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才也在努力（1/1）

说实话，学院生活已经过了近半个月，虽然还是有人对自己的身份背后指指点点，例如“他什么能耐，能当捷琳娜大人的学生？”，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几乎没有那种大傻子真上来就说什么“你什么东西，你不配。”更多的是，“我是xxx的xxx，最近有个晚宴，能赏脸来一趟吗？”或是“我是xxx魔法结社的有没有兴趣加入？”即使被杰帕德多次以跟老师学习忙为由拒绝，基本上也都是笑着留下一个联系方式，表示如果有空的话十分欢迎您的到来，杰帕德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也只能客气送走，表示如果有空的话一定去你们那坐一坐。

繁闹的商业区一个咖啡馆的包间内，杰帕德看到推门而进的帕修斯，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终于不是那嗡嗡扰人的“苍蝇”了，“你们可算来了。我已经在这等好一会了。说实话，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正式坐在一起了。菲利斯和帕修斯你俩黑了好多，爱丽丝这个高马尾感觉干练了不少，脸好像也瘦了。在座的只有我变化最小吗？”

以往本应该最活跃的菲利斯没有最先开口，反而像爱丽丝一样淑女，落座后用端庄的坐姿缓缓吃完了一块甜点后，喝了一口红茶，“如果这是你的糕点的话，你的厨艺又提升了不少。”

“谢谢夸奖。话说你们最近都在锻炼什么？你们真的变了不少。”杰帕德见菲利斯吃相虽然优雅，但是速度不减当初，又掏出几盘糕点递过去。大概是训练时候被“虐待”惨了，一聊到这个话题，菲利斯话匣子就关不住了，”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和爱丽丝的训练场是故意放一起的，刚开始我们还觉得是好事，一起训练，多好。可是啊，那混蛋牧师和萝拉串通好了，刚开始几天还只是各自教授魔法，帕修斯呢则是以骑士剑术基本学完了，剩下的是时间与经验的积累，为由。让帕修斯跟他学习近身战斗技巧，暴揍帕修斯！”说着菲利斯突然掀起帕修斯左边耷拉下的头发，被遮住的左边额头一团乌青，“这还得是被我用魔法治疗过的，已经消肿了不少了。”

杰帕德这才记起来最近帕修斯回来总是呆在房间里没怎么和自己见过面，就算是早上也是很早就离开了，之前觉得是训练忙，现在看来不想丢脸或许也是很大一部分理由。

菲利斯缩回被帕修斯打掉的手，一边装模作样地吹一边继续说道：“帕修斯一开始还算好的。我和爱丽丝才难受，我和爱丽丝不仅仅要锻炼身体，还要组队挨打，一边是萝拉的训练，一边是牧师的铁拳，还嘴上说着“敌人可不会因为你们是女的就手下留情！”一直暴揍我们。你觉得为什么爱丽丝喜欢扎高马尾，不是之前那种披散长发，因为有视野遮挡被揍啦！那一拳让爱丽丝右眼乌黑了3天，我右腿被打断了又被治疗了回去。练不死，就往死里练，那个牧师就算剩下一口气都能给你拉回来！这不就是折磨嘛！”

杰帕德听着听着发现了不对劲，“你们一直在挨打，可是找你说这么惨，你们脸上也没问题啊？走进来时也都正常，只有帕修斯感觉有点腿脚不舒服。你们恢复的还不错啊！”

“那个啊，后来帕修斯也加入了，我们3打1，他是骑士嘛，爱丽丝是魔法师，我最多算个辅助，你懂得。”菲利斯眼神说着说着就往旁边飘，看到爱丽丝的动作，连忙躲过爱丽丝一记手刀，“你还好意思说？挨打的都是我和帕修斯，你自己躲在后面，我和帕修斯帮你扛了多少顿揍！”爱丽丝觉得今天说什么都要给菲利斯来一下，就在手里凝聚出火焰锁链准备抓住菲利斯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爱丽丝的施法，“您好，客人，我们探查到您的包厢内有火系魔法使用，请说明缘由，我们需要检查一下。”

几分钟的询问和检查后，服务员确认了没有什么危险事情，只是普通打闹，没有造成物品损坏。爱丽丝拉着菲利斯一起赔了不是，服务员礼貌地说了一声“下不为例”后离开了包间。等关门的声音响起，爱丽丝叹了一口气，这么一打断也不准备对菲利斯做什么了。想起还不知道杰帕德最近干嘛于是问道：“你呢？你最近在干嘛？”

