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奉了谁的命令来刺杀我的(1/1)
所以结果……
结果就是黑衣人们真的中了毒,甄博简表示可以解毒,但他们竟然为表忠心,坚决不解毒,只求冷安祺收了他们,每月定时给解药就好。
萧璟辕都要忍不住为她鼓掌了,这样的骚操作也行?!同时对她也更高看了几分。
收买人心的手段真让他惊叹,自愧不如!
瞧她得了便宜还卖乖道:“唉,既是如此,那我就承了大家伙的情,将你们留下。”
“谢冷小姐救命之恩!”黑衣人感激道。
“哎哟,什么救命之恩呀,是我要感谢各位壮士,甘愿委身给我当护卫,我感谢大家!”说着,冷安祺拱手,俯身朝他们行了个礼。
众黑衣人吓得赶紧侧身,避开了她的礼,惶恐道:“属下不敢。”
“好了,既然都是自己人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今夜是奉了谁的命令来刺杀我的?”冷安祺一收刚才的温和,一脸冷肃地问。
黑衣人对视一眼,既然都投诚了,自然没有什么是不可说的,只不过,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呀。
其中一个作为代表的黑衣人甲,跪着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冷小姐的话,属下今夜是奉主子……就是之前的主子的命,来刺杀您,不是真的要您的命,上头的指令是给您点教训就好。”
冷安祺若有所思,这可有意思了,竟然只是吓唬她,不取她性命?
是她还没到时候可以死?还是对方并不想要她死?
“你们的前主子是谁?”这才是重点,冷安瑾问。
黑衣人甲摇头,“属下不知,每次执行任务都是我们的领头带着我们执行,至于我们的前主子,只有领头接触,我们没有资格接触。”
“那你们平时不执行任务都在什么地方?”冷安祺早就料到这点了。
这种养杀手的人,都是平日会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既然是见不得人,自然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就在城外郊区一个山上,平日不执行任务,我们就在那里练武,种地。”黑衣人甲道。
“自给自足呀。”她点着头,倒是能够理解古人这种思路,有事去执行,没事种田。
她看了看微微发亮的天,打了一个哈欠,她很想回去睡一觉。但捣毁对方的老窝这种事就是要趁热打铁,迟了,就什么也差不多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你们的窝点吧。”
黑衣人们嘴角抽了抽,冷小姐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土匪还是强盗?
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岑仓整个晚上都处在震惊中,不管是黑衣人的投诚还是冷安祺的审案手段,都让他一把年纪的老人长见识了。
虽然但是,他也没有那么老,就四十几岁。
他审案十多年,就没有见过这般策反的审案方式,竟然把敌方说到反水了,还上赶着表忠心,好像怕迟了就不够真诚!
他现在终于知道,冷安祺在京都连破奇案是有原因的,就她这手段,怕是凶手都要自己跑到她面前,求着她把自己抓起来吧?
这会听到她要带着那些黑衣人,哦,不,现在应该叫“猎鹰队”的人,前去捣毁窝点,他再无法沉默了,再不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显得他这个知县很无能,尤其是在摄政王跟前。
“冷参军,你已经累了一夜,这事还是交给本官吧。”岑仓道。
冷安祺想了一下,也好,自己可以去美美睡一觉。她点了点头,客气道:“那属下就听从大人的安排,在家等着。”
萧璟辕淡淡地看了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心中暗笑,这丫头怕是困得不行,想去睡觉了吧。
“好。”岑仓又转身面向萧璟辕,恭敬地行礼道:“王爷,那下官这就随他们去捣毁窝点。”
萧璟辕淡漠地点头,“去吧。”
岑仓赶紧带着“猎鹰队”的人出发了。
冷安祺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泛着水雾,“那我去睡了。”她挥挥手转身就要离开。
“祺儿这就走了?”萧璟辕的声音适时她的身后响起。
她一个趄趔,差点栽倒,睡意也吓跑了几分,转身幽怨地瞪视着他,“敢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句话。
萧璟辕无辜地耸肩,“本王不过随口一问,祺儿……”
“打住!王爷,我们应该没有太熟,请你别这么叫我的闺名,你可以叫我冷参军,冷小姐,冷安祺都行,但别这么肉麻地叫我,我听不习惯。”冷安祺郑重其事地强调。
萧璟辕不以为意,“多听几次不就习惯了吗?”
这是非叫不可了是吗?
冷安祺双手叉腰,冷视着他,“王爷是几个意思?”
冷安瑾嘴角抽了抽,之前他是怎么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和谐了的?看着情形,用“天雷勾动地火”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是应该劝劝妹妹呢,还是隔岸观火呀?
萧璟辕看她困倦的双眼,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天都要亮了,本王也累了,有什么事晚些再说。”萧璟辕挥挥手,转身离开,也不管冷安祺抓狂的表情。
冷安瑾:“……”
所以……没有所以!
冷安祺跺了跺脚,也转身回去睡觉了。
冷安瑾看着各自散去的两人,又看向一脸茫然的甄博简和赫连黛娜,无奈道:“都回去歇会吧。”留下这句话,他也走了。
甄博简与赫连黛娜对视一眼,相互冷哼了一声,各自离开。
冷安祺回房,小翠早已给她准备了一碗小米粥,她快速吃完,洗漱后,沾床就睡。
睡梦中,她梦见自己来到了一处森林中,到处被云雾缭绕,隐隐约约,似乎有女子的哭声传来,她朝四周仔细打量着,说是森林,倒不如说是一个被遗忘的部落,看不到人烟,却远远能看到稀稀落落的房屋。
这是哪里?
她抬头望天,发现这里距离天似乎很远,她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个深谷,四周是郁郁葱葱的峭壁,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她抬手欲要去顺那被风吹散的头发,才惊觉自己的手不知几时布满了伤痕,看上去似是被擦伤。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双手,脑海里快速地闪现过各种奇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