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萧云逸准备自荐枕席(1/1)
桌上的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实则不然,功夫全花到摆盘上了。
就说那道龙肝凤髓,三片龙肝两粒凤髓蒸糕,偏用半米长的盘子,辅以瓜果雕出的游龙戏凤装点着。
唉,或许就是包装与品牌溢价吧!
谢青筠尝了一口,就将菜全留给萧云逸了。
另外又额外点了好几样菜,才堪堪将人喂饱。
谢青筠撑着下颌坐在对边,看着少年津津有味的吃着饭。
忽的想起对方的狐狸血脉,不由得问道:
“你觉得,烧鸡好吃吗?”
按理说,狐狸应该最喜欢吃鸡了吧?
萧云逸不知仙尊为何突然发问,还用那种略显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视线触及满桌空盘,顿时拘谨起来。
莫非是他太能吃了?
也是,流云居档次极高,桌上花销不菲。
即使仙尊有钱,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思及此处,萧云逸放下筷子,语气诚恳的说:
“我不挑食,但我最喜欢吃素。”
他说的确是实话,这些年来,他什么东西没吃过?
就是放了几日的泔水拎到他面前,他也能面无表情的吃下去。
“罢了。”谢青筠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没了交谈的心思,“赶路几日,你应当累了。吃完就上去休息吧。”
萧云逸内心敏感自卑,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对做任务时的她来讲无所谓,但对享受生活的她来说,就有些沉闷无趣了。
萧云逸身上没乐子,她只好去别的地方找乐子。
回屋后,就通过规则之书看起了直播。
*
在东荒鄞(yín)州某个偏僻之地有个小镇,名叶家镇。
镇上有一富丽堂皇的府邸,为叶氏嫡系一脉。
老家主叶炳天有三个儿子,现说的就是他的三儿子。
老三叶文栋天资愚钝,不思进取,修炼多年仍修为低下,但娇娘美妾是纳了一个又一个。
但是呢,这叶文栋家里有两大奇异之事。
一是,三姨娘长得倾国倾城,为人却冷若冰霜。
贪玩好色的叶文栋并不喜欢她,任她偏安一隅自生自灭。
二是,叶文栋膝下只有一子叫叶之凡,为三姨娘所出。
他处处视自己唯一的子嗣为仇敌,从来都对叶之凡不假辞色。
自三姨娘死后,叶之凡不再隐忍,处处与亲爹叶文栋作对。
如今年满十六,在修为上也达到炼气九层,算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天才。
半月前向父亲逼宫,誓要为六年前意外亡故、下葬前尸首不翼而飞的姨娘讨公道。
叶文栋被逼无奈,才愤怒的道出隐藏多年的内情。
原来三姨娘并非叶文栋纳的妾室,而是老家主十七年前带回来的陌生女人。
叶文栋见到她时,对方身上染血面色惨白。
虽然倾城之姿难掩,但周身凌冽的气质,让他清楚的知晓对方的不简单。
他好色不假,可他有脑子。
女人再美,也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最重要的是,彼时她腹中已有胎阳孕育,他是断不可能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就在这时,老家主发话,强迫叶文栋将女人收入后院儿,并再三警告不得对其无礼。
没多久,老家主就死了。
叶文栋心有怨气,却遵循父亲遗命,将女人留了下来,对外称三姨娘。
数月后,女人诞下一子,成了他名义上的长子。
也就是叶之凡。
叶文栋与叶之凡没有任何关系,除了他亲自取的这个名字。
本来赔了父亲的性命,帮别的男人养女人、养孩子,一养就是十数年,已经够憋屈的了。
偏那白眼狼儿还整日将他的后院儿整得鸡飞狗跳,叫嚷着要为他的母亲讨公道。
妈的,老子也想讨公道!
可我踏娘的找谁去?
三姨娘叫啥名,他不知。
野男人叫啥名,他不知。
糟老头子从哪儿领回来的人,为什么要领回来,他不知。
糟老头子死亡的内情与具体原因,踏娘的他还是不知!
“妈的,男人当到我这个地步,有够窝囊的!”
叶文栋脚步虚浮的踹向凳子,得到了脚趾断折的奖励。
*
曾经谢青筠站在男主的立场,觉得苛待他的叶文栋简直不是人,如今以叶文栋的角度看待事情——
她想问,世上怎么有人会这么惨呢?
“哈哈哈哈哈哈停!”
不笑了,再笑高冷风范都没了。
*
为了追寻真相,以及找到父母的下落,叶之凡抽丝剥茧,一路追查。
从老家主的死,查到了三姨娘葬礼的异样,又查到名义上多年不曾见过的大伯身上。
然后陷入了死胡同。
为此,他决定离开叶家镇,试图从大伯在外的经历查到有关父母的消息。
叶之凡,踏上了寻找身世与父母的旅途。
叶文栋揭开纳三姨娘的隐情,叶之凡决心寻找身世,踏出叶家镇。
这就是《至尊狂帝》主线进度达到9%的原因。
*
规则之书有追溯过去的能力,所以谢青筠看的是回放。
最精彩的节点都看过了,再看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谢青筠关闭规则之书,将意识抽回。
门外,萧云逸正忐忑的站在那里。
他穿着听风楼里带出的衣衫,充满庸脂俗粉之气的紫色纱衣,领口被深深的开到肚脐。
他赤脚踩在地上,低头忸怩不安的揪着指甲,参差不齐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庞。
一双招风的狐狸耳朵,因为血管受热,透出不正常的红色。
明明夜凉如水,他的脑袋上却蒸腾着袅袅雾气。
经过几个时辰的思索,萧云逸想明白了一件事。
天上不会掉馅饼,世上不会有毫无理由的偏爱。
即使有,也不可能被他碰上!
他不清楚谢青筠将他带在身边的原因,但多年的如履薄冰让他知道,唯有有价值的人,才有存在的理由和意义。
他想做一个对仙尊有价值的人!
他不想被仙尊丢弃!
但他浑身上下,除了这副猎奇的皮囊,还有什么值得一提呢?
明知对方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他的靠近已是一种亵渎。
然为了自己的私心,他决心孤注一掷。
或许,他这身卑贱之躯能引得青睐呢?
毕竟他们曾有过一夜的糊涂与荒唐。
“仙尊?”
他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您歇下了么?”
萧云逸准备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