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捏耳朵(1/1)
谢祇抬手捏住施元音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道:“问你话,一言不合就不吭声,谁惯的毛病。”
施元音更气了,冷哼道:“我看世子是真喜欢听那个徐招娣唱戏,如今世子回上京城了,不如再替她赎一次身?”
面面相觑,两人都沉着脸。
明明适才才做了最亲密的事,此刻却像袁家一样大眼瞪小眼。
本以为气氛跌至冰点,谁知谢祇突然笑了一声。
他这一声笑,直让正郁闷的施元音岔了神,她拧着眉头,满头雾水道:“你笑什么?”
谢祇没答,换了身姿紧紧挨着她躺下,看着她脖颈上的红印说:“我说你那时候怎么突然瞪我,原来是因为她啊。”
施元音侧身看着他,“世子现在知道心虚了?”
“心虚什么?”谢祇语气混不吝的。
施元音一噎,欲言又止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你告诉我?”
“你…”施元音气得牙痒痒,索性道,“你心虚被我发现你和徐招娣的好事。”
“……”
谢祇沉默,昏暗中也能感觉到男人周身的气压在变低。
施元音渐渐没了直视他的底气,正打算翻个身睡觉,却被腰间那只大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你捏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身侧的男人突然翻身压在她身上,强势地扣着她的下巴,说道:“施元音,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是不是把我的心掏出来你才知道我只心悦你一人。你说的那个徐招娣,就不是我赎的身,那时祖母让我娶师锦宜,为了断祖母这个念头,尤昌便自作主张将人赎了身送来我宅邸,今日去听戏我压根儿也不知她又回了瓦肆,你说我和她有好事,我和她能有屁的好事。”
施元音杏眸呆滞。
男人一通发泄完没等到回应,冷漠背过身,将所有的气闷都在黑暗中隐没。
施元音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心底这才隐隐有了雀跃,她伸手戳了戳男人。
没得到回应。
施元音不死心的又戳了戳,才听谢祇不耐烦道:“还不睡?”
施元音听他别扭的语气,忍不住笑弯了眼,撑起身子趴在他肩膀上,轻声道:“不理我了?”
谢祇闭着眼,沉默。
施元音抿了抿唇,凑到他耳边呢喃:“相公,我小腹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揉揉吧?”
谢祇皱紧眉头,犹豫了两秒走。终究还是乖乖去给她揉小腹了。
施元音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莞尔道:“明日要去给外祖母请安,世子陪我一起?”
谢祇眸色懒倦,拧着眉头道:“不爱去寿安斋。”
施元音失落落的噢了声。
可怜巴巴的像极了被抢了食物的小猫。
谢祇那双漆黑的眸子,盛着化不开的浓郁墨色,见不得她这样,沉声道:“既然要去就早点睡,免得祖母又找到借口唠叨我。”
施元音眉梢微挑,摸了摸男人脸,随后揪着他的耳朵,捏着耳垂那块软软的地方笑着道:“不会的,外祖母要是看到你去请安,心里肯定很高兴。”
谢祇脸颊微漾,惩罚似的低头狠狠吻住她,发力的吮着下唇,似乎又怕她疼,很快松了松力道。
等这一吻结束,施元音嘴巴都快肿了,舌尖麻麻的。
她舔了舔上颚,怒瞪了谢祇一眼,捂住中衣的衣襟,怎么也不让再他靠近:“时辰不早,该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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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谢祇从净室出来时,就见施元音正自个儿照着铜镜朝脖颈上打着粉。
“怎么不叫女使进来伺候?”他问。
施元音这会儿懒得搭理他,从铜镜里瞧见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也全然不理。
谢祇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脖颈上的那些红印,大抵了解她的意图,眉眼含笑道:“欲盖弥彰?”
施元音顿了一下,冷着脸道:“不盖,等着让人笑话?”
谢祇自知理亏地弯下腰,凑近铜镜瞧:“我瞧着挺好,其实也不明显。”
施元音啪嗒一声放下胭脂玉瓶:“不如我给世子咬几个?”
谢祇笑了,抬手拨了拨她凌乱的鬓发。
施元音偏头躲过,“去开门,春喜应该在屋外了。”
谢祇乐意被她使唤,转身去开门了。
二人收拾好去寿安斋,没想到师锦宜今日也在。
瞧着谢祇和施元音十分和谐的行礼完,师锦宜别的没留意,唯独被施元音脖颈上盖着粉的印子吸引了视线。
她神色一滞,心里郁郁苍苍,要不是碍着谢老太太在,甚至连表面功夫都想做了。
满室欢笑,说话时,施元音一张甜的像抹了蜜的嘴儿将些老太太哄得直笑。
谢祇抬头瞧了施元音一眼,以前没发现,这丫头还有点本事,居然能哄得老太太如此开心。
怎么到他面前,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太阳渐渐出来,福嬷嬷便来请人移步花厅用早饭。
饭桌上,谢老太太才开始说教:“刚嫁人可还适应?谢祇这小子没欺负你吧?”
施元音笑道:“没有。”
“怎么会没有?”师锦宜冷不丁插话道,“我今儿早还听到下人讨论世子昨晚去清芷瓦肆,元音妹妹还亲自去找人。”
闻言,施元音眉间一蹙,竹筷夹着的菜不慎落下,掉在碗里。
这件事该是保密的,怎么连下人都知道了?
谢祇沉下脸,说道:“你们府上的下人舌头还挺长的,连王府的舌根都敢嚼。”
如今谢羽臣另有宅邸居住,师锦宜跟着他鲜少来往王府,今日突然登门还真是没啥好事。
师锦宜愣了愣,面色僵硬道:“世子这话说的,倒也不是我们府上,我昨晚就来寿安斋找老太太说话了。”
“哦,那就是寿安斋的下人。”谢祇道。
师锦宜脸色大变,先转眼去看谢老太太,见她面无表情地喝着粥,惴惴不安解释道:“不是的,世子误会了,我……我是进内宅时听见外院的小厮在聊。”
施元音勾着嘴角道:“原来是外院的小厮,那这可不是小事,外院和来往王府的人向来联系密切,嘴不严的,必是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