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人情冷暖（1/1）

第二百零九章

“海燕。。大人。”一旁的露琪亚，见背对自己站立不动的海燕，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她轻声呼唤这个对她照顾有嘉的前辈。试图看到他那曾经如耀阳般的笑容。

可她等到的，却是梅塔史塔西亚那如同尖啸的戏谑嘲讽。

“是你在叫我吗？小姑娘！”骤然回头的梅塔史塔丶海燕那狰狞的面纹让露琪亚和浮竹十四郎如遭雷击。

自己最得力的部下，自己最敬重的前辈，竟然以这种屈辱的形式离开了他们。

露琪亚不住的呼喊着志波海燕的名字，试图将他从寄生中唤醒。

不过已经太迟了，梅塔史塔西亚已经侵蚀了志波海燕的大脑，如今的海燕，只剩下了这一层皮肉，其灵魂，已经被梅塔史塔西亚彻底吞噬融合。

“怎么了小姑娘，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我的名字。”梅塔史塔西亚一边走，一边适应这具刚刚得到的身体，口中却不断的威吓着眼前的朽木露琪亚。“你就这么迷恋我吗？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一口把你也吞噬掉吧！”短短的几息间，梅塔史塔西亚已经完全掌控了志波海燕的身体。他猛地跃起，朝着朽木露琪亚洁白的

脖颈咬去。

铛！！

利刃碰撞声响起，浮竹十四郎拔刀了。浅打状态的双鱼理紧紧地斩在了梅塔史塔西亚的嘴上，被梅塔史塔西亚一口咬住，

“吼哦？终于出手了啊。”梅塔史塔西亚不退反进，自己的灵压一层层的外放着，融合了志波海燕后，他的灵压也终于来到了中阶亚丘卡斯的层次，面对还未始解的浮竹十四郎，他的自信心爆棚，认为自己足以与浮竹一战。

“白痴。”不远处的维恩看着梅塔史塔西亚的挑衅，口中不由念道。“到底还是个实验体，虽然吞噬能力不错，但是这智商明显下线了。”看到了这里，维恩准备瞬步离开，后面的战斗，他已经不用再看了。

当了这么久的黄雀，是时候露面出手了。

不等浮竹十四郎斩杀梅塔史塔西亚，维恩已经率先一步离开，超过了露琪亚，从远方赶来。并脱掉了自己的遮魂衣。露出了自己的灵压。

“那灵压是。。雏森大哥？”露琪亚感受到了朝自己涌来的灵压波动。下意识的感觉自己遇到了救星。

不足几息，维恩落在了露琪亚的身边。“露琪亚？你怎么在这里？这边似乎有打斗？”维恩装作浑然不知，开口向露琪亚询问。

“雏森大哥，快，快救救志波大人？”

“志波？志波海燕？”维恩继续演戏。“边走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志波大人，志波大人他被一头虚兽寄生了！”露琪亚边跟着维恩往反方向跑，一边给维恩叙述着他已经知道的事实。

“浮竹队长呢？为什么不出手？”维恩质问。

“队长说。。那是志波大人捍卫尊严的一战。”露琪亚声泪俱下。“如果，如果我在一开始就帮到志波大人的话。。”

“先去看看再说。”话落，维恩带着露琪亚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两人匆匆赶到现场，浮竹十四郎已经两刀将梅塔史塔西亚砍成了重伤，而浮竹自己也半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咳出鲜血。

“不是受伤，而是旧疾发作了吗？”维恩看着那一捧鲜红喃喃自语。倒是知道浮竹十四郎的身体不好，其原因是他献祭了自己的肺脏，换得了灵王右手的庇佑。这属于尸魂界的秘辛，还好维恩上上辈子早有所闻。

“队长！”看到自家队长半跪吐血，露琪亚再一次慌了神。同时这一声呼喊，也引得了梅塔史塔西亚和浮竹十四郎的注意。

“笨蛋，你回来干什么？”浮竹十四郎刚刚伤口，却看到一旁的维恩已经拔出了斩魄刀。这才稍稍放心。“原来是找到救兵了啊，得救了。”浮竹心里稍稍放松，有队长级的雏森月城在，这只虚兽就别想跑了。

