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画展(1/1)
回国的这段时间陈越霖被褚女士疯狂地安排了各种相亲局,这些天看得他都开始审美疲劳了,看的他都觉得那些女生好像都长一个样子。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被褚女士安排陪她朋友的女儿去看画展,说什么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过都是让他去相亲的借口。
褚女士一大早就到了他住的地方就怕他临阵逃脱,催促着他赶紧收拾,从家里出发的时候还不到九点。
到了展厅的门口,看着这个画展的介绍他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看着这个画展的画风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可又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在哪见过只是模模糊糊的熟悉感。
在美国的这些年他开始逐渐接触画展,像一些拍卖画之类的活动他都会去。唐嘉远去他家看见他专门弄了一间房放那些画,调侃他说:“你这什么时候走忧郁文艺风了,弄这么多画你又看不懂,是打算送谁的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买下这些画,就是看到那些画就想买回来放在家里,有些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回国的时候又托人花了大价钱把那些画运回了国,他买下的那些画都可以自己开个画展了。
在画展的休息处要了一杯咖啡等了一会,那个褚女士朋友的女儿一眼就认出了他,“你好,是陈越霖吗?”
陈越霖从沙发上起身绅士的伸出手介绍自己:“你好,我是陈越霖。”
“你好,我叫尤加。”
互相介绍完之后,陈越霖招呼服务员问尤加:“喝什么?”
“要一杯拿铁吧。”
尤加刚回国就被母亲安排见个朋友,话里话外她也听出是相亲的意思,一开始会死拒绝的,可耐不住自己母亲的念叨只能不情愿的过来了。、
看见人的时候眼前一亮,确实和母亲说的一样长得很帅,穿着既不是暗中特别休闲,也不显得很隆重。穿着一身衬衫,黑色的休闲裤看着让人眼前一亮,最让她眼前一亮的是他袖扣,她一眼就看出俩价值不菲,是万宝龙的中古袖扣,以及手上的手表每一个配饰都能戳中她的审美上。
尤加这次把地点选在画展就是为了让这个相亲对象知知难而退,她觉得在这种地方更能体现一个人的修养和为人处世。不过这次令她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相亲对象好像对画展之类的东西也有些了解,一直陪在她身边欣赏那些画偶尔会接上她的话让她不会那么尴尬。
“你也有画画的一些爱好吗?”逛到最后面的时候,尤加特别好奇的问他。
陈越霖忽然想起之前有人和他说自己的画被老师批评中规中矩,失落的整整一天也没有吃饭。那时候自己对画之类一无所知不知该从何安慰,自那以后他也开始了解这方面的内容,想着以后可以给她更多的鼓励又或者提更一些思路,久而久之对画也就有了一些了解。
“爱好称不上,就是有时会陪朋友看看之类的。”陈越霖指了指前面,“我们接着看看后面的。”
尤加落后几步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不知不觉自己的心开始加速跳了好一会。
这次画展来了好多的人,据说这次展厅的大部分画都是安城比较有名的张寻的徒弟的画作。张寻作为安城美术界最有名的大佬,在世界上也能叫得上名的,在退休的时候收了这个徒弟,也是他门下最后一个徒弟。
画展在举办之前张寻还特意在微博上为自己这个小徒弟宣传了一波,他可是一直不怎么上网宣传自己徒弟的画,至今也就一两个,由此可见他对自己这个徒弟有多么的上心。
业界的人也纷纷抱着怀疑的心态,在看到画之后也都赞不绝口,怪不得张寻如此看中这个徒弟。
可在这个画展有一幅画可谓是瑕疵,那幅画下笔略显生涩,和画展的任何一幅画对比都显得太差了些,可唯有那幅画不对外售卖。
这次画展陈越霖和尤加相谈甚欢,尤加去了厕所陈越霖在休息处等她,听见画展的角落里发生一阵骚乱,本来也没在意。听见从旁边经过的人讨论说:“这个刘老板也是难缠,画展的画家都说那幅画不卖,可他非要拍下那幅画,无非就是想借着买画的苗头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他在我们这个圈不早就声名狼藉了吗,要不是他借着自己父亲拥有安城有名展厅的使用权那个会邀请他。”
听着这些人纷纷都在讨论那幅不对外售卖的画,他忽然对那幅画起了好奇心。
直到站到那幅画面前,陈越霖直直在画前站了好久,尤加特别震惊的看着那幅画,画上的人和他有着八九分像,因为是油画看着有一点抽象,可只要认识陈越霖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他。
