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鸽你吗(1/1)
刀刃贴近潘焱腰子上的皮肤,甚至已经将那层皮,轻轻的压下了三分。
白皙的皮肤,突兀的出现了一圈诡异的纹路。
乳白色的细长花瓣,片片交融,从一个铃铛状的花蕊处长出,爬满了潘焱的腰间。
“你这哪里纹的身,莫不是用传说中的鸽子血纹的?还能动?”
“我鸽你吗!”
甄乔乔看着诡异的乳白色花纹,好奇的问道,但手里的动作,也随之停顿了下。
遭到了潘焱不讲礼貌的问候,甄乔乔冷笑一声,重新在刀子上,使上了力气。
叮铃铃...
在甄乔乔疑惑的目光中,潘焱腰间的铃铛,似乎动了。
轻轻的摇晃,悦耳的铃声,给耳膜和心灵,带来无比的沉静。
......
......
......
噬渊。
“这是...?”
祖鸢站在洞虚子给他的太极图上,自动规避着福喜神的死气攻击。
看着从洞虚子那接过来的道符,祖鸢好奇的问道。
“玄天宗秘法,三青道衍符。”
“三青道衍符?”
这张米黄色的符纸,上边鬼画符一般潦草的墨汁,竟然是玄天宗三位太上长老,联合炼制的秘宝,三青道衍符?
“没错。”
洞虚子面色凝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祖鸢笑了。
“先前就奇怪,这福喜神,真和你们玄天宗有关联?”
天地有三清,而太玄宗有三青。
准确的说,太玄宗的三青,是三位长老的名字。
古青河,古清海,古青泊。
三位同胞兄弟,同是道门玄天宗天才,本以为是数百年间,最有希望突破无量劫,踏上天道而去的存在,却硬是停在了原地,成为了玄天宗的太上长老。
三位大能,也成为了三位笑柄。
“有没有关联,先灭了这祟再说!”
洞虚子老脸一红,硬气的说道。
“行。”
祖鸢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说故事的时候,将三青道衍符拿好,面对福喜神,严阵以待。
青色的太极图,在那些黑红色的死气,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下,渐渐不止。
福喜神现在的真身,乃是上古凶蛇,已到了脱离肉体凡胎的分水岭。
可是,它终究只是一道邪念,凝聚而成祟罢了。
白骨汇聚成的蛇头,俨然长出了三具。
炽焰,狂风,黄泉水。
三种元素,不断的从蛇口喷出,将这片天地,搅的一片混沌。
潘焱也是运气好,若不是服下了氯丙嗪,将祖鸢叫来此地,非得被余波震成粉末。
“看到蛇鳞上的紫色冤魂吗?”
洞虚子脸色越来越白,对着祖鸢说到。
“嗯。”
“一片蛇鳞,便是一个无辜的生命,一条无辜的魂魄。”
福喜神的虺蛇真身,如今已过百丈,通天彻地。
这上面密密麻麻的紫色鳞片,不过拳头大小。
由此可见,这福喜神,究竟吸纳了多少生命与魂魄,祖鸢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屠了这么多人,这南府正刑狱,也不管管?”
祖鸢问道,双脚也开始行动。
两人都是个中翘楚,不需太多沟通,便已明白该做什么。
洞虚子又打出数百道太极图,将上空填满,一边用以防御福喜神的死气,一边给祖鸢提供踩踏的阶梯。
“它是屠了很多人,但实际也不是很多人...”
洞虚子又开始打谜语了。
阴阳血肉渡。
与其说它是一本功法,倒不如说,它是一个活着的秘宝。
它拥有选择的权力。
也就是说,这天地之间,只能有一个人,修得此功法。
祖鸢从正刑狱出来后,在现世与噬渊辗转,也历经了不少战斗。
可这一次,他久违的,火力全开。
身上血肉渡的血纹,犹如沸腾的岩浆,燃烧着刺眼的血光以外,也在不断侵蚀着祖鸢的身体。
被岩浆流过的肌肤,寸寸剥离,这钻心的痛苦,就是血肉渡逆天的代价。
祖鸢动了。
被他踏足的第一枚太极图,竟直接发出了镜子碎裂的清脆声响。
仅仅是反作用力,就将攻守兼备的太极图震的粉碎。
一个晃眼,福喜神以为自己眼花了。
密密麻麻上百枚太极图上,分别站着一个祖鸢。
祖鸢身上,血纹犹如活物岩浆般流淌,灼烧着他的身躯,释放出淡淡的血色雾气。
这上百个祖鸢散发出的雾气,连绵一片,铺天盖地。
“幻影...?”
福喜神难以置信的说到。
一个祖鸢,对于它如今的虺蛇身躯,不值一提,可上百个祖鸢,便很头疼了。
“去!”
时机已至,洞虚子拂尘一甩,袖袍一挥,所有太极图,开始朝着虺蛇的血盆大口冲去。
上百个祖鸢,也弯腰俯身,双脚死死踩在太极图上,等待着适当的时机。
虺蛇也操纵着身上所有的鳞片,化成无数的幽冥鬼手,如一条满是汁液,被徒手捏爆的肠子一般。
哗的一下,炸开了漫天的紫色鬼手。
噗嗤!
噗嗤!
噗嗤!
鬼手密集的攻势,只是一瞬间,就泯灭了将近一半的祖鸢。
那些被鬼手触碰到的祖鸢,身子顿时化成一股青烟,阵阵剥离,消散在空气中。
连带踩踏的太极图一起,彻底消失。
“区区幻影罢了!!!”
祖鸢可不会分身,一气化三清,那可是道门之人,修炼到一定地步才会的通天本领。
就更别说,他能化成上百具躯体了。
这些祖鸢,都是他在太极图上来回腾挪,留下的残影。
噗嗤!
噗嗤!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残影就是残影,一碰就碎。
“哈哈哈哈!!!!无知小儿!可笑!可笑!!!”
鳞片用完的福喜神,化身最初的血腥道士,出现在中间的蛇首之上,后半身还镶在蛇首里面。
可如此局面,洞虚子却是脸色不变,双手合十,将那拂尘摁在其中。
片刻之后,青光大盛。
洞虚子先前扎起来的道髻,直接吹散,多年没戏的污糟油发,随着狂风飘动。
连带他身上的道袍,都开始经不起狂风的吹动,寸寸撕裂。
而那被摁在掌心的鹤毛拂尘,也应声炸开。
九道泛着金光的青色锁链,从拂尘断裂处,带着仓啷啷金铁之声,迅速飞出。
“捆仙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