:“到站了，到站了！”

徐眉黛向莫一笑看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一起跟着下了车，她们担心女孩子被欺负。

果然，这个壮汉尾随在女孩子后面，边走边搭讪:“美女，交个朋友！”

女孩子不说话，只是招手打车，她想尽快摆脱这种窘境。奈何马路上车来车往，没有一辆是空的出租车。她拿出手机，显然想用打车软件叫车，壮汉凑到她身边说:“美女，加个微信吧！”说着把她已经解锁的手机拿到自己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要扫码。

女孩子上前抢夺自己的手机，男子并不躲闪，而是把手举高，把身体迎上去撞向女孩的胸部。

“流氓！”女孩子哭着喊，“来人啊，抓流氓了！”

徐眉黛和莫一笑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们希望路人帮帮这个女孩子，可是这条路上既没有大型的商场也没有游乐园，周日的上午人很少，偶尔走过的人看看男子壮实的样子也不敢管。

大概是恋人闹别扭吧，他们给自己找个托辞纷纷离开。正在女孩无助地喊叫时，徐眉黛和莫一笑看见张扬拎着补课袋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