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次拍照（1/1）
“……找我干什么。”虚琬揉了揉眼睛，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没睡醒的感觉。
可不是吗，睡得好好的被叫醒，星想着多亏虚琬没有起床气。
门好像是忘了锁，不然星也是进不去虚琬的房间的。
“金人巷的复兴进程已经告一段落了，所以我想着你要不要陪我去逛逛什么的。”星开口询问着，“三月和丹恒也会一起去。”
“……这么快吗？”虚琬愣了一下。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星料到虚琬会这么说了，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好啦，看在我们是同伴的份儿上，陪我们走走？”
“……嗯。”虚琬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洗洗漱后，就任由星把她带走了。
三月七和丹恒已经在列车的大厅等着了，他们看到星真的把虚琬带了出来，都有些高兴。
“咱以为你会一直这么睡着呢，肚子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三月七关心的凑了过来，眼中满是对着虚琬的关切。
“这段时间睡得好吗？”丹恒看向了虚琬，眼中闪过一丝温润。
“我什么时候睡的不香。”
虚琬挥了挥自己的袖子，眼中没什么波澜，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声：“……不过还是谢谢关心。”
“哎呀，别耽搁啦，我们快去金人巷玩玩吧？”三月七突然靠过来抱住了虚琬的手臂，高兴的和她贴贴，“我昨天听到星说的那些事之后，就对金人巷很好奇了呢！”
“去看看也未尝不可。”丹恒虽然没什么表情，不过气质是平和的，“累了可以和我们说，会把你带回列车的。”
“……其实我可以做到原地睡觉。”虚琬弱弱举手，“然后你们用根绳子把我的手腕绑住，把浮在半空中的我拉着——”
虚琬还没说完，三月七就连忙打断了她，并无奈的看着她说：“这样很奇怪啦，不用这样，累了说一声就行，我们又不是不了解你。”
“老实说，我一开始还以为星不会把你带过来呢。”
“是哦。”虚琬挑眉，抱着自己的手臂，好整以暇的说着，“要不我回去？”
“哎呀，来都来了，就别走了。”三月七笑了笑，知道虚琬是在开玩笑，“感觉你比一开始开朗了些诶。”
“有吗。”虚琬不以为然，性格变成什么样她倒是不怎么在意，“你们不是说要走？现在就出发吧。”
“嗯。”星带着微笑点头，“我们出发。”
说完这句，一行人就离开了列车，去了仙舟的金人巷。
瓦尔特则是和姬子一直安静的在旁边看着，目送他们离开后，姬子先行开口。
“或许虚琬，也会开始变好也说不定？”
“……或许吧。”看得通透些的瓦尔特，并没有直接下定论，“但完全改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哈哈。”姬子轻笑了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没事的，我们在她身边旁边的时间，当然很多。”
“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她的眼中世界，不再满是虚无。”瓦尔特真心期望着。
经历过太多的他，自然是知道这个世界，这个宇宙，都是有着独特的魅力与意义在其中的。
如果愿意去发现，就会发现世界里的那些独特的色彩在眼中浮沉。
那些色彩是富含希望的，也是抚慰着心灵的。
——
金人巷的人比起上次虚琬来的时候，多了不少，不说人山人海，但足够的喧嚣和热闹是少不了的。
“哇啊——真的是好多人！”三月七兴奋的打量着周围，看起来她很满意，“而且我还闻到了很香的味道，是之前星你给我带回来的小吃吗？”
“嗯。”星也带着笑点头，问着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三月七很积极的答应了，而丹恒和虚琬都表示没什么问题。
于是星就带着自己的同伴们去了各色店铺里面买小吃，或者体验一下一些仙舟的消遣方式。
星和三月七玩的很开心，而丹恒和虚琬则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喝点茶水，你的嘴唇有些发干了。”丹恒递给了虚琬刚才在茶店上买的茶饮，贴心的开口。
“啊……谢谢。”虚琬接过了丹恒递给了的茶饮，平静的一口一口喝着。
他们两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三月七还有星在不远处玩，就像是看着妹妹去玩的长辈一样。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丹恒先发问了。
“列车上的生活，感觉如何？”
“……还不错吧。”虚琬短暂的思考了一下，面色平静的回应着，“待一段时间是没问题的。”
“你还是想走吗？”丹恒偏头看着虚琬。
“或许吧。”虚琬并没有看向丹恒，而是看着金人巷中来来往往的人流。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们当成同伴，会有归属感了。”丹恒的声音多了一丝叹息。
“归属感对我来说，是很危险的东西。”虚琬摇摇头，语气依旧平静，“我依托虚无而生，自然也是把自己的一切归于虚无的。”
“有了归属感，那么有一天要回归虚无的时候，我的感情会阻碍我。”
丹恒听此看向了虚琬，现在她的眼中，什么都没有。
也是……孤独的在虚无的命途是行走了快千年，他们哪是那么容易可以改变虚琬自己的想法呢。
不过，可以慢慢来。
因为虚琬已经是他们的同伴了，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虚琬就这么麻木不堪的走向虚无的。
“诶，你们还傻站在那干什么呢，过来陪咱一起拍照！”
三月七挂着灿烂的笑走了过来，一只手挽着虚琬的手臂，另一只手拍了拍丹恒的肩膀，带着他们去了星所在的地方。
虚琬叹了口气，任由三月七带着她走。
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纷纷扰扰的景色在虚琬的眼中定型，要是在以前，虚琬想着自己一定很快就会忘掉的，让自己忘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事情好像是忘不掉的了。
被动接受了虚无的馈赠后，虚琬就一个人在宇宙中沉睡，或者行走。
作为旁观者，虚琬一直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各个星球的百态，看着文明诞生，看着文明复兴，看着文明毁灭。
这些过程，都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她也理所应当的，忘记了有同伴陪伴的感觉。
但是这一切因为星穹列车改变了。
虽然改变的不多，但足以让虚琬察觉到，说实话她不理解其中意义。
也不理解为什么星核猎手要让她加入列车，不过很快虚琬就不尝试理解了。
还是那句话，没意义。
可是现在……
虚琬看了一眼欢笑的三月七，平静微笑的星，气质温和的丹恒。
不再是一个人的她，心里感觉到怪怪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这种感觉。
只能说不讨厌吧。
或许，离开星穹列车之前，她会很乐意待在列车上。
至于什么时候离开……
虚琬停顿了一下。
哈，看情况吧。
只要还可以摆烂，那她的生活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
“喂喂，虚琬，别发呆啦。”
三月七的喊叫声让虚琬回过神，她有些呆愣的看着举着照相机的三月七。
“站好哦，三月七说要拍个照。”星稳住了虚琬的身子，然后引导她看向镜头。
丹恒看着已经是习惯一样的，面上毫无波澜的看向了镜头，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嗯嗯……这样也可以啦。”
拿着自拍杆固定好相机的三月七，挤在了自己的同伴们中间。
“好嘞——三二一——茄子！”
在三月七和快门声的响起下，虚琬好像意识到一件事。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