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没有他我活不了(1/1)
沈闻璟受伤,飞云围猎草草结束。
沈一冉刚刚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找玄冥,兴致盎然的去到金棂殿,却失望的离开。
玄冥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回上隐寺。
“真是一个亲不熟的和尚,走了也不和本宫说一声。”沈一冉生气的说。
但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沈一冉再不去玄冥那里讨要点灵气,自己真的会灰飞烟灭。
......
上隐寺。
上隐寺这里是梦月国的国寺,更是建于灵气最盛的棂隐山山顶,平日里香火不绝,上山的青石阶绵长,而且这里只能徒步走上去,连天子都不可使用步辇。
沈一冉站在山底看着这条看不见底的石阶,平日里,没有伤痛的徒步爬上去,就已经快要累死她。
更何况今日,沈一冉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的情况下,就连艳丽的口脂都无法掩盖她憔悴苍白的脸。
“公主,您都病了,怎么还要来这上隐寺啊!”朵莹扶着站不稳沈一冉,一脸担忧。
“本宫这是要活下去!”
死玄冥!要是她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沈闻璟如今伤痛,没有时间管她,所以她才可以偷偷出宫,要不然,她定要叫一个高大猛夫背她上去。
沈一冉扶着石阶旁的石栏,一步步的踏上去,一开始她边走边骂玄冥,后来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走到半山腰,沈阳光一步三喘,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的抬不起来,神情恍惚的看着前方。
“我要活下去...”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爬到到了山顶。
玄冥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沈一冉,但她看起来并不好,好像一个摇摆的芦苇,马上就要被风折断了腰。
突然,沈一冉眼前一黑,身体直直的向前倒下,玄冥迅速的冲过去接住,抱在怀里。
感觉沈一冉的身体冷极了,玄冥伸握住了沈一冉的小手,明明刚刚才爬了上,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怎么会那么凉!
来不及思考,玄冥着急的抱着沈一冉就往自己的厢房跑去。
朵莹也跟着跑了过去。
玄冥的厢房沈一冉是睡过的,好不容易那甜腻的味道消散,现在又重新充斥。
“公主殿下这两天明明就不舒服,听说院首回寺庙了,公主偏偏要来找你。”朵莹在一旁难受的说。
“公主为何要来找我?”玄冥给沈一冉把脉,发现她的脉搏很虚弱,也很奇怪。
“公主就说要你救她,还说,没有玄冥院首就活不下去了。”
玄冥抬眸神情复杂的看向沈一冉。
他在沈一冉心里如此重要吗?
公主当真是爱他极深。
“公主...公主,这怎么办啊?”朵莹在一旁着急的哭了出来。
“朵施主,你先给公主打一盆热水给公主擦一擦。”
沈一冉出了汗,肯定是不好过的,朵莹擦了擦眼泪就出去打水去了。
见朵莹走远,玄冥握住了沈一冉的手,向她体内运输着灵气。
在人间不应该显露出法术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他不得不这样做。
从小智空方丈便一直让他学习佛修,成年后,他居然拥有了灵气,自然也知道了自己圣佛子的身份。
但在人间,智空方丈一再强调不可使用法术,这是他第一次使用,第一次没有听方丈的话。
没过多久,沈一冉的身体回暖,牵着的手动了动。
玄冥慌张的松开,沈一冉勾嘴一笑,手腕翻转,抓住了那只逃离的大手。
她得逞的笑,他慌张的神情尽收眼底。
玄冥抽开手,背过身。
“既然公主醒了,贫僧就退下了。”
可人还没有走的门口,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沈一冉晕倒,竟摔到床下,玄冥顾不得其他,扶起沈一冉抱在怀里。
“怎会如此。”玄冥不解,给沈一冉把脉,这脉搏还是虚弱,他明明已经给沈一冉输送了灵气,怎么还是一点用的没有。
还没等他想明白,沈一冉已经翻上身,跨坐在玄冥的身上,贪婪的吻上他的唇。
玄冥的唇干涩,应该是忙了一天,滴水未进吧。
但现在不用喝水了,因为唇已经足够湿润。
沈一冉一只手紧紧的扣着玄冥的头,小巧灵动的舌勾着,玄冥一时竟忘记推开了她。
好软,好热,好想...
玄冥的左手还扣着沈一冉的右手,感受着她的脉搏渐渐强健,心跳动的越来快,身体越来越热。
为何会这样...
沈一冉只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全身都得劲!
一吻做罢。
“玄冥法师,你不舍得走了。”
沈一冉轻轻笑着,这佛子的唇上都是她的口脂,有的晕到了嘴角。
玄冥清醒,推开了沈一冉,慌张的整理身上的衣物,手腕上的佛珠掉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沈一冉帮他捡起,玄冥接过时,触碰到沈一冉指尖的手指明显颤动了一下。
“贫僧不打扰公主休息,先行退下了 。”
玄冥离去 ,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着打水来的朵莹,水撒了他一身,灰色的僧袍湿哒哒的,印出了一处的轮廓。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一冉笑出了声。
冒冒失失的圣佛子最可爱了...
这个样子居然她这种小狐狸能看见,真的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
朵莹慌张抬眼看向玄冥,发现他唇上红红的,瞳孔地震。
玄冥一句话没有说,便逃离了这个地方。
这时,沈一冉才敢笑出声。
“公主...这...您没事了吧?”朵莹不明所以。
沈一冉已经得到了玄冥的阳气,苏爽的躺着床上。
“本宫没事了。”
“那...那...玄冥法师也没事吧?”
“他啊,可能有事。”沈一冉挑着眉。
朵莹不理解的挠挠头,随后又幡然醒悟。
刚刚她撞到了玄冥法师,他肯定去换衣服了。
但是在她离开的这一炷香时间,发生了什么?
怎么公主的唇色都变淡了?
“今天你看到的不可以往外说,听到了吗?”沈一冉吩咐道。
朵莹应着,她深知主子的事是不可多嘴的。
沈一冉欣慰的点点头,她可知道这佛子最知羞了,平日里离他近一些,那耳廓都红的如那天边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