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庸与高尚（1/1）

周森拿着两套工作服下楼时，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在训斥两名服务员。

中年人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刘俊伟，之前他们通过电话。

刘俊伟对两名服务员咄咄逼人地说：“如果你们不想干就滚。

你们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话都不会说，得罪人还要我来化解。”两名服务员唯唯诺诺，低着头。

周森被刘俊伟发现了，刘俊伟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你是吴韬介绍来的小周吧？”周森点头确认。

刘俊伟对周森说：“你先当服务生，过几天我再看看还有没有适合你的职位。”然后他叫了一个服务生阿杰：“带小周去换衣服，交给你了！”周森和阿杰离开了刘俊伟的视线，阿杰松了口气，很明显他很害怕刘俊伟。

阿杰问周森：“你以前在KTV当过服务生吗？”周森回答：“在金莎KTV当过。”阿杰说：“那还好，模式差不多。”两个人到了更衣室，周森刚换好衣服，对讲机响了：“六号包房一个果盘，两提啤酒……”六号包房正是阿杰负责的几个包厢之一，他让周森去超市领东西，然后送到六号包房。

周森答应了，拿着牌子，赶往六号包房。

包房里有五个男客人和三个包厢公主。

除了一对儿正在唱歌，其他人都在玩轮盘游戏。

那些人看起来很醉，其中一个秃顶男人的手钻进了一个公主的怀里。

周森对此毫不在意，KTV的公主跟小姐不同，只是钱的多少问题。

付足小费，摸几下无所谓。

小费多，有眼缘，有时和客人开房也是正常的。

周森把啤酒和果盘分两次端到桌上，打开酒瓶后礼貌地问还有什么要求，然后准备离开。

这里的服务生比金莎KTV单纯得多，公主和少爷包办了一些事情，收入肯定不及金莎KTV高。

阿杰正在走廊里闲逛，看到周森出来，吩咐道：“十二房要啤酒,两桶干果,一瓶芝华士……”

周森继续忙碌，尽管心里有点别扭。

虽然是同级别，同样是服务生，但他却倚仗自己先来让自己下人使唤，有些工作他其实可以顺手做。

来到这里是为了工作，周森只是在心里对阿杰有点反感，但不会争论。

而且，周森只是兼职，注定做不了多久，不管多难熬，忍一段时间就过去了。

一晚上都很忙碌，直到下班前，周森都在不停地忙。

他不知道，监控录像里刘俊伟正在观察他。

介绍人吴韬说是金总的意思，要他正常对待。

刘俊伟不敢怠慢金莎的事，但观察下来，周森除了相貌不错，勤快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跟很多新员工没什么区别。

金总是什么身份？竟然亲自安排一个小服务员，真是奇怪。

又给吴韬打了个电话，确信周森和金莎没什么太深关系的时候，也就暂时把这件事给抛在了脑后。

金莎做事他不可预测，不如按照吴韬说的，顺其自然。

晚上11点半，KTV到了下班时间。

服务员因为要打扫包厢卫生，走不了。

阿杰负责八个包厢，现在正指挥周森干活。

他看时间有些不耐烦地说：“你麻利点成不？我等会还有事呢。”

周森回答：“有事你就先走，这里我来弄！”

“按我跟你说的那样，千万打扫干净。

别马虎，否则明天刘老大要训斥！”

周森没再回答，默默完成工作。

快接近凌晨1点的时候，周森换了衣服然后下班离开。

王冲在这期间给周森打了几个电话，周森出了KTV后给他回了过去。

“过来一起吃夜宵，电话打不通，真服你了。”

电话接通后，王冲郁闷地说：“哪儿？”

“张记大排档，快点，等着你。”

凌晨1点，许多人都在睡觉，但对于夜场上班的人来说才刚刚放松下来。

张记大排档离娱乐城不远，这会几乎座无虚席。

男男女女，肆笑无忌，有好几个人周森觉得眼熟，正是娱乐城和金莎KTV的员工。

那个提前下班的阿杰也在，正和一个穿着短裤背心、化着浓妆的女人对坐。

他也看到了周森，假笑着招手：“周森，这里！”

周森摇头，指了指王冲和林佳，示意有人等着他。

阿杰起身站起来，邀请周森一起坐下。

周森无奈地看了一眼王冲，只好和阿杰一起坐下。

阿杰递给周森一瓶酒，邀请他吃饭。

周森看着桌上的食物，决定动筷子。

吃饭期间，周森了解到阿杰的全名叫李振杰，是娱乐城的员工。

章小丽是阿杰的女朋友，也是夜场员工。

吃了大约二十分钟，王冲问周森什么时候离开。

周森站起来，准备和王冲离开。

李振杰装模作样地询问章小丽是否带钱。

章小丽说她的钱包被落在酒店了。

王冲听后脸色变了，觉得李振杰很无耻。

李振杰暗示周森付账。

周森装作没听到，无视了李振杰的请求。

李振杰直言不讳地向周森要钱。

周森点头掏出钱包，准备去找老板结账。

王冲抢过钱包，不允许周森给李振杰钱。

林佳嘲笑王冲的话。

李振杰脸色发青，被王冲和林佳嘲笑。

周森决定收起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