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风信子(1/1)
“咳咳咳~”
郑南衣轻咳了几声,手指不自觉的弯曲,身体有时候像火灼烧一般,又很快又转为了刺骨的冰寒。
宫远徵渐渐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转眸看向了郑南衣:“你怎么了?”
郑南衣想也许是无锋给自己下的半月之蝇起了作用,如果宫远徵察觉自己的异样,那么狗头便不保了。
“我没事,只是吃饭呛到了。”郑南衣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柔声道:“我吃完了,徵公子你慢慢吃。”
随后起身,拉着长长的裙摆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他发现自己病了要给自己下药。
“可是...这还有很多啊?”
宫远徵盯着郑南衣碗里剩下的半碗汤眼神飘忽,心想是不是刚才没有接她的话,她生气了?
“郁清,你说她是不是生气了?”
郁清站在一旁,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向提问:“徵公子,郑姑娘哪里像是生气的样子?”
“没有吗?”
郁清:“没有啊,郑姑娘只是吃得少,想回去歇着而已。”
宫远徵怔了一下,接着道:“她绝对是生气了,平时也没见她跑那么快啊?”
淡漠的声音响起,在场的郁清以及其他侍卫都明显对视了一眼,无奈:“徵公子,您要不然还是去玩毒药吧?”
“难道是因为种花的事情?”宫远徵一本正经的严肃道:“郁清,你去问问郑南衣喜欢什么花,安排到后院。”
“是。”
郁清表面上微微俯身,一副倘若自然的模样。心底在想,这徵公子莫不是被羽公子附体了,现在怎么还有闲情雅致种花?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闪亮的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郑南衣忍着烈火灼烧的痛,把房门从内反锁。自己则是趴在床边,吃下了寒鸦柒给她的半颗解药。
都是那天自己嘴快,寒鸦柒的解药只给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颗解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自己也只能独自默默忍受。
她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边。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气血,她时而感觉到烈火灼心,时而温度却降到了冰点。
“郑小姐,郁清大人来问,您喜欢什么花。”听兰想推开郑南衣的屋子时,却怎么也推不开。
但想来,郑姑娘平日都不让人在一旁伺候的。便也打消了疑惑,只是站在外面喊了一声。
“风信子。”
郑南衣忍着痛苦,从床上坐起。常败的脸上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好像每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是。”
听兰记下了郑南衣的喜好,也便于以后更好地照顾郑南衣。后者是徵宫的客人,这两日徵公子也对姑娘挺上心的。
说不定过两年,郑姑娘会变成徵宫的夫人。那自己那么多年,岂不是能因此迎来破天的富贵?
门外是欣喜,门内是郑南衣将要承受“半月之蝇”的烈火灼心之痛苦。她没有别人,只能自己抓着床单,眼眶微湿,连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有人起疑。
接近后半夜,郑南衣刚服用的解药像是有了效果。烈火灼心之痛也渐渐平息,可她也因此像是得到了重创。
“宫远徵什么时候给你下的寒毒?”上官浅一只手搭在郑南衣的脉搏上,前者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似的,眼神闪过一丝了然:
“你可知,半月之蝇乃是烈火灼心。而寒毒与半月之蝇恰恰相反。若是体内的毒火和冰寒之气合二为一,对你的伤害已是不可磨灭的。”
郑南衣:“可是,宫远徵给我喝了解药......”
“可是他不知道你也中了半月之蝇。”上官浅收回了手,端起眼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郑南衣支撑着下巴,眼神因此黯淡了下来:“那怎么办,我会死吗?”
“我也不太清楚。”郑南衣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你这半月之蝇发作的时日比我和云为衫都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寒毒的问题。”
“不过好在,今早我起身时看见窗外放着两个陶瓷瓶。这里面的半颗,应该是你的。”
上官浅说着,把呈放着小半颗的解药递给了郑南衣:“妹妹期待姐姐好运,别辜负了无锋。”
郑南衣心领神会,和上官浅聊了一会便回了徵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