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查洛阳严刑峻法（1/1）

杜甫不想继续留在易宅，他想回洛阳，高扬便和他一起走，先去洛阳看看。一行十八个人从长安城南门离开，开始了这次清剿行动。高扬手里拿着的有一道圣旨，一个皇帝令牌还有一把金龙宝剑，这三样每一样都代表着皇帝亲临，高扬也有调动地方军队的权力，不管是谁只要违抗就是造反。

按照地图来看，唐朝繁华的大地方有几十处，洛阳就是其中之一。王副官在来的路上就给易高扬介绍这个地方的市井情况，洛阳的现任太守是沈树，今年五十岁，状元出身，书香世家，还有一些基础的书面知识，他都念给高扬听了。杜甫就是这片的人，他对这里的了解更深一些，沈树刚来任上的时候为人正直，但是现在他基本不管事，主要行政策略都是他儿子沈鹤管理，沈鹤为人恶劣，无能，科举屡试不第，只能靠父亲的虚名堂而皇之，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沈树对此睁一只眼，因为他也快要下岗了又不想破坏自己的名声，就不怎么管教儿子，这几年压榨百姓的钱够他活几辈子了。除了沈鹤，还有葫芦县县令梁生，原照县县令柳三敏，这两个都是沈鹤的爪牙，唯其马首是瞻。

高扬听他们讲完以后大概明白了，这姓沈的太守和之前来家里喝酒的将军之一马金山是连桥，这人也在名单之上。他寻思了一下，问杜甫：“老弟，洛阳除了他们还有别的贪官污吏吗？”“有是肯定有的，但是这三个是毒刺尖。”“好，我明白了。”他们进入洛阳城，都穿上普通衣服，假扮成商队，而且称自己是外国商队，所有人都和易高扬一样的穿着打扮。这人们看他们的确不像唐朝人，对这一堆人有说有笑，挺友好的。高扬知道这些人对外国人比对本地人都会抬高一个眼阶。

在洛阳城的宋家酒店住下，高扬和王副官以及杜甫商量对策。王副官说：“我寻思，要不要先假装成老百姓摸索一下情况，掌握一点确切证据再动手。”高扬说：“不必，我在进城的时候已经了解了太守府的位置，等晚上我去府里摸索一下，一探便知。”杜甫说：“你去他们的府里，没有证据怎么办？”“按你们说的，沈树父子这些年敛财很多，只要我抓到他们的藏钱库，依照大唐俸禄计算，立马就能治他的罪。”“就算这样可以，那两个走狗怎么处理，他们跑了或者躲起来怎么抓？”“唉，这倒也是，但是我可以秘密抓这个沈鹤，他和那两个关系好我就让沈鹤帮我把他们找过来，我一下子全抓。”杜甫王副官感觉还是有些不妥，继续跟易高扬商量，这时候外边的天已经黑下来了。

高扬换上一身黑色衣服，从宋家老店的窗户跳出来，直接就奔向太守府，太守府是五进院，高扬就沿着这院子的墙头一直走，墙头的雪还挺多，一步一步挺滑的。高扬越往后院走越发现这声音越大，而且就是男女的嬉笑哭闹声。他当即就想到这应该是沈鹤在花天酒地，到了第四进院，高扬就看见屋子里灯火通明，大堂的门开着，依稀看得见十几个女子穿着罗纱载歌载舞，高扬从墙头下来，悄无声息的趴到窗户下偷看。

这屋子里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正在和一个穿麻挂素的小女孩拉拉扯扯，这女孩看着也就十五六岁，这少年满脸淫笑，非要拉她坐到怀里，小女孩说什么也不同意，一边拉车一边哭。旁边有几个女的也在一直劝：“小妹妹，你就从了沈少爷吧，你看我们每天吃的好穿的好，你爹妈又不养你，少爷还给他们彩礼钱，上哪里找这种好事去。”小女孩一直在哭喊，这些人都熟视无睹。易高扬心中怒火燃了起来，就想往里冲。这时候他心里想了一下，是不是要忍一忍，万一还能听到什么消息。可又一想，我忍个屁，直接干就完了。