“这灵压是。。海燕副队长？”维恩略带疑惑的开口。

“雏森，杀了他！”浮竹十四郎大声呼喊。“他已经不是海燕了！”

“好。”维恩没有犹豫，直接拔刀冲了上去。

“纳尼！？”重伤的梅塔史塔西亚回过头，却看到了维恩对着自己冲了过来。还没等梅塔史塔西亚反应，维恩已经瞬步加绝影二段瞬移，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回聚魂丸。”维恩在一刀刺入梅塔史塔西亚胸膛时，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同时将一颗红白相间的药丸贴在了他的伤口处。感知到维恩的用意，梅塔史塔西亚操纵志波海燕剧烈的挣扎一番，而后那细细碎碎的灵压开始朝着那颗药丸汇聚而去。

根据义骸和义魂丸的资料，维恩与蓝染等人共同开发出了一种能够吸收魂魄作为暂时容器的特殊义魂丸，蓝染将其命名为聚魂丸，而这种药丸，其实就是给这些改造虚兽们使用的。当时维恩还想给他起名为精灵球，不过被蓝染一票否决了。市丸倒是没什么意见，反而觉得很有趣。

很快，志波海燕脸上的面纹尽数消失，志波海燕的意识重新回归。

“雏森。。月城，吗？”重新恢复意识的志波海燕声音虚弱且颤抖，同时还咳出了一口鲜血。刚刚维恩的那一击暗中送了一股灵压进入志波海燕的体内，震碎了他的脉络，否则刚刚梅塔史塔西亚的逃窜，会被志波海燕感知到。

“啊。”维恩简简单单的回答着，同时也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伸出手对准了海燕的伤口处，很快，一道绿莹莹的光泽在维恩的受伤与志波海燕的伤口处交织成一条绿色细线。“很抱歉，刚刚捅你的一刀伤了你的魄睡和脉络。否则无法把那个家伙从你体内逼出来。但是，他在出来时似乎震碎了你的心脉。虽然再给你治疗了，但。。”

“这样。。吗？”志波海燕的声音虚弱。“多谢了。至少。。让我还能够说话。”

“海燕大人！”露琪亚急忙跑上前查看情况。

“露琪亚吗？”志波海燕费力抬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的他，只是带着耀眼的笑容，微微揉了揉露琪亚的头。“谢谢你，露琪亚。谢谢你们我战斗到了最后。”

“海燕大人。。”露琪亚泣不成声。“雏森大哥，海燕大人他。。”

“已经没救了。”维恩摇摇头收回治疗的手。“和他最后告个别吧。”

“抱歉，把你们都牵连进来了。”海燕带着淡淡的笑容。“那虚兽已死，我也可以安心的去找都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露琪亚趴在志波海燕的身上。眼泪如同雨点般的滑落，这个对她如同长辈般的人物，从此，再也不会对她露出那如阳光般耀眼的笑容了。

“雏森。。”志波海燕最后将头转向了一旁的维恩。“志波家，就拜托你了。请务必。。佑我一族。。”话落，志波海燕的呼吸渐渐衰弱。最终失去了呼吸。临终前，维恩若有若无的听到了他最后的一句遗言。

“都，我来找你了。。”

“啊，交给我。”维恩平静开口。

夜，寂寥无垠，掩盖了耀眼的阳光。雨，悄然落下，埋没了世人的悲凉。

最终，维恩还是没有选择救下志波海燕。不是不救，而是当梅塔史塔西亚和志波海燕战斗时，他希望能够独自迎战的时候，维恩就知道他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不是因为别的，或许就是因为那个与他朝夕相伴的妻子。

殉情，并不只是一个词语，志波海燕用他的生命捍卫了他与妻子的尊严。也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两人的爱恋。

