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杰克6（1/1）

去年夏天,我跟着布鲁克斯和他的父母去意大利待了几周。韦斯顿家族在波西塔诺拥有一座别墅,那是阿马尔菲海岸较富裕的地区之一。海岸线非常令人惊叹,但布鲁克斯和我也探索了其他区域,包括那不勒斯、庞贝古城和臭名昭著的维苏威火山。我无法想象生活在靠近火山的任何地方会有多么令人担忧。我会不断警惕地看它一眼,猜测它何时会爆发—而且知道它可能会爆发。知道它有能力摧毁整个文明,因为这在庞贝发生过。

今晚的布伦娜就是那座火山。

她竖起耳朵,脸颊发青的次数几乎叫人发笑。如果这与我自己的愤怒不一致,我会对她勉强压抑的愤怒发笑。

西奥·尼尔森是个很酷的家伙，但是穆德兄弟可不怎么样。尤其是穆德，就像布伦娜声称的那样，是个至高无上的混蛋。他抓住每一个机会贬低他的妻子。他对餐厅服务员态度粗鲁。更糟糕的是,他对布伦娜和她说的每句话都漠不关心。

好的一面是,晚餐非常美味。我很喜欢吃，所以我很喜欢这个菜单：炸扇贝、酿鳕鱼饼、烤花椰菜。作为主菜的煎白鱼也令人欲罢不能。尽管如果由布伦娜做主,穆德会被自己的鱼噎着,当场在餐桌下毙命。

“你和杰克在一起有多久了?”莱娜·尼尔森问布伦娜。

我的假女友对尼尔森的妻子露出微笑。“也没有多久,才几个月而已.”

“我们是在冬季学期开始时在一起的,”我补充道。

“她父亲对此怎么看?”穆德笑着说。

她的父亲。他没有直接问布伦娜,而是问我,我注意到布伦娜的手指紧紧握住叉子。她看起来像想拿起那把叉子戳穆德的眼睛。

相反，她替我回答。“我父亲不知道。”

他的眉毛向上扫。“为什么？”

“我们目前还对这段关系保密。我们的冰球队在这一赛季一直在互相竞争,现在我们即将在联赛冠军赛中对决。”布伦娜伸手去拿水晶高脚杯。“我们决定目前不掀起任何波澜。”

我环视餐桌,露齿一笑。“所以我敢肯定,不用说你也知道,万一你碰到查德·詹森教练,别提起你看见我和他女儿在一起的事。”

莱娜开心地笑了。“这太浪漫了!禁忌的爱情。”

布伦娜在听到爱字时绷紧了。

我向即将成为我队友的妻子抛个媚眼,说:“最棒的那一种。”

“琳赛,这些插花太漂亮了,”凯伦·穆德评论道,转移了话题。“是你自己做的吗?”

穆德沉默寡言、优雅的妻子端庄地点点头。我感觉她话不多。我觉得这正是穆德所希望的。

“真美.”布伦娜看着三个彩色玻璃碗装满了新鲜的满天星。

“这只是花，”穆德说道。“不值得如此大张旗鼓。”

他的兄弟大卫大笑起来。

“穆德，”琳赛紧张地说，这是她第一次表达出对丈夫的情绪。坦白说，任何情绪都可以。

“什么？”他喝掉了剩下的白葡萄酒。“这是一个装饰，亲爱的。谁在乎呢？”

布伦娜放下叉子。我看到她的鼻孔张开，她的嘴唇张开，我的手滑到桌子下面，抓住她的大腿。

她闭上了嘴。她转向我,但我无法解读她的表情。与此同时,我的手掌下,她的大腿又暖又结实。我情不自禁，我轻轻抚摸了一下。

布伦娜咬住下唇。

我掩藏住自己的笑容，然后我再次抚摸她的大腿。我希望我也能抚摸她的其他部位。那件紧身毛衣穿在她身上真好看，我的手指很想抚摸她的乳房。

我非常希望今晚能以一场完美的爱的鼓掌而结束。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求一次真正的约会，因为我被她深深吸引，只想和她做些爱做的事。最近几次我见到她时，我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原始的反应。

我不缺爱的生活，上周我和波士顿学院的一个女孩刚玩过。我们在一次聚会上认识，一拍即合，她载我回家，然后在她的车里伺候我让我舒服。后来，我们发现自己坐在后座，当我终于把头从她腿之间抬起头来时，从她眼里的星星来看，我想她很满意。

我以为我也满足了。但自从布伦娜穿着性感的吊带衫出现在黛姆酒吧并在坐在我的队友身上之后，我就一直饥渴难耐。然后她在丹尼的金属音乐会上穿的那件闪闪发亮的衣服，天哪，我渴望这个女孩。

在剩下的时间里，我们主要讨论曲棍球。布伦娜没有开玩笑---穆德对油人队很着迷，对他们了如指掌。吃完甜点，他不停地谈论最近的选秀，询问尼尔斯最新的选秀权以及尼尔斯对所有新秀的看法。

尽管我对此觉得过意不去，但我开始更加关注穆德而不是布伦娜.