高扬站起来一把把这个大堂门扯掉了，屋里人吓了一跳。“什么人，竟敢夜闯太守府？”这少年纹丝未动，四个家奴的剑刃就到了，原来他们就在屋子门旁当保镖。高扬挥了挥手指头，直接砍断四把剑，这沈鹤还在强搂小女孩，高扬瞬间移动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胳膊直接就是一个手刀。只听见咔嚓一声，沈鹤的左胳膊断成两截，鲜血迸流。所有人吓得魂不附体，嗷嗷大叫。沈鹤一点防备也没有，他以为这四个人就能挡住，等到自己反应过来胳膊已经掉地上了。他疼的嗷嗷大叫，四个保镖赶紧上来搏斗，他们哪是易高扬的对手，随便扒拉两下全都重伤倒地。所有女子都往外跑，易高扬只说了两个字：“站住！”

小女孩也被吓得够呛，但是看这个人救了自己，从脸上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恐惧稍减了几分。大堂里的十几名女子全都停滞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易高扬一不高兴把他们全杀了。易高扬看着沈鹤，这小子疼的翻白眼，易高扬寻思还不能让他死，让两个女子带着他去找大夫，“快点跑，如果他死了你们俩也得死。”这俩女子好像打了激素一样拉着沈鹤往外猛跑。易高扬把身上的血擦了擦，拉把椅子坐下。

“我问什么，你们回答什么，懂吗？”“懂...”这些女子吓得战战兢兢的，身体抖动着头也不敢抬。“你们都是妓女吗？”“我们是沈公子的家妓。”“家妓？当太守养家妓。你们谁会写字，把我说的话，你们回答的话都记下来。”有一个小个子的女子拿了纸笔开始写。易高扬继续问：“那个小女孩，是不是抢来的？”“不是，沈少爷给了他们家二十两银子，他爹妈把孩子送给沈少爷了。”“哦，这不算？”“我们，几乎都是这么来的。”高扬听这话，连忙问：“你们都是？谁是？举手！”

一共十八个人，十个人个举手，还有几个就承认是被抢来的良家女子。易高扬让这些人把名字都写上。“你们老爷有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我，刚过来的时候就伺候过老爷，老夫人太厉害，就不让我们过去了。”易高扬寻思这下好了，爹俩一起玩。

当问到沈家的金库在哪，这些人都不知道了，易高扬寻思就凭这爷俩抢夺民女包养这么多家妓我就可以把他们俩千刀万剐了。但是这钱财必须得要出来，不然没法交差。易高扬把这些女子关到屋子里，谁也不许出去，并且让她们善待这个小女孩。

第二天早上，易高扬带着十几个人驾临太守府，这太守看到沈鹤的事情吓得到现在都没敢睡觉，他觉得是得罪了什么世外高人，担心自己受责罚，这会正在大堂桌上坐着呢。手底下的衙役听说了也传得风言风语的，面面相觑不敢做高声语。就在这些人担惊受怕的时候，外边传来一句喊声：“钦差大人驾到！”

沈树听见这声喊顿时觉得希望来了，赶紧出来迎接。但他没想到的是，高扬一进来立马下令：“把所有人都抓起来，捆上在这庭院里跪着，快点。”一个衙役“哎”答了一声就要绑人，易高扬拉住他：“哎，你干啥你要，所有衙役，师爷，幕僚都滚到外边去，有人捆你们。”这些衙役也吓得不轻快，让十五个亲兵卫队的人都给用绳子绑起来了。沈树还没明白咋回事，他儿子从后边出来拜见，一眼就认出来了。“爹，爹，这就是昨晚夜闯我们后院的人，快...”他还想让老爹像以前那样抓人，但看到高扬端坐于大堂之上，顿时失声。

沈家人男男女女都被绑到这庭院之内，王副