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婴宁(1/1)
“免礼,起来吧!”
“是!”
“殿下!您怎么来了?”柳芸儿以为太子一时半会回不来,这才偷偷出来找柳若兮的麻烦,没想到被抓个正着。
“你还好意思问本殿下!你好端端来玄王府做什么?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臣妾……臣妾只是想着好几日未曾见过姐姐了,这才来玄王府看看姐姐!”
“当真如此吗?”
“是!臣妾哪敢欺瞒殿下。”说着柳芸儿便软下身子柔弱的低下头,仿佛在说自己已经体力不支了。
“那你又为何浑身湿漉漉的?”
“臣妾……”
还未等柳芸儿说出个什么,柳若兮抢先说道:“当然是不小心掉湖里去了,刚刚本宫与妹妹在湖边给鱼儿喂食,妹妹一个没站稳就掉下去了。”
“不是这样的……是她!是她用脚绊了妾身,妾身才一个没站稳掉下去了。”
“妹妹在胡说什么?”柳若兮装作很震惊的样子,像是某人说了谎一样。
“还请殿下为妾身做主!”
夜霆宇看着好些日子未曾见过的女人,好像长得更加美丽动人了,一颦一笑都要将人心魄勾了去。
“兮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殿下在外还要注意些,你这样叫本宫的闺名,怕是不合适吧?本宫好得是你皇叔的王妃,算起来也应该是你的长辈,如此不顾及辈分,传出去的话怕是不太好吧!”
被女人说了一通,夜霆宇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兮儿,你我之间还需此般生分吗?”
“太子殿下好像没听懂本宫说的话,来人!送客!”
“本太子看谁敢!”
夜霆宇的眼神凶狠的像是一头饿狼,死死地盯着往自己身边靠近的王府下人们。
“不知本王可否将太子请出王府呢?”
男人浑厚的声音一出,柳若兮的心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棉花,满满的安全感铺席而来。
“王爷怎么回来了?”
“本王听说有人在玄王府闹事,这才来看看是何人敢在本王府上造次!”
这句话虽是对着柳若兮说的,实则是警告旁边的某些人长点眼色。
玄王夜霆修浑身散发的冰冷气质让柳芸儿本就浑身湿透的全身更加冰冷。
“这男人怎么如此恐怖!不知这柳若兮是怎么忍受下来的!”柳芸儿在心里暗自念叨。
殊不知在外人面前恐怖如此的玄王,在柳若兮面前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任人宰割,而这个人只能是柳若兮!
此时的柳芸儿妙曼的身姿在湖水的浸泡下,也显现了出来,胸前的那抹春色也昂然挺立,急于凸显自己的女人恭敬的对夜霆修说道:“拜见玄王殿下!”
谁知夜霆修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睛全心全意的看着自家王妃的脸蛋。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就是你刚好长在本王心上,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话让旁边的夜霆宇拳头紧握,不是说皇叔喜欢的男人的吗!这下面的人都是些废物,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假消息,这两人明明如胶似漆,眼珠子都快沾对方脸上移不开了。
凭什么!当初兮儿可是天天围在自己屁股后面转的,如今倒是见异思迁,快得很啊!
好!本太子让你们逍遥些日子,你们等着!
“你!还在这里丢本太子的脸,还不快起来换身衣服!”夜霆宇满肚子的气没有地方撒,便全部撒泄在柳芸儿身上。
心里正在暗自得意,展露自己身材的柳芸儿哪能想到太子殿下竟把气都撒给自己了,便开始反驳:“妾身先走了!太子殿下就好好在这玄王府看着他们夫妻俩秀恩爱吧!”
夜霆宇有些诧异,看着柳芸儿离开的背影,不禁想到之前在太子府柳芸儿都是全权听自己的,如今怎么敢与自己拌嘴!
都反了天了!
“看来太子殿下挺喜欢本王的府邸,要不你就待在这里,本王和王妃先走了!”
夜霆修说完将女人的柳叶腰搂着离开,只剩夜霆宇一个人傻傻的站在亭子下面吹凉风。
“王爷!你是没看见刚刚他们俩那副样子,哈哈哈……”
整个王府里都回荡着柳若兮银铃般的笑声。
她在闹,他在笑。
凌月国内,一个雅致简约的院子里——清苑。
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正坐在小院内悠闲的坐着女红,奶娘说过,爹爹是个德高望重的人,自己一定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做到极致,才能对得起爹爹的良苦用心。
此女子名叫婴宁,正是萧皇养在凌月国一处偏远的村庄上的私生女。
因为身份不宜被众多人知道,婴宁从小一个人长大,身边能说话的人只有奶娘一个,这奶娘正是萧皇的表妹,也是唯一一个信得过的人。
没有童年的玩伴,婴宁的性子也是意料之中比旁人冷漠了I些,在自己的记忆中,爹爹只来过一两次还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具体连什么长相的快要记不清了,只是大约记得他的穿着高贵矜冷,想来是应该是一位高官显赫之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不愿意将自己接回府里养着,可能爹爹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还好有个亲如母亲的奶娘陪着也是好的,就这样日复一日,终于等来的爹爹寄来的信,结果是让自己出嫁北漠国,婴宁不明白这世上真有如此冷漠的父亲吗!吃穿用度皆是上好的,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呢!长大后唯一的一次联系,还是要将自己远嫁他国,还是北漠国的太子殿下!
萧皇何尝不想去见和自己心爱之人的女儿,他知道去见一次,婴宁的危险就会多上一分,为了她的安全,男人已经忍耐了十几年,终于等到最好的时机将婴宁送走,如今女儿终于要逃离这个危险的狼窝里,萧皇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两人虽身在不同处,但心里都在想着对方,男人希望自己的女儿平平安安,而婴宁却是在责怪男人为何不讲这一切与自己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