在画上到处找有没有他熟悉的东西,画家的署名她不认识,这幅画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可看见那条狗的时候陈越霖心里有了想法,自己认识的画家似乎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
尤加出来的时候没有找到陈越霖,就打了电话给他,陈越霖这才离开。
出了画展一路上陈越霖都在神游,脑海里在想之前的事情,可她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画过这样一句画,画上的他是在怀城那段时间,可他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她 是在何时画下的。
把尤加送回了家抱歉地说:“这次还有事情要处理,很抱歉,下回在请你吃饭。”
这次画展看的她很开心,下车的时候对陈越霖说:“我们下次见,记得请我吃好吃的哦。”
回到家之后他就让助理查了那幅画的来历,虽然自己已经确定那个画展的作家就是何予姝,可他就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以为早已经忘记的事情在这一天全部涌入脑海里。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躺了好久,醒来之后趿着拖鞋进了书房在书柜的最顶端拉出了一个小盒子,翻翻弄弄找出了一个挂件。
时别几年那个挂件失了色彩变得有些暗淡,当年从怀城离开的时候,他生气的把这个挂件直接扔进了这个放这自己各种毫无起眼的箱子里放在了柜子的最顶端。
在美国的头一年他总是会想起在怀城的那些日子,可他也特别生气,他怨何予姝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就连最后一面也不想见他就只留下一句勿念。
他就在想既然她都不在意那他还这么在意她干什么,既然她只把他的当成朋友那他也就随她愿吧。
盒子里还有一个看上去很精美的盒子,他把挂件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拿起里面的那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个项链。那是陈越霖打算在何予姝来到安城之后等她考完试之后,就问她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那时他就在想既然何予姝那样畏畏缩缩的那他就主动一步,可谁知她失约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看助理传来的各种信息,直到在介绍画展的界面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孔,他才恍惚间感觉到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她稚嫩的脸庞也蜕变成了如今成熟的模样。
一别经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当时分别的时候会是冬天,如今再见已经是秋天了,离冬天也没剩多少时间了。
和之前相比她变得更加漂亮了,不过眼睛还是像之前那样,看向你的时候还是会让你感觉到心动。
何予姝因为那幅画的事情无奈之下只好赴了晚上的那场约,她本来想着和刘老板打太极把这件事这样揭过去就好,结果他恬不知耻的以后面的画展做要挟,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去赴宴。
黎修听说这件事情之后赶过来陪着她,圈里都知道这个刘老板是个好色之徒,何予姝看见他肥头大脑色眯眯的样子就犯呕。
踩着点进了包厢,李老板看见她进来就笑眯眯的说:“何画家来晚了啊,该自罚一杯。”说着说着就把她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拉,黎修连忙挤过去端起酒杯打着圆场说:“刘老板啊,予姝她喝不了酒,一会还要去见张老师呢,张老师要是知道她喝酒了又得罚她在画室待一天不吃不喝的。”
看着何予姝不搭理他的样子,有点生气直接靠在椅背上说:“黎先生,我这次借你画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何小姐看上去不是很在意我们这次合作。”
