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秦湛音第一（1/1）
校长也很诧异，知道秦湛音很厉害，但是没想到这么厉害。
他笑着，“那你可得好好培养，让秦湛音给我捧个大奖回来。”
黎平：“那你不得把我工资提起来？”
朱毅哈哈笑着：“一定一定……不行。”拔的预算就这么多，而且黎平开的培训机构都是连锁的，哪差这点钱呢。
两人是至交好友，认识十多年了。
黎平说起工资也只是开开玩笑：“那你请我吃饭总行了吧？”
“这个没问题。”朱毅一口应下。
秦湛音吃完饭后，就洗澡上床睡觉了，一天高强度的学习下来，她沾枕就睡。
第二天，天刚亮又要爬起来去上课。
她突然怀念起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真是待得最舒服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现在又退回到高强度的学习中，那叫一个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是如此度过。
秦湛音在奥数班补习的时候，那个叫林正洋的格外殷勤，会带小零食会带小蛋糕会带热咖啡放秦湛音的课桌上。
秦湛音没要，她都一一退了回去。
后来忍无可忍后，她开门见山道：“林同学，你这些东西我不喜欢。”
语毕，秦湛音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端回到林正洋的课桌上。
林正洋长得很白净，一头短发剪得很利落，不像徐时鸣额前留了很长。
他亮着眼眸问，“那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去买来。”
林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是也颇有一点小钱的。
秦湛音皱眉，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我什么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学习，请你以后不要影响我学习。”
前排座了何湘，她正在写题。
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何湘没忍住不耐地回头，“你们能不能小声点，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勾引男同学的。”
何湘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长得不算漂亮，皮肤有些黑，又因为熬夜学习额头上还冒了几痘痘。
她很早就看秦湛音不爽了，靠着一张脸引得学校里的男同学提起她都会夸一句漂亮。
自己班级都里的所有男同学是更是一致认为秦湛音是校花。
沈菁菁听见这话，蹭得一下火气来了，“何湘，你会不会说话？”
林正洋一直都清楚自己是单方面追求女神，听见何湘这话甚觉不妥，跟着拧眉道：“何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是我在单方面追她。”
同时被两个人怒怼，何湘丢下笔，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难道不是吗？”
“奥数班是学习的地方，不是你们两个谈情说爱的地方。”
林正洋反驳：“你那么爱学习，也没见比秦湛音厉害啊。”
这话，戳到了何湘的痛处。
“是是是，全世界就她最厉害，有本事拿第一名回来啊！”何湘一双似要喷火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秦湛音。
秦湛音也被何湘说的话气笑了，接话道：“好啊。”
何湘：“……”
只得怒气冲冲地上一句，“有本事，你说到做到。”
秦湛音点头，平平淡淡地回复：“好的。”
何湘：“……”
瞧见对方十分平静的样子，她一股怒意顿时梗在心头。
何湘抿了抿唇瓣，倒也没再继续说话。
而是回过身去，继续写题。
沈菁菁朝着何湘冷哼一声，对着秦湛音道：“音音，还是你有本事，三言两语就把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呵，小样。
还敢惹你音姐。
何湘听见后面的声音，怒气冲冲地戴上耳机。
又继续坐下来后，沈菁菁凑到秦湛音耳边，安慰起秦湛音，她把秦湛音把何湘说的那些话放心上。
“音音，何湘就是嫉妒你又漂亮又优秀，她的那些话你千万不要记心里，她就是在嫉妒你。”
秦湛音轻笑，“放心吧。”
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她还不至于心里不舒服。
倒是林正洋因为吵了一架后，倒是没敢在出什么很大的举动。
半个月后，奥数班里的人数减少了一半。
因为大家都熬不动了，无法忍受这么高强度的学习。
“有秦湛音和徐时鸣这两座巨山在，我们怎么可能赢过他们去参加奥数比赛，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学习我大脑都要炸了，上课都是迷迷糊糊的。”
“倒不如早点退出，好好准备高考吧。”
“哎，我也是这样子想的。好困，实在是太累了。”
不少人生了想要退缩的心。
林正洋也不例外，走的那天还跟秦湛音告别了。
“音姐，我决定要退出奥数班了。”他双手撑着栏杆，抬头仰望悬挂在高空的月亮。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秦湛音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样，皎洁明亮，他永远都追不上的。
课堂里，黎老师讲一遍的题，秦湛音就能举一反三，不想他，讲三四遍，还是不懂这道题应该如何解。
她是奥数里班里唯一一个，被黎老师亮着眼眸夸奖的学生。
或许秦湛音也不知道的吧。
老师夸的时候，眼里都是赞许和惊喜。
他侧目，注视着面前的秦湛音。
对方穿着校服，偶尔吹过来的秋风拂起她清扬的发丝，一张脸素净又白嫩漂亮得不像话。
就这么注视着。
林正洋的胸腔里的心在越跳越快，似乎是想要跳出胸腔一般。
他很早之前就关注到秦湛音了，一直都知道学校里有个倒数第一，但长得很漂亮的校霸。
再后来，校霸不霸凌同学了，她开始好好学习了，和立下赌约后，月考拿下了年级第一。
