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时月(1/1)
多数人在尖叫中挣扎,在挣扎中逐渐形成一种平衡,那不叫害人终害己,而是另一种表达感情的极端方式。
正所谓屠龙者终将成龙。
你是哪个?
11:30.
天空雾霾霾的看着有些阴沉,像是下一秒就要发出怒吼,一个武装小队,猫着腰井然有序的入驻一个别墅。
那是富人别墅,名字就叫这个,听着是有些庸俗,但架不过很多黑色地带的工作都是在这里交易完成的。
很多势力都盯上了这一块肥肉,因为它无疑是一个牵制各方的很好的命脉。
“ a队a队!目标已出现,请做准备!”
通讯器里传出来的声音,让所有人开始警惕,脸上挂着迷彩,还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这年头谁还相信那个,戴了一个面纱就不会被认出来的自信。
他们这就很好,武装的很全。
“ A队已收到!你们从别墅后面的窗户绕过去,我们侧面准备突击!”
秦时月说完这句话眼神一厉,微微皱起的眉头昭示着,他现在浑身肌肉紧绷的高度警惕。
他是特种兵出身,父上三辈儿都是从军,到这一辈儿他也算是个军三代,自然也逃脱不了从军的命运。
11:45.
激烈的火花在别墅内碰撞,他们已经开始接触对方的军火,可条件之猛烈,攻势之壮大,他大意了。
“回来!!”
秦时月瞳孔微缩,试图阻止一个拿着手榴弹冲着向前的战友,可为时已晚。
这场战斗他们被对方埋伏了,显然他们之间有内鬼,还不止一个。
“ Abcd队撤退,紧急撤退!”
秦时月一边躲避着枪击靠在遮掩物体下,一边撤退,妈的,他暗骂一句,该死的黑枭。
“ A队撤离不及,总指挥请指示,啊,不!”
只听得一声怒吼,那边的人甚至带着哭腔。
“ A队所有成员灭亡,滋滋!……”
信号中断。
“喂,发生了什么?!a队,a队,a队!”
秦时月想着那都是精英部队,努力控制好情绪,咬紧牙关。
“ B队C队D队!听到请回答!”
“ B队C队,D队!听到请回答!”
“滋滋!……噗嘭!咔啦啦……!”
“听到请回答!”
可那边的声音一直受到干扰,随即听见什么东西咀嚼的声音,信号中断。
秦时月面部表情非常难看,眼神阴沉的可怖,到底发生了什么?
“嗬嗬……”
他脖子一吃痛,倒是穿着全套武装,没有被咬透,可还是感觉到了镇痛,他迅速拿枪扭头,对着那个方向。
有什么东西?
难道他们失联和这个有关?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月光随着玻璃被打碎,渗入别墅内,他一路踏着玻璃碴而去,尽管再放慢脚步,也还是会发出一些声响,更何况刚刚血拼的时候,敌人溅到自己身上的血液。
一阵尖锐的叫声传来耳畔,这可堪比音波攻击,一下子让他头痛欲裂,身形恍惚站不住。
强睁眼抬头看去,地上密密麻麻的站着好像有数百只,身形娇小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浑身泛着幽蓝的绿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东西,诡异至极的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其中有一个领头的,浑身泛着血红,三米长的指甲,在对方的手里不断的交错磨出火花。
怪物。
他的内心此刻只有这一句话。
就像游戏里相比较其他的小怪,他的心里更能感受到震撼的是,中间这一个三米长指甲的怪物。
类似于boss。
心理危机感陡然增加,然后他看见了一幕让他惊异又不可置信的一幕,以他这个boss的中心,所有小怪开始开爆而来。
随后曝出的血液,诡异的一滴不剩地向着 boss前去,就见到那个boss长出了头发,身形如同老旧的零件一样,嘎吱嘎吱响,随后变成了三米高,指甲翻倍变成了6米长。
浑身崩裂着红色的血液,像是也要开爆而来。
他得跑,事实上他已经在跑,可那个怪物的速度并不慢,不如说是他的指甲长,一下子就荡秋千一样荡到自己的跟前。
整个别墅被大肆破坏,逐渐没有了原来的模样。
这TMD到底怎么回事?!!
心里脑里还没有从战友全灭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要面对这样一个怪物。
草!!!!
此时的他就像拼命三郎,可得跑呀跑呀跑!
背后划过一道空隙,他整个人往前扑了3,4米,背上带着点腐蚀的伤痛,是怪物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背上,可他天生痛感异常,刚才忘了说,要不是这玩意儿,他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到这么极致的“痛快”!
可见小怪的牙和boss的牙是不一样的,心里严肃的想着。
说他是国家公务员也差不多了,从小舍己为人的精神,牢牢刻在他的脑海里,他下意识的不想往街道去。
路过一个转弯的弯口,左边是闹市,右边是荒郊野外。
可见选哪个他已经心里有了答案,因为哪个都差不多,刚才是因为别墅区那边人少,才没有看清。
这会儿子看清了,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他觉得这绝对不是一时的病毒传染,在别墅内躲避攻击时,顺带着把整个别墅逛了个遍。
他此刻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疯狂,心里却是寒意无尽。
不是吧,不是吧?这些怪物都是人变的。
一路上他只能得出这一个答案,此刻前往闹市,果然也是残火遍地。
巨大的广告牌上有这一个时间,12:25.
血迹也是到处都是,可实际上是他一个尸体也没见到。
漫漫长夜,一时间奔跑躲避攻击的他,竟有些茫然。
这个世界要毁灭了吗?
那如果是毁了的话,他还有必要保护这个国家吗?
他保护的都是些什么?能够变成怪物的人。民……?
事实证明,再躲入一个房间里,捂着耳朵的他。
头一次得到了解放,这时候他在想,啊、原来我一直都是反派。
但不可否认的同时,他也永远是一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