当穆德、尼尔斯和我分析即将到来的新秀时，她指责的目光直视着我的脸颊。但我假装没有注意到她的不满，因为，这也是我的职业。我实际上正和我未来的队友共进晚餐。我当然会优先考虑他。

布伦纳的火山般的愤怒开始让人感到几乎窒息，而油人队关于尼尔斯透露的细节则令人充满活力和有趣。

也许这让我变成了一个混蛋，但我的注意力越来越集中在我未来的美好事物上，而不是布伦娜和穆德的坏事上。

我在高中约会时的女孩经常指责我自私并且沉迷于曲棍球，但这有什么错呢？我一生都在努力成为一名职业曲棍球运动员。我没有引导女性或向她们做出任何承诺。我从一开始就清楚曲棍球是我的重点。

因此，当穆德建议我们到他的书房去享用餐后饮品时，我面临着一个决定。我看得出来布伦娜不喜欢分开，我不怪她。

但西奥·尼尔森示意我跟过去，而这个男人将是我队友，到最后，我是一个自私的混蛋。

所以我跟着他。

“你很生气，”我说。

“杰克，你在说什么呢？我有什么理由生气”这个讽刺很强烈。

我完全活该。今晚我在穆德的别墅里呆了近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们在外面等车，布伦娜甚至不肯看我一眼。

“哦，我知道！”她继续说道，语气中透着轻蔑。“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和其他女人一起，被驱逐在一角？”

“这太操蛋了。”

“她们差不多就是！”她的脸颊因愤怒而涨红。“你知道那是多大的一记耳光吗？看着你和正在面试我体育职位的人谈论体育？”

内疚在我内心荡漾。“我知道。”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自己在装逼。”

“但你还是这么做了。”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因为你是个混蛋。”

“嘿，一次混蛋动作并不代表我就是个混蛋，”我抗议道。“你看，你必须承认，你也有自己的利益出发点。您想和穆德谈实习事宜并证明你适合这份工作。嗯，我也想证明我适合我的工作。”

“不过，自利从来都不是你的动机。你甚至不知道西奥·尼尔森今晚会在那里。”

“是的，这就是所谓的适应。尼尔斯在那里，我决定抓住机会。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

“你应该要支持我，康纳利。相反，你却一直只顾着自己。这简直是浪费时间。”她抱怨道。“带你来真是一个错误，我应该带麦卡锡来。”

“首先，如果你没有提我的名字，你根本不会被邀请，”我指出。“所以叫其他人也没有用。其次，我很确定麦卡锡已经坐火车离开了。最后我听说，比赛后他和一个女孩好上了，从那以后每天都见到她。”

布伦娜怒视着我。

“什么？”我耸耸肩说道。“你想杀了我？”

“你以为我在乎麦卡锡和别人约会吗？”她给了我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当那个家伙决定听你话提出分手时，我就彻底忘记了。我在乎的是你有没有支持我。”

“只是最后面没有带上你，”我争辩道。“在此之前，我都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是知道的。”

她没有回答。然后我们的车到了，她气呼呼地走向车门。

原本我把下车地点定为布伦娜的火车站，但现在我靠在前座上，拍拍司机的肩膀。“我们先去别的地方，你能送我们去波士顿大道的奥马利酒吧吗？

布伦娜转过头。“不行。我们要去火车站。”司机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移动。

“拜托，”我对布伦娜低声说道。“你知道你需要喝一杯。”我想她今晚一滴酒都没喝。其他女人都在喝桃红葡萄酒。“一杯真正的酒，”我哄道。

“好吧。奥马利酒吧。”她对司机说道。

不久之后，我们在一个狭小的包厢里面对面坐着。周五夜晚的酒吧里挤满了人群,但我们运气不错,正好在另一对离开时赶到。在服务员来点单前,我们两人一言不发。这里太嘈杂了,那红发女服务员不得不大喊才能打招呼。

布伦娜看了菜单，然后抬起头。“你们在穆德的书房里喝了什么？”她没好气地说。

“白兰地，”我承认。

“人头马？”

“轩尼诗，纯饮。”

“我们来两杯，谢谢。”她对服务说。

“马上就来”红发女孩欢快地说。

服务员一走，我满含真诚的内疚看着布伦娜，“对不起，我没有带你去穆德的书房，我真的过意不去。”

“当然，”她说。

她的语气很平静，所以我认为她是真诚的。只是我不太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是仅接受道歉还是只是默认？”我说。

“随你怎么理解，杰克。”

谢天谢地。这才是我欣赏的她，伴随着她的嘴唇弯起的那独特小假笑。今晚我一直想看这个。

“穆德是个混蛋，”我坦率地说。“你真的想为这样的人工作吗？”