黎修打着哈哈。“李老板,你言重了,她是身体不舒服。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何予姝看着黎修在一旁为她周旋的样子,喝的脸通红。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毕竟是自己的画展怎么能要他在前面为自己冲锋陷阵呢。拿着一旁的酒站起来说:“刘老板这杯酒我喝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整杯酒喝下去,呛的她直咳嗽,咳得脸都红了。
“好说好说,以后还有得合作呢。”看着护在何予姝前面的黎修,李老板知道自己今天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喝酒。
饭局散了之后黎修喝的头昏脑胀的,何予姝拉着他站在路边等他的助理把车开来。
黎修靠在她身上说:“”阿姝,相信我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被这种人渣欺负的。”
看着醉酒的黎修,何予姝愧疚的很。这几年一直都是他陪在她身边帮她解决大大小小的事,何予姝不止一次的和他明说自己有喜欢的让他放弃,可他始终坚持她会有忘记心上人接受他的一天。
就连陈知意有时候也劝她忘记那些事,重新找个人谈恋爱,可有些事情岂是那么轻松就能忘掉的。
黎修的助理把车开到旁边出声说:“予姝姐,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在把修哥送回去。”
“不了,你先把他送回家吧,我还有事。”
“那姐你小心点。”
何予姝打车去了画展,时间已经很晚了,展厅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收拾了,看她打算进来特别歉意的说:“小姐,我们画展已经关门了,你可以明天再来。”
何予姝把出示证拿出来,进了展厅,看着里面属于她的作品,这次的展出的作品将近一百张,已经有好多被预定了。
唯独那个被老师一眼看中的却下笔生涩的画,老师说这幅画是她画的最生动的画,这幅画中充满了感情。
看着画中的人她在想,几年过去了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变了模样,又或许已经淡忘她是谁,他们之间的各种事情也已经成为往事不再记得了。
看着那幅画看了好久直至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她:“何女士展厅马上关门了。”
她伸手把那幅画取了下来工作人员不解的看着她问:“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何予姝冲工作人员笑了笑:“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这幅画还是待在画室陪着我比较好。”
那个工作人员看着何予姝小心翼翼把那幅画打包起来,她在想白天那些人所说的好像是真的,这幅画里的那个男孩应该就是这个画家心上人。
在画展最后一天陈越霖又来了,再次走到哪个拐角的位置已经被另外一幅画替代了,碰巧工作人员路过,多问了一句:“你好,这之前的那幅画是被别人拿走了吗?”
“那幅画是不对外售卖的,已经被画家带回家了。”
陈越霖回去之后让助理联系何予姝的助理买了好几幅画,助理也是第一次看见他买了这么多画,虽然在美国的那几年他也有收藏画的习惯,可那些画都是一些知名的作家,还是第一次见他买下好几幅不知名画家的作品。
回国之后陈越霖开始自己的旅游计划,唐嘉远每次和他通话都他都在不同的地方,才离开一个月褚女士就开始打电话各种催促他回来,“儿子,之前你认识的那个尤叔叔的女儿,最近相处的怎么样?”
“就还可以。”
一听儿子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叹了一口气:“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在草原上呢。”,看着围在篝火旁的原地居民载歌载舞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刻心底所有烦心的事都没了。
陈越霖不理解一向被称为女强人的褚女士怎么自他毕业了以后,就开始各种操心他的婚事了,虽然表面上没有说催促的话,可明里暗里安排他认识的朋友让他感觉到了急切地心情。
在外面玩了两个月,终于晃荡够了回了安城。
正在家休息的时候,唐嘉远直接冲进卧室把窗帘给他拉开了。
拿起床上的枕头精准地扔在了他的头上,“都回来一两天了,也不出来玩。我回来时你都没给我接风洗尘,回来就躲在这睡觉,还是不是兄弟了。”
陈越霖躺在床上听他在床边叽叽喳喳的歌不停,浑身怨气的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
“快点收拾,等你啊。”
唐嘉远在客厅等的都快睡着了,听见声音向后看了一眼,直接拿上茶几上的钥匙拉着他:“走吧,于洋在老地方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