在被大家质疑抄袭时，她不慌不忙，站在那就跟一幅画似的，同意考第二次。
给了那些质疑她抄袭的人狠狠一巴掌。
那时，林正洋也是所有看官里的一位。
倒数第一的秦湛音很耀眼，年级第一的秦湛音更耀眼，耀眼到林正洋很自卑，自卑得没有勇气表明心迹。
后来得知秦湛音也进入奥数班后，在三两好友的鼓励下，他跟老师毛遂自荐进入奥数班。
获得唯一一次跟秦湛音有交集的机会。
但是……奥数太难了，他坚持不下去了。
决定在有限的时间，更有效率的备战高考。
他没有秦湛音和徐时鸣那般聪明，另补奥数的同时，正课也不落下。
所以……犹豫了很久，他决定退出啦。
秦湛音看向他，林正洋继续说：“仔细想想，我现在还是好好准备高考吧。”
秦湛音不太会安慰人，微微点头，干巴巴说出：“嗯，加油。”
林正洋轻笑出声：“你也好好加油啊，期待你拿第一，载誉而归。”
校内还没比呢，林正洋便已经笃定秦湛音一定会代表学校去参加市比赛。
临走时，林正洋回头：“音姐。”
秦湛音刚低头准备看手机几点了，突然听见林正洋喊她，她抬头看去。
对方唇边扬起一抹笑意，“你知不知道，学校有很多男生喜欢你啊。”
以前也不少，但是现在越来越多了。
因为秦湛音现在不追着徐时鸣跑了，但是也因为秦湛音越来越耀眼，那些男生连半点心迹都不敢表露出来。
秦湛音有点懵？
是吗？她不知道。
她从来没收到过任何表白和情书，反观沈菁菁三天两头跟她说，又有谁把情书放在她课桌了……
不过……她一心只想学习。
于是，秦湛音浅笑着答非所问：“你祝我载誉而归，那我也祝你前途似锦，我们顶峰相见。”
她说：“或许学习很枯燥，但跑起来有风，我们一起加油。”
月光下。
那个穿着校服笑弯眼眸的女孩，在祝他前程似锦。那道秀丽的身影在少年的心尖刻上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秋风吹过声音，他说：“好。”
顶峰相见。
林正洋走后，沈菁菁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秦湛音的身后，“湛音，他喜欢你，我还以为他会和你告白呢。”
秦湛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又道：“你偷听。”
沈菁菁摇头，“我可没有偷听，我这叫光明正大的听。”
“现在这个时间段静悄悄的，你们就在走廊上讲话，想听不见都难。”说着，她又指向教室门口。
秦湛音随之看去，是三颗吃瓜群众的脑袋。
沈菁菁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偷听，反手将他们一起出卖：“他们也听到了！”
T班的彭晟、C班的喻子豪和D班的孟祥坤：“……”
喂，你不要卖我们好不好！
他们只想静悄悄地吃个瓜。
十一点半，众人散去。
徐时鸣背着书包路过秦湛时，余光扫了一眼，声音极小地说了一句：“秦湛音，你别太得意。”
秦湛音：“？？？”
你这人好莫名其妙。
别说女生之间的嫉妒心很强，男生的嫉妒心也一点不少。
沈菁菁：“他们都是在嫉妒你！”
秦湛音：“我知道。”
光阴似箭，时光如梭，二十几天一闪而过，很快就迎来校内奥数班比赛的日子。
从开课第一天的12名学生，到考试这天时，只余下了6名学生。
分别是：
A班的徐时鸣和沈菁菁。
B班的何湘。
D班的孟祥坤。
T班的彭晟。
已经最后一位E班的秦湛音。
还没考，众人都已经猜最后是哪两位胜出。但是他们还是坚持考试，不过是想给自己的这段奥数经历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六名学校提交完试卷后，黎平老师现场打分。
最后，黎老师站在讲台上，为这段兼职经历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话。
他说：“其实从第一天……到今天最后一天还有六名同学留下我是非常意外的，我预估可能就三位同学能留到最后。”
彭晟调侃：“没想到吧老师，超乎你的意料。”
黎平笑了笑，“确实没想到。”
“其实不能代表学校参加市奥也没什么，结果很重要，但经历的过程也很重要。希望这短短的二十几天的相处，也能给你们带一段难忘的回忆。”
“话不多说。”他翻了翻讲台上的六张试卷，“想必大家应该也能猜出来是哪两位同学胜出了吧。”
“秦湛音吧。”
“秦站音绝对第一名。”
“秦湛音和徐时鸣。”
“对，肯定是秦湛音和徐时鸣。”
听到同学们讨论的名字，何湘一下子泄气了。
她一开始还能跟上黎老师的进度，后来题越来越难，她也越来越吃力。
反观秦湛音却是最有松弛感的那一位，好似所有难题在她笔下都能迎刃而解。
黎平也没再继续卖关子，宣布道：“你们猜对了。”
“秦湛音第一名，徐时鸣第二名。”
黎平话音刚落，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沈菁菁一边用力地拍着手掌，一边恭喜道：“音音，你是最棒的！期待捧个奖杯回来。”
秦湛音轻笑：“好的，我尽力。”
何湘转身看向秦湛音：“喂，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但是你之前可是答应我的，要拿个第一回来，你可别食言。”
又似乎怕秦湛音压力太大，她改口：“其实……第二、第三也行。”
“算了。”她摆摆手，“就像黎老师说的结果很重要，但是经历的过程也很重要。不管你在市奥拿不拿得到第一，但是你在望德永远是第一。”
一开始，何湘还是有点嫉妒秦湛音的，长得又漂亮，成绩又好。
但是……现在。
嫉妒个毛。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她根本嫉妒不上。
秦湛音就像天上明月，而她可能就只是旁边一颗闪着微弱光亮的星星。
可能把自己比喻成星星，还多少有点抬举。
反正就是秦湛音太厉害了，她们之间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完全嫉妒不上。
听见这话，大家笑了笑。
在这段时间的日月更替当中，多媒体教室里几位学生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也演变为‘既然我赢不了，那我们就成为队友祝贺你。’
黎平：“好了，今天是最后一节课，由衷地祝福各位同学都能够金榜题名！”
最后，他颇为感伤地说出了几个字：“同学们，下课！再见！”
众人站起身，异口同声：“老师再见！”
悄然落下的帷幕，为奥数班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