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过上好日子3(1/1)
王老头手里抓着一把水果刀,悄悄地藏进了衣袖,内心忐忑而紧张,一整日隐晦地看了赵杜鹃多次,也没敢真的做什么。
砰!
就在王老头再次将水果刀打开之际,大门砰的一声响,吓得王老头手一哆嗦,将自己的手掌不小心划出一道口子。
“撕~”
王老头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转过身不让赵杜鹃看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道矮小的影子迅速从他眼前掠过。
“你干嘛呢?”
王老头转头,看到隔壁宋家那小丫头片子一把抓过他媳妇的领子,往她脑门上一拍。
他那平日里尖酸刻薄的媳妇此时却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呆滞,一脸苦相,像极了宋继祖那倒霉媳妇。
“看什么?”
萧肆瞪了王老头一眼,对方立马转过头去。
王老头一愣,不对啊,一个小丫头片子,他怕个啥子?
这么想着,王老头也没敢再转过头去看,而是找了纱布先给自己的伤口包扎。
萧肆也没再理会这人,像王老头这类‘老实人’,没被逼到一定地步是不会反抗的,明显现在还不到对方走到极端的那个点上,一时半会儿原主娘的新宿体还算安全。
“你老实点,别以为死了一了百了,你女儿还在看着你呢。”
为防止成来娣再次找死,这次萧肆没有像宋老太那样将赵杜鹃的灵魂彻底压制,而是压制了一半。
成来娣的魂力太低,即使将赵杜鹃镇压一半的灵魂强度,也能跟成来娣这个外来灵魂打个不分上下。
两人在同一具身体里打架,谁也不让谁,都想掌控身体的主动权。
尤其是成来娣,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心想着把身体的控制权抢到手,弄死赵杜鹃的念头可比弄死宋老太来的强烈多了。
萧肆观察了一会儿,见出不了什么岔子,这才满意地离开。
等人走后,王老头将人扒拉了几下,见对方神情实在是不对劲,这才将人送往医院。
和从殡仪馆回来的宋继祖正好错开。
......
时间回到现在,宋继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老母瞪大的双眼,头皮发麻。
半晌过去,大吼一声跑去隔壁找赵杜鹃。
宋继祖没什么朋友,恐惧害怕的时候,附近也就只有赵杜鹃一个熟人了。
“杜鹃!杜鹃!”
宋继祖猛地推开门在房中乱窜。
客厅没人,主卧没人,侧卧没人,阳台没人,厨房......
“你怎么在这?你赵阿姨呢?”
萧肆踩在凳子上,小小的身板正和锅里的一坨‘黑炭’较劲。
“吵死了,没看我在做饭么。”难得本大人心血来潮想要过把当厨师的瘾,就有人来扫兴。
“你说什么?反了天了你!”宋继祖怒了,本来就被吓得心神不定,这小崽子还来气他。
“看我不打死你!”
萧肆怒了,抬手将锅连同锅内的黑暗料理扣在了宋继祖的头上。
“啊啊啊啊!”
“胆儿肥了小兔崽子!啊啊啊!”
疼死他了,头皮绝对得烫坏了。
“停停停!别打了!”
“啊啊啊!”
这小崽子怎么回事,力气变得这么大,不会也被鬼上身了吧?
“囡囡?是你么?嗷嗷嗷疼快停手!我尼玛!”
萧肆抡起铁锅,一锅一锅地打在宋继祖的身上,没一会儿,宋继祖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萧肆翻出宋继祖的手机,用指纹解锁。
小区外新开了一家鼠头店,正好尝尝味道去。
......
月黑风高杀人夜。
老王在医院等了一天,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将‘赵杜鹃’留下住院查看,自己单独回了家。
正好和刚刚苏醒恢复意识满头烫伤看不出个人样的宋继祖打个照面。
“鬼啊啊啊啊啊!”这脸太吓人了!
宋继祖满脸戾气,整整一天的糟心事,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死老王头正好撞到枪口上。
“鬼尼玛,艹你去死吧!”
宋继祖抡起拳头上去就打,老王听到声音,这才发现对方居然是宋继祖。
宋继祖长得五大三粗,眉毛老粗,还成天打人,他肯定打不过,只能抱着头默默承受。
然而心中却憋着一股戾气,怒火中烧,越烧越旺。
他快要受不了了!
宋继祖打完,心底积攒了一天的火气终于消散了许多,想起吊死的老母,只好打算再次报警,将尸体送进殡仪馆。
掏兜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丢了,气得砸碎了客厅电视,平复心情后,才颤颤巍巍地掏出宋老太尸体兜里的手机。
没过多久,记者闻讯赶来,丈夫家暴出轨,妻子跳楼自杀,许是这类新闻出现的太过频繁,到现在成来娣的死都没有在网上激起多少浪花。
但现在,跳楼妇女的婆婆居然后脚跟着吊死,这回总该有热度了吧。
“不接受采访,赶紧滚!”
“采访个屁!玛德,滚出去,别逼老子动手!”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老子了!”
宋继祖自己的伤也很重,尤其是头上的烫伤,绑带缠绕着整个脑袋就露出了鼻孔嘴巴和一双眼睛,这个时候了,一群记者举着话筒扛着摄像机进门,好不容易因为殴打老王头消去的戾气腾的一下又起来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另一边。
老王在自己家被打,还是被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打,心底的怨恨升腾,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终于拿起水果刀冲了出去。
刚刚回家的路上他看到宋囡囡了,现在应该还在外面,大晚上的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敢在外面闲逛,找死他就成全她。
该死的宋继祖,捅不死你我就捅死你闺女,你生一个我就弄死一个!
“萧肆,那个老王在偷看你。”阿定扫描四周时早已发现了老王头,起初还没当回事,直到他鬼鬼祟祟地盯着他宿主看了好久,这才引起了阿定的注意。
萧肆吃完最后一个鼠头,擦了擦嘴起身离开,她本就对灵魂波动甚为敏感,有人在附近对她产生那么大的恶意,她岂能察觉不出来?
不知这王老头是又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