“与老师一起看书，学习魔法，试验魔法。就这么简单。”说着杰帕德扬了扬手里之前等待时看的书。菲利斯拿过翻了一下送还了回去，“话说，你的老师“贤者”捷琳娜是怎么样的人？” 经过菲利斯这么一问，另外2人也产生了好奇心。毕竟外面的传言版本各种各样，有人说“贤者大人不喜欢讲话，有“全知”之名，一眼就能看穿一切。”，也有人说“贤者不愿意与愚者说话，她喜欢与知识相处，所以人们经常能在图书馆看到她。当然也没人敢打扰她。”杰帕德听着菲利斯说出的传闻越来越离谱，甚至都到了“贤者大人是知识之神的神使，所以她才能知晓这么多。”

杰帕德知道自己再不打断菲利斯，之后的传言会越来越离谱，“老师她是一位很漂亮的美人，与大海一般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她没有传闻中那样冷漠，其实挺好说话的。不过有一个传闻我也一度认为属实。倘若真的有知识的神明，会不会就是老师这样？在我印象里，她真的近乎“全知”，而因为“全知”，所以她真的能做到一定程度上的“全能”。”

“全知？全能？”另外三人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词汇，惊讶，不可置信一同浮现在3人脸上。

杰帕德靠在椅子上发出一声叹息，“是啊，就是这么可怕，外界相传“贤者之眼”成长起来是多么恐怖，可是在我亲身经历看来，世界上肯定不止这么2双“贤者之眼”，倘若真能有这种“全知”的眼睛，代价是什么呢？这么久以来，最出名的只有“贤者”，在我看来啊，其实是“贤者”赋予了这种魔眼“全知”的虚假名号。不，或许不是虚假吧，眼睛在老师身上确实是名副其实。”

杰帕德说着拿下眼镜，指着自己的眼睛：“你们看我的眼睛，眼睛里的魔纹已经表示我已经开启了魔眼。可是你们从进来开始有感觉到被看穿的感觉吗？没有对吧，可是我在我老师面前仅仅只是被盯着几分钟，我就感觉到身上一阵恶寒，那是一种全身被看穿的感觉。你会逐渐产生一种无力感，就好像蜘蛛网上的苍蝇，如何都逃不掉。这甚至不是老师故意的，只是本能，或者说是我太弱了。”

没等3人说话，杰帕德直接解开衣服，一条腹部上的粉嫩皮肤极其显眼，长度足够完全划开腹部“这是你们那位牧师帮我治疗的，现在已经好差不多了，估计几天后连疤痕都不会留下。这是我和老师对练的结果，你们不要这副表情，这只是意外，我的老师也不是什么恶魔，那时候她比我还慌。”

杰帕德理好衣服，“好了，我继续说，那次意外的起因是我让老师以不动用2阶以上魔法为限制和我对练。第一次，1分半的时间，我用空间魔法的出其不意险胜。第二次，40秒，我陷入绝境，老师仅仅短短的交手就已经了解到了我大半的习惯，近乎预知的魔法攻击，逐渐封锁了我的所有退路和进攻方向，我毫无办法选择了投降。第三次，我动用了妖精眼，看穿了魔力流动，将计就计，30秒我赢了。之后我再也没赢过，我下一步做什么，会去哪，她好像都知道了一样，所以一个下午不到，8次对练结束，我的伤也是最后一次想着拼一把结果老师没收住。从那之后只是看书，我再没去找老师练过。高情商点叫训练意义不大了，低情商就是：我做什么在她面前都没有意义，那种感觉太绝望了！”

爱丽丝三人很难想象，如果有一个对手跟杰帕德所言那样与自己战斗，自己会是什么感受，无力？绝望？还是同杰帕德那样最后拼了一波后，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到。那种感觉会好受吗？一定不会吧。想着想着气氛就低落了下来。

最后 还是菲利斯站出来打破了这种低落的氛围，“我们好不容易难得休息聚一聚，就该开心一点，我们下次相见估计就是一个月的新生考试了，虽然是新生考试，不过是给新生见见世面的，考的还是那些真正1-3阶的学生。反正我们肯定会去参加的，大家都争取一个好成绩！”

走出了沉闷的氛围，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虽然只是互相聊聊趣事，但有朋友相处，即使只是喝喝茶聊聊天，也很令人放松愉悦了。

放松完心情， 互相道别，第二天又是充满奋斗的一天。在历史区，杰帕德合上手里名为《大陆神明的秘密》的书籍，起身放回原位，这半个月以来他一直在看有关神明的书籍。“由信仰相系，存于信仰”这是他整理后得到的几乎统一的结论 。“米修？神，它会死吗，”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小偷，既然传说创世神创造世界后融于世界，再无消息，那应该会死吧？”

杰帕德伸出右手，举起向着天空做出一个抓握的姿势，喃喃道“神明，如果死了，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