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玩笑话(1/1)
暗一暗二收到命令连夜去了西北大营,孟溯吩咐暗三看好林娇娇,若见她与可疑之人见面,先软禁起来,回王府请教王爷再行定夺,
暗三不解,“一个庶女,杀掉她不被人察觉不是轻而易举,王爷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她应是守卫王爷安全,再不济也应像暗一暗二一样助力王爷成就大事,
区区一个尚书府庶女,也用得着她去跟踪嘛。
“王爷的吩咐,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了。”孟溯在暗卫中年纪最小,可所有暗卫都要听他指令办事,
不仅因为孟溯被王爷带在身边,更是因为他的武功在所有暗卫之上,大家靠实力说话,
萧绝就着墨水在纸上描绘出画迹,他小时候和太子哥哥在皇宫救过一只小猫,脏兮兮的,不知道是从哪个宫里跑出来的,
母后身边的姑姑用手帕沾湿擦拭,居然是只白猫,他去御膳房要了些鱼干喂养近月余,后来走丢了等再找到时已经死了有些时日,小萧绝哭了两日才停,自那以后没再养过猫,
林娇娇采药把脸弄得脏兮兮的样子,有些像那只跑丢的白猫,眼睛里同样神采奕奕发着光,
萧绝本是想画猫的,醒过神来,纸上竟然出现了女子模样,
衣着正是今晚的林娇娇。
难道,让孟溯这小子说中了?他对林娇娇有心意?
可她除了长得漂亮些,性格好玩些,花样多些,也没什么特殊的。
萧绝画作未完,便扔在一旁不管了。
孟溯的话,萧绝自然清楚,尚书府虽比不上王府,可至少林娇娇是安全的,没什么危险,不会有明枪暗箭,那些个算计不会伤到她,
若是她与自己扯上关系,怕是将来的路,就难了。
罢了,他孤家寡人一个挺好的,不会牵连到谁,至于林娇娇……
给她找个好人家,保她一世安稳就行了,
幼时没能守好那只猫,现在的他守护一个她,还是做得到的。
萧绝一晚都没能睡好,一会梦到那只猫,一会梦到母后和哥哥,最后是林娇娇,怀里抱着白猫,问他是不是他丢的,
天还未亮,萧绝便起来去了校场,毕竟昨日出了林云嵩的事,今天得警醒他们一番,省得再有人坏他的规矩,
几乎各家适龄男子都在,林云嵩伤口不深,今日也来了,始作俑者被禁止入内,任凭户部刘侍郎如何替儿子求情都无用,
“想必昨日林公子受伤之事大家都知道了。”萧绝一身戎装,他很少穿的如此正式,毕竟是些公子哥们,来校场大多是比划比划,花拳绣腿罢了,真遇上杀手,连一招都抵挡不住,
“校场里的大事小事,只要我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出了校场门就是闹出人命来都与我无关,可若是有人在校场里再耍阴谋诡计陷害同僚,别怪我不留情面。”
没人敢出声,就连大声喘气都不敢,校场只剩下萧绝的声音,“即使闹到皇上那里,也无用,我的为人父王知晓,总不会为了你们弄得我们父子生疏。”
萧绝受皇上宠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太子离世后,皇上心疼萧绝失去至亲,对他更是有求必应,
若不是萧绝被诊治出不孕来,这新太子的人选早就定下了,哪里至于空悬这么久。
“七弟这气势,可真有大哥当年模样。”萧卓许久不来校场,一来正好赶上萧绝训话,一身戎装加身,不仔细看还以为太子殿下复活了呢,
三皇子萧卓,母亲是四妃之一的淑妃,舅舅是定西大将军,掌管融国一半以上的兵权,是太子人选的有力竞争者,
“三哥。”萧绝挥手让人散去,校场左不过是强身健体的地方,普通人训练一两个时辰就自行离去,
两人沿着校场周围行走,其他人有眼色都避让开来,
“三哥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这里逛了?”萧绝虽口中叫着三哥,但手里的佩剑却并未收起,可见这心不诚,
萧卓也不计较,毕竟大家心知肚明,明面上过得去就算了,“刘侍郎求到我这里,说是他家儿郎年幼顽皮,不知事情轻重,希望七弟能网开一面。”
“三哥,这是来求情的?”萧绝停住脚步,侧目看了眼他三哥,什么时候这点小事他也管了,
“我知七弟心思,当场便拒绝了,犯错就要受罚才行,长了教训才能避免闯更大的祸事。”萧卓说得言辞恳切,倒是让萧绝不好接话了,
“只是刘侍郎年老,一生献于朝堂,若因为这点小事便不许其子入仕,怕是会引起朝中大臣们的不满啊。”
他就知道,费力不讨好的事他三哥什么时候做过,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被校场除名者不得入仕,这是先祖定下的,因他一人废除祖制怕是不合规矩。”萧绝用祖宗礼法压他,
“规矩也要通人情才行…”萧卓还想再言,被萧绝打断,
“可要分什么人,他今日敢在校场动手伤人,明日为官就可卖主求荣,更何况此事不同于寻常寻衅滋事,盗走驱虫香囊,又放出蛇来,可见心思歹毒。”
“若是没有及时查找出证据,就要校场担了这份责,他全身而退,果真是好算计好计谋。”
萧绝让校场除名而不是对他实施刑罚,已经是看在刘侍郎的面子上了,不然就凭他敢让校场背锅这一条,没有五十大板是不可能的,
“蛇无毒,不过是咬一口罢了,林家公子今日不还来校场了吗,可见无事。”萧卓据理力争,不过是少年心性,又没有真的害人,既然没人受伤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三哥不妨去找父王。”萧绝懒得与他浪费口舌,
“父王每天日理万机,这等小事何必劳烦父王呢。”
“还是让父王把校场交到三哥的手上吧,毕竟我也做不了这校场的主了。”萧绝阴阳怪气的很,偏偏萧卓还不能发作,
“父王让你管理校场,你自然做的了这校场的主,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兄弟间的玩笑话,七弟何须真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