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祸乱伊始（1/1）

一间装饰简朴的教堂内，两个美丽的女人并排坐着，清晨的光透过窗户溢散在教堂内，有种朦胧的美。

瑞吉儿身穿黑白配色的修女制服，坐在木椅上翻阅着书籍，左右眼角的两颗泪痣为她增添些许悲怆，看上去就像是上个世纪严守教条的苦修者，有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矜贵与高雅。

谁又能想到，这会是当今闻名世界的犯罪组织-天启会的七大主教之一?

在瑞吉儿旁边的木椅上，黑衣执事-祁云衣着暴露，姿态放荡，眼神勾人无比，浑身都散发着媚俗的气质，与瑞吉儿完全是两个极端的风格。

非要说的话，这简直像是修女与魅魔的组合，怪诞荒谬到了极点。

“瑞吉儿大人，恕我冒昧。”祁云的身躯贴紧瑞吉儿，饱满滚圆的酥胸被挤压变形，但她似乎很享受，目光迷离地望着瑞吉儿，“您真的有把握么？”

她望着瑞吉儿绝美的面庞，垂涎三尺，简直就像是看到猎物的毒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那绝美的脸蛋就是最诱人的果实，恨不得狠狠与其拥吻。

可瑞吉儿不是猎物，她是主人，她的脸蛋此时更像烙铁，胆敢触碰就要承受恐怖的高温，宠物贸然亲昵的举动，可能会引起主人的不悦。

“祁云，你身上有很多人的恶臭味，别妄想与我发生什么。”瑞吉儿的声音平淡，目光没有离开过书本。

“瑞吉儿大人……人家最近已经很克制啦。”祁云觉得委屈，像个小宝宝撒娇似的说着，“您不是也说过嘛，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啊……礼义廉耻本就是一种束缚啊，它锁住我们向往自由的天性。”

瑞吉儿没有理会祁云的无病呻吟，看书的节奏仍然有序，没有被扰乱。

虽然她认为自己不算坏人，可大多数人觉得是就是吧……既然定义是反派，那也得与时俱进，人可以没有学历，但不能没有学识和才情，否则反派早就被主角杀掉了。

按照瑞吉儿自己的想法，她应该算是“革命者”，为了实现伟大目标而不懈努力着，其实换个角度来讲，她这么定义自己也并无问题。

如果细腻的去分析，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混吃等死”的状态，说难听点，活着没用，死了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从客观角度来讲，人类的存在毫无意义，他们确实是地球的寄生虫，人会厌恶自己体内有寄生虫，但却心安理得地做着寄生虫。

从主观角度来讲，人类的存在是趣意盎然的，人与人的思想火花的碰撞何其绚烂?世间之景物何其精彩?活着就是为了自由与爱啊！

瑞吉儿对于两种观点都不怎么感冒，她想要缔造一个空寂的世界，万事万物安眠于此，享受永恒的极乐，一切忧虑不复存在。

她认为这才是真正的仁慈与博爱，不会再有痛苦与悲伤，有的只有永恒的安宁。

祁云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压抑内心的渴求，不乱问，也不做小动作，就这么静静地陪着瑞吉儿看书，做好一只讨人欢喜的宠物，才能得到主人奖赏的肉骨头。

许久过去，瑞吉儿轻轻合上书本，“怨毒蚁皇几阶了?”

“六阶。”祁云恭敬地回应，像只乖顺的小猫，“接连吸收席卷魔都的绝望，以及我亡灵之力后，它已经可以算作异变序列了。”

祁云面色犹豫，欲言又止。即便是化作异变序列的“怨毒蚁皇”，似乎也无法在世界上最强大的五国之一的东夏肆虐?

看出她的疑惑，瑞吉儿淡淡开口：“上一次黑雨是烟雾弹，这一次它是……”

“不愧是瑞吉儿大人。”祁云露出崇拜的神色，哪怕仍旧不理解，但瑞吉儿已经解释过了，那就不能再多问了。

“其实这一次会很凶险，我这是在虎口夺食……”瑞吉儿的语气有些萧瑟，“你是我为数不多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你参与这次行动。”

“若是东夏随便一位八阶回归蓝星，我们都将必死无疑。”

祁云那张妖媚的脸居然露出了清纯的笑，就像是幼儿园时得到了小红花表扬的小女孩，“瑞吉儿大人，我就知道您是在乎我的。”

她顿了顿，“可如此凶险的旅途，怎能少的了您最忠实的猎犬呢？”

“天启终将荏临世间！”

瑞吉儿无声地笑着，“天启么？我们不曾如此风光啊……”

“若是计划顺利，从此便可踏上理想的征程，永恒安宁之梦是天伦还是泡影?一试便知。”她遥遥望向远处，如墨般的眸子闪烁憧憬之色。

“话说回来，教皇是死了么?”祁云淡淡说，“好久没看到那个老骨头了，要是他在，兴许能搭把手……”

“七阶的教皇?”瑞吉儿嗤笑一声，“他能当上教皇，可能只是因为乐于助人。”

“拜他所赐，极北之地的总部变成了无底的深渊，我们也彻底成为了过街老鼠。”

“方便跟我讲讲?”祁云说。

“序列移植计划成功了，实验者没有异化为异种，也没有变成异变序列，移植的是两种禁忌序列。”

“这是匪夷所思的。”瑞吉儿喃喃。

“据我所知，其中一位禁忌的尸体是在鲛人国度的宝库里偷窃的，具体是哪位无法考究，年代久远。”

“另一位应该是“世末终焉”，你应该清楚吧？在几十年前，诞生之时便降下无以伦比的恐怖，十几位八阶联袂而来，杜绝了一阶禁忌所有生的希望。”

“那一战发生在雪人国度附近，他的尸体流落到极北之地，多年后被我们发现。”

“事实上，我们怀疑禁忌是杀不死的，它们和其他序列有着无法描述的差别。”

“当时教皇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稀里糊涂的就成功了。”

瑞吉儿眉头紧锁，“我一直都很怀疑，已经死去的禁忌，身上又有多少力量可以嫁接呢?那个实验品又凭什么可以承载两个禁忌?”

“这是一场不可能成功的实验，可实验偏偏成功了，天启会总部和那个愚蠢的教皇都化作乌有。”

“我猜可能是因为实验品比较特殊……那是一个被封存在玄冰中的婴儿，由于教皇遮遮掩掩，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具体情况。”

“好像是……”瑞吉儿回想着。

“代号-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