若是维恩选择救下他，说不定，那对于志波海燕来说，才是一种莫大的伤害，让他永远活在没有都的世界。或许比杀掉他还要残忍。

“浮竹队长，你的伤。。”不在去管露琪亚的嚎啕大哭。维恩走向了一旁的浮竹十四郎。

“不必，我只是旧疾发作罢了。”浮竹十四郎缓缓吐气。“这个伤无法治疗，只能够静养。”

“这样吗？”维恩颔首。“那么，我就先离开了。作为志波家的客卿，我必须要把志波海燕和志波都的死讯带回给志波一心队长知晓。”

“啊。那就拜托你了。”浮竹知晓将这个消息告知别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说实话，不论是朽木露琪亚还是自己，都不太适合去与志波一心说起这件事。露琪亚不够格，而自己。。明明答应了一心会好好照顾他这个侄子。结果却。。

而这件事交给维恩，虽然有些为难他，但目前来看，他以是最适合的人选。

闻言，维恩微微躬身，转身瞬步离开。

看着维恩远去的身影。又看看地上的尸体，以及哭的梨花带雨的露琪亚。浮竹十四郎缓缓的望向了天空。任由雨水洒落在自己的脸上。

自己真的做对了吗？

另一边，已经率先离开的维恩很快就来到了十番队队舍，将志波海燕和志波都的消息告诉了一心。同时也将自己帮助志波海燕解脱的事情告诉了他，这个话他必须开口，否则一旦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会让志波家陷入更加困难的地步。

而得知自己的大侄子与侄媳妇就这样离世时，志波一心的灵压明显剧烈抖动了一下。志波家不像其它大家族那样开枝散叶。作为护庭十三队的第十番队警备队。志波家在培养死神战士这方面也下足了资源。乃至现如今就让年纪轻轻的志波海燕上任宗家家主一事。

现如今宗家战力最高的两人已经离世，下面的一众小辈不是年纪太小，就是毫无政策方面的天赋，更不用说战力。

现在能够顶起五大家族之名的唯一支柱就是自己了，而自己却只是分家。

志波宗家。。或许从今日起就要彻底没落了。那些与自己家族对立的宗族，定然会在这时对自己的家族发起刁难。虽然自己是队长，但是自己作为一个分家的家主，也无法过多的干预宗家的事物，这会落得人口舌。而唯一能够胜任家主这一职务的，只有自己的侄女，尸魂界第一烟火师，志波空鹤。可空鹤的年纪才。。

“我知道了。”最终，志波一心满脸严肃的对维恩点点头。“感谢你，月城小哥。”

闻言，维恩摇摇头表示自己应该如此。“我想，后面应该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吧？”短短的沉默后，维恩再度开口。

“啊。”志波一心颔首，随即露出了苦笑。“宗家，此时此刻需要你这个客卿坐镇了。呵。。当年我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而帮助了你。却没想到，终有一天，真的有需要你来帮我的时候。”

“我倒是希望这个人情我可以一辈子不用还。”维恩面不改色，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后，维恩便起身准备离开，临行前，维恩回头说道。“海燕的尸首在浮竹队长那边，具体的事情经过，到时他会与你说清。”

“啊，宗家那边，我也会去打招呼的。届时，海燕的葬礼，还需要你帮忙一二。”

“分内之事。”维恩点点头，离开了十番队的队舍。

走出房门，维恩沐浴在冰冷的雨水中。他抬着头，看着天空。墨镜下的那双眼如古井之泉，波澜不惊。

缓缓的沉默几秒，维恩将手中红白相间的药丸朝着街道的边缘丢了过去。而下一秒，东仙便出现在了维恩的身边。

“任务完成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维恩并没有给东仙好脸色。“梅塔史塔西亚就在这颗聚魂丸中，我把它救出来了。作战报告我会尽快写出来，至于后续的实验。就拜托你了。”

“啊。辛苦了。”东仙接过聚魂丸。“那么我就先不打扰了，我还要去通知与志波家对立的那群腐朽顽固们。之后还要看你表现。”

“啊，放心。”维恩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的到维恩肯定的答复，东仙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