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妙手回春（1/1）

晚饭前，院子里的大铁锅已经支好。庄川在安排往锅里续水，还拣出几袋药直接凉水入锅。

他说需要煮很长时间，管家征求过蒋老意见后，大家都来到厅里吃饭。

菜肴很丰富，两位老爷子吃得不多，但整个席间一直都在催促：“小路，你们多吃菜，多吃点。”

这种场景，让路野有了一种在家过年的感觉。

吃饭中途，庄川出去几次往大锅里添药。

蒋晓龙也说，很久没有看到爷爷如此高兴，也许是因为陈老的腿疾有希望治疗了。

第一次老爷子看完路野戒指后，蒋老告诉晓龙说，路野应该是自己老战友的孙子，当时两人一起得的这两枚戒指。蒋晓龙闻言是无比兴奋的，感觉和老三又亲近了许多。

吃完饭，庄川看了一下表，点点头说：“差不多可以了。刚好陈老吃了点东西，还不至于太饱，有体力进行治疗。”

看到这次治疗的过程，路野才知道上次在知子堂给那位陈姓男子的诊治就是小儿科了。

只见，在卧室里，陈老身上只剩短裤。后背和双腿都扎满了针，而且在腿部一些穴位上的针灸针尾部还上了灸段。

为了让陈老放松一些，庄川故意对大家说：“针灸，其实是一半针，一半艾灸，同时进行，才是真正的针灸。”

他说完走到陈老后面，在腰部反复做着弹针、捻针。

半晌，庄川指挥把大锅里的药汤倒进大木桶一半，另一半继续熬。他从行医箱里找出一包粉末状的药粉先倒进木桶。又叮嘱管家外面小锅里的药五分钟后撤火。

然后他开始双手齐发，为陈老起针。起针后，他与早已经在等待的俩人一同把陈老举起，架到木桶上方，让他坐到桶的边沿上，双腿也给他摆好踩在另一边桶沿。

庄川让路野在背后扶住陈老，他自己开始运气给陈老双腿进行穴位按摩，不多时，陈老和庄川两人同时开始冒汗！

持续了十几分钟，庄川停下，用手探了一下水温。示意把陈老双腿放进桶中，然后让陈老慢慢坐下。桶里的药汤刚好到腰部。

大锅里剩下的药汤在桶里的药稍凉些时，分几次缓缓倒进去。庄川取针，在陈老的百会、风池、大椎等穴位上扎下针。

他看了一下表，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再等15分钟，就可以出来了。”

路野看到庄川前胸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递给他一条毛巾。拍了拍他肩膀。

庄川让管家把小锅里的中药汤取过来。给已经从大桶抬出来的陈老喝下。

路野和庄川走出房门，外面焦急等待的蒋老和蒋晓龙赶紧几步上前。庄川说：“放心，第一次治疗有些繁琐，下次就简单许多。”

蒋老问：“那一共需要几次治疗，来陈老头能……他腿能有知觉？”其实他想问的是能站起来。

“现在陈老的腿应该已有知觉，特别是今晚，陈老可能会觉得疼痛，不要吃止痛药。”庄川说。

路野看到庄川有些疲惫，就打断他：“蒋老，我们坐下说吧，庄大夫刚出了一场大汗。”

“哦哦哦，快，快坐下喝杯水。”蒋老也是因为着急。

庄川坐下，喝了一杯茶继续说：“要想能拄拐走路，还需要两次诊治，这期间要按时贴膏药，还要每天喝药。可能要辛苦陈老了。”

蒋老颤抖的说：“你是说陈老头有站起来的希望？”

路野笑着说：“蒋老，庄大夫说，不光是能站起来，三次诊治后，陈老还可以拄拐走路。

“好啊！好啊！庄大夫，太感谢你了！”蒋老这一生都在对为了救自己的陈老瘫痪在轮椅上愧疚不已，要是真能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庄大夫治好，他也无此遗憾了。

庄川说：“蒋老不要这么说，要是没有路老板年前给我寻到一味已经接近绝迹的药材，治疗效果可能会不尽如人意了。”

他笑着看路野一眼，路野也笑着扬了扬眉毛。

“啊！啊！蒋老头，你快进来！”房间里传来陈老的大叫声。

蒋老闻言赶紧起身，大家也随着进去。只见陈老满面红光，对蒋老招手：“你快来，你掐我一下。”他又指着自己的腿。

蒋老走上前，用手轻轻掐了陈老的大腿一下。

“哎呀！蒋老头，你是老了吗？重一点，再重一点！”陈老催他。

蒋老又用力掐了下。

“哎呦！你这个蒋老头，用这么大力气，这是要痛死我啊！”陈老又大叫。

然后两位老人互看一眼，眼泪瞬时就流了出来，然后又相视大笑！

路野眼眶也发红，扭头发现庄川正歪着头嘴角带笑、揶揄的看着他。

路野转过头，抽了一下鼻子，忍住。

在山上住了一夜。第二天早饭后，路野取出两个袋子，分别送给蒋老和陈老说：“这是我亲自画的，找人刻好两个小玉牌，当做新年礼物送给二老，希望二老喜欢。”

蒋老赶紧先打开袋子，他拿到手里一块一指长的紫色玉牌，上面雕刻着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一头雄狮，仿佛跃跃欲试要跑出来。

陈老的玉牌则是一片兰花，而且还有几只鸟儿栩栩如生落在花叶上，也有一只鸟儿振臂欲冲。

路野解释到：“当时画这幅兰花图时，陈老还一直坐在轮椅上，所以选择了这高飞的鸟儿，当时也是想给陈老一对翅膀。”

陈老哈哈大笑：“你小子，这庄川大夫的圣手就是送给的我一双翅膀啊！”

蒋老也点头，好寓意啊！他不等陈老头再继续说，忙着问路野：“那我这片竹林呢？”

路野笑笑说：“蒋老平时……嗯，比较……严肃，在年轻时肯定是一头杀伐果断的狮子王，带兵打仗那种。竹林代表长寿，就是蒋老在晚年也是一位将王！”

两位老人又开怀大笑！陈老还对蒋老说：“人家孩子在说你太古板啊！天天摆着一张臭脸。”

蒋老也没不高兴，依然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紫玉牌，爱不释手的样子。

告辞前，庄川说半月后会再来给陈老行第二次针，还留了一疗程的膏药。

路野趁庄川不留意，又在行医箱里抓出几片膏药，递给蒋老的管家说：“要是蒋老有哪儿不舒服，这个好使。”

庄川无奈的摇摇头。

看着送路野他们的车子走了很远，蒋老还在窗边使劲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