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初临扶桑（1/1）

（此章借鉴了许多古日本文化，但文中并非日本，也不是古代扶桑，因此多有不同之处，若有不足还请见谅）

呜嘟嘟……

号角声从舱外传来，预示着海上新的一天开始，和昨晚的一夜平静。

这是一支由四十多艘船组成的大型船队，是由大晋皇朝组织的往来于扶桑国之间的商队。

为了应对海上的凶险，船队每月只发一趟，走固定的航线，由一个王级灵师领队，平均每船至少配备一个三级灵师。

这就是黎羽请求秦立纲的事情——把他弄上船，因为他需要去扶桑。

那天从天枢（小男孩器灵的名字）口中得知扶桑国有个地方能够帮他除去体内的魔念，因此深感入魔威胁的黎羽当即决定去扶桑寻找解决之法，而许蝶儿的遗体也已拜托秦立纲送回了许家。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黎大哥吃饭了！”

黎羽答应一声打开房门，门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船上人都喊他小莫，看起来干净阳光，只是经常随船的缘故，皮肤有些黝黑。

小莫是这艘船的货主与一个扶桑女生的孩子，在家里地位不高，自小就随着父亲往返于两国之间经商。由于黎羽是三级灵师，负责这艘船的安危，他父亲便要他来伺候，顺便教黎羽一些扶桑话。

上船的时候因为黎羽三级灵师的实力，又有秦立纲的介绍，所以船队的领队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并在黎羽同意帮着担负起船队的安全后，领队不但免了他的船票钱，还要给他一笔丰厚的酬劳，却被黎羽给推辞了。黎羽只要了一间干净的房间和一个能在途中教他扶桑语的人，乐得领队直接和黎羽称兄道弟。

黎羽上船已经七天，也和小莫相处了七天。小莫本身聪明伶俐，性格也好，很是招人喜欢，只是可惜体内没有一丝灵力，终身与灵师无缘。

小莫曾央求过黎羽帮他检测资质，可惜结果很残酷，但小莫的失落和伤感仅一小会儿就消失了，还笑着说自己以后要努力学习，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大商人，将来赚好多好多钱，要让自己和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只是眼底的那抹落寞怎么都掩藏不住。

这就是普通人的无奈吧。无论你聪明也好、愚昧也罢，成不了灵师，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黎羽心中暗叹，想安慰他说灵师也不是容易的，平日里刀头舔血，也要为生计奔波，可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成为灵师大概是这个世界每一个孩子童年时都有的憧憬吧。如果当初老天让自己穿越成一个普通人，大概也会和小莫一样羡慕灵师吧。

之后黎羽开始尝试以普通人的身份去面对小莫和船上的普通人。

其实以前黎羽也对普通人很客气，但现在回味起来那种客气中夹杂着满满的傲慢和淡漠，更像是一种施舍。

于是大家逐渐发现黎羽成了一个很亲切的人，尤其是笑容里多了一份温暖和烟火气，更是让小莫放下了心底的拘谨，平日里相处也变得有说有笑起来。这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黎羽的扶桑语进步飞快，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日常交流了。

“早啊，小莫！”打开房门，看到沐浴在清晨阳光中的小莫和远方的海洋，黎羽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轻松感。

正要走上甲板，蓦地，黎羽脑中一痛，就和在海岛时顿悟的那种痛一样。

“黎大哥你怎么了？”小莫见黎羽抱着脑袋脸色痛苦，忙上前扶住问道。

“我很好！我现在需要休息。小莫，你去告诉船长我就不吃早餐了。”

黎羽虽然头疼得厉害，却难掩脸上的狂喜。自从离开海岛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生出这种头痛的感觉。

若不是黎羽说话条理清晰，小莫几乎以为黎羽得了失心疯，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痛苦时还这么高兴的，不过他还是在把黎羽扶进房间后按着黎羽的话去做了。

送走了小莫，又简单安抚了阿狸，黎羽回到床上盘膝而坐。虽然一直没想通这么做有何意义，但谁让社会上就流行这种姿势呢。

黎羽强忍着脑中针扎似的疼痛，就是不肯将它释放出去。因为他想要好好研究一下这种痛感是什么东西？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它还有哪些用途？

只是可惜，黎羽仅坚持了不足一刻钟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那股头痛感也自然被释放了。

过了许久黎羽才被玩耍回来的阿狸发现唤醒，不由得叹了口气，出海前他曾就此事请教过秦立纲，至此才知道自己因何错过了机缘。不过好在精神力的大门已经对他打开，掌握精神力的用法只是迟早的事。但黎羽难免心情郁郁，毕竟迟个两三年是迟，迟个十年八年也是迟，到时候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一个人静静地分析了一上午，黎羽发现这种精神力的膨胀很可能和他最近的心境有关，秦立纲也说过心思通透无杂念是培养精神力的根本。只是他自身的精神力也是一塌糊涂，跟魔教的酒肉僧半斤八两，都是随着修为被动增长而已，不足为凭。

至少也算有了一个方向吧！黎羽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接下来几天，随着船队越来越深入大海，各种状况和危险也开始接连出现。喜欢刺穿船板的剑骨鱼、成群结队攀上甲板搞破坏的冰梭蟹、破坏船只的赤潮、以及一些小规模想要打劫的海族等等。

好在领队强大，船队的武力也不弱，加上丰富的应对经验，倒也有惊无险。当船队抵达扶桑的时候仅损失了一艘货船、一个三级灵师、七八个二级灵师以及水手若干，也算得上顺利了。

领队自然是极为高兴，大把的赏钱撒下去，让整个船队都为之沸腾。

和船队热闹一晚后，婉拒了领队的盛情邀请，又作别了小莫和同船的人，黎羽换上扶桑人的服饰，带着小狐狸独自踏上了扶桑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