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日常生活(1/1)
秦孝整容的消息如风一般快速传遍八角村,秦家院子里坐满了看稀奇的村民。秦孝秦敢两兄弟端茶、散烟招呼他们。
“孝娃儿,跟老子过来,弄多年还没见过你到底长啥子样子。”
“对头,快过来。”
老辈人这里喊一声那里喊一声,把秦孝当作稀奇物品观赏了一个下午,直到晚饭时间才唏嘘感叹散去。
吴晓波晚饭听家里人聊到秦孝立即放下碗筷往秦孝家走去。
“开门!秦孝!我吴晓波。”
“吴晓波,好久不见!”秦孝习惯性伸出右手,吴晓波不认识似的看着秦孝,握手?
秦孝反应过来,伸出的右手拍了拍吴晓波肩膀,“进去坐,喝茶!秦敢!泡杯茶!”
三个人坐在堂屋里,吴晓波自然是感叹良久。
“秦孝,如果早点整,你应该和我们一样读大学,你的成绩那么好。”
“不说这些,大学怎么样?跟我讲讲,让我羡慕羡慕。”
提到大学生活,吴晓波和秦敢同是宜城大学学生,话题多了起来。秦孝安静的听着他们对青春的描述,对未来的憧憬。难免心痛,怨天不公。别人眼中的平常日子曾经的自己却遥不可及。
“去年暑假叫你参加毕业聚餐你也没去,这次班长刘春组织我们23级同学在镇上吃饭唱歌,你一定要参加。”
“有时间就去,你知道我和他们并不熟悉,去了尴尬。”秦孝没有拒绝,心中反而有些期待。现在不能说多帅,至少不比他们差吧,再加上卡里的钱,不担心,钱壮怂人胆。
“星期六金屏酒家,上学远的同学都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要的。”
“哥,我现在能体会你以前的感受了。”
“是吗?以前,以前你都把我当妖怪,何况他们。”
秦敢尴尬的解释:“哥,我从小胆子就小。”
“你在泰国不是说让我纪念当丑逼的日子吗?”
“你说说你,人大心眼小,一点都不像我。”
。。。。。。。
两天后,秦孝两人在金屏镇车站接到两年多没有见面的父母。父母长期强紫外线下工作皮肤发黑。秦兴刚寸头,穿着皮夹克,显得特别健硕,林群一米六,在川省不算矮小,长年劳动保持了身体匀称穿着大衣,两人一人一个拉杆箱出站,好像富商回乡。
人群中一眼认出儿子,林群把拉杆箱交给老公往儿子跑去,一把抱住秦孝,摸着他的脸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幺儿!想死妈了!”秦兴刚慢慢走过来没好气的拉住林群,:“那么多人,回去说。”话这样说,眼睛一直在秦孝身上打转。
“秦敢,看见老子不喊人啊!”秦兴刚认出秦敢笑骂道。
“哈哈!大爹,大妈,儿子跟你们请安。”
“你这个狗崽子,去,喊个车,我们回家。”
秦兴刚回家没多久,秦兴强两口子接到秦敢电话开车回到八角村。
秦家的变化引起了村民的好奇,秦家两兄弟妯娌关系不好远近皆知,怎么突然变好了?抽的是中华,穿的是皮衣,听说做整容手术要几十万,莫非秦兴刚在滇省发了大财。
于是乎,村里流传着秦兴刚在滇省奋斗几年被老板看上当上了包工头,秦兴刚在边境捡到一块石头,切开后是玉,发了大财,更有秦兴刚在边境贩毒种种故事版本。
秦家院里人来人往,来蹭烟酒的,来求工作的,还有给秦孝介绍媳妇的。
昨晚一家人团聚,兄弟和儿子的劝说下他和林群放弃了再去滇省打工的念头,过完年先把房装了再说。村里生活了几十年,以后肯定要常来往,不能丢了礼数。秦兴刚迎来送往心里也在盘算从明天开始要从哪家开始拜访,送什么礼比较好。
秦孝换上牟雨琪送给他的大衣准备出门,妈妈林群叫住了他,“幺儿,帅的很嘛,啧,身高1米78,体重140斤,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
林群突然的夸赞搞得秦孝摸不着头脑,“妈,啥子事,直接说。”
“你二姐跟你介绍了一个女朋友,镇上的,这两天来家里见面。”
“女朋友?我不要。”秦孝反感,我才19岁,需要介绍吗,在缅北投怀送抱的美女数不胜数我都没要。
“必须,我只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林群黑着脸对秦孝说。
“我参加同学聚会,不回来吃饭了。”
同学聚会在镇上最大的金屏酒家,刘春预定了最大的包间可以容纳20人。秦孝和吴晓波在县道上等车迟到了十几分钟。
包间里异常热闹两人正准备推门进入,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待会大花猫来了让他离我远点,不然我吃不下饭。”
“我不怕,我和吴晓波把他挡在中间,保证不影响大家的食欲。”另外一人接话好像是做了某个动作引来哄堂大笑。
“我敢说你们没有真正看过他长什么样子,尼玛,额头和嘴边上的肉须会动,晓得怎么动的不?就像虫一样。”
“我说你们背后说人怕不好哟。别人都那么可怜了。”
“我们是讲事实摆道理,又不是谁杜撰的。”
“大花猫”是秦孝读书期间同学给他取的绰号,秦孝停下前进的脚步,犹豫的对吴晓波说,“晓波,要不,我就不参加了。”
“大花猫已经是过去式了,秦孝,放轻松些,你自己都放不下谁能帮你放下。正常面对,能接触就接触,不能接触吃了我陪你回家。”吴晓波同样感觉尴尬,口无遮拦的人最是讨厌。
“吴晓波!你娃来了,噫,你旁边的大帅哥是谁?”刘春看见吴晓波和一个穿着宝蓝色大衣风度翩翩的男人进入包间。
“这位是,你们猜?”
“秦孝!他是秦孝!”
“我靠,怎么这么帅。胎记呢?”
同学们的反应令秦孝满意,没有了歧视眼光,剩下的都是惊讶和惊叹。
“秦孝,你整容了?”
“嗯,把脸上的处理了。”
“身上的还有吗?”
“还有。”
彷佛是感受到秦孝胎记中触须的蠕动,本来准备挨着他坐的普艳回头坐在了原来的座位上。
“肤浅,男人重要的是脸吗?是内涵。哎,普艳,你说像我们这么普通的男生是不是以后找女朋友会很困难啊?”刘春是高中时的班长,没有考上大学跟着家里人在宜城做生意,故意自嘲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