“我知道，世界上每个公司都会雇用一两个混蛋。我不会直接在他手下工作。我会向一位较低级别的制作人汇报，可能不会与穆德有太多接触。希望如此。”她的表情变得苦乐参半。“周一他们带我参观了公司，我还参观了《曲棍球谈》的布景。太酷了。”

“基普和特雷弗？我喜欢他们！做客他们的节目会有多激动。”

“嘿，曲棍球明日之星先生。”

“你呢？你想上镜头还是幕后？”我眨眨眼。“我建议你上镜头，想想你会在男性观众中激起多少性趣。”

“天哪，所有曲棍球迷幻想我自慰的场景真是太刺激了！每个小女孩的梦想。”

我很高兴看到她开始放松。整个晚上她的肩膀都比木板还僵硬，现在终于放松了。当服务员端着两杯酒回来，我向布伦娜举起酒杯。

“干杯，”我提示道。

犹豫了一下之后，她用她的玻璃杯敲了敲我的玻璃杯。“干杯，”她回应。

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透过各自的酒杯边缘互相注视着。“我很好奇，”我说。

她又喝了一口。“关于什么？”

“你之所以如此渴望这份实习，是因为你父亲吗？是他把你逼你去的吗？”

布伦娜翻了个白眼。“不，不，也不。虽然我父亲是我开始观看曲棍球的原因，但他无法让我喜欢它。我喜欢曲棍球。”

“和他一起长大是什么感觉？他看起来像个强硬派。”

“他就是。”

她没有详细说明。

当她注意到我的表情时，她说：“放心，我的童年很正常。爸爸没有虐待我或类似的行为。我们只是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是的，他有时真是个混蛋。你知道吗？我想这是教练的问题。”

我想起了我自己的教练，以及每当有人提到查德·詹森时他的表情。“佩德森教练讨厌你爸爸。”

“这种感觉是相互的。不过，他们有着过去。”

“过去？”我重复道，对这个概念摇了摇头。“过去就是胡说八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不能放手。为什么他们不能把过去留在过去呢？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再纠结这件事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是真的。”她的目光掠过一丝沉思的光芒。“我尽量不去想过去，永远不去想。”

“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你的过去并不黑暗和扭曲吗？”

“不，我告诉过你我的童年很正常。我从来没有说过有我的过去没有什么黑暗和扭曲的。”

因为这并不有趣。“让我猜猜。你不会告诉我的。”

“你猜对了。”

我们喝着干邑白兰地。我看着她的嘴唇，在她放下杯子之前，底部的嘴唇紧贴着杯子的边缘。她伸出舌头舔着嘴唇上残留的水分。我对她的嘴唇着迷。

“你现在在想什么？”布伦娜问道。

“你不想知道？”

“说说看。”

“关于你的嘴唇。”

被提到的嘴唇慢慢弯曲。“关于嘴唇什么？”

“我想知道它们的味道如何。”

“可能像干邑白兰地。”我放下酒杯，离开座位。

“你要去哪---”当我把我高大的身躯挤到她旁边时，她停了下来她。

“我没心情，康纳利。”

“没心情做什么？”我们坐得很近，大腿都碰在一起了。我将一只胳膊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另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身体倾向她，“来吧，你不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

“如果有火花的话。”

“火花被高估了。”

“我不这么认为。”我舔了舔下唇，她的目光随着我的舌头而移动。

布伦娜叹了口气。“你很有魅力。”

我笑了。“我知道。”

“你很自负。”

“我也知道这一点。”

她把头发披在肩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想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脖子上，但事情就是这样。我想把脸埋进那修长流畅的脖子，呼吸着她的气息。

“你很有魅力。”我重复她前面的话，声音变得更低沉。

她傻笑。“我知道。”

“而且还自负。”

“那个也是。”

“这让我们像两个豌豆荚。”

“可能吧。这可能就是我们永远行不通的原因。”我歪着头。

“行不通??行不通是什么意思？”

“作为情侣。”

我回应的笑声低沉而诱人。“谁说我要我们成为情侣？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之间是否有化学反应？”

布伦娜靠得更近，她温暖的呼吸拂过我的下巴。她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用拇指抚摸我，然后慢慢地将手滑向我的禁区。她不可能看不到我裤子里的竖起来的小山峰。她没有去抚摸或握住它。但一根指甲刮过坚硬的山脊边缘，我发出声音。

“我们当然有化学反应，”她说，她完美的嘴唇距离我的脸只有几公分。“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有化学反应。对于我们是否有化学反应，从来没有任何疑问。”她扬起一边眉毛。

“那么你为什么不停止这种不需要找出答案的废话呢？直接告诉我你真正想要什么吧。”

“好吧，”我回答，因为我从不会在挑战面前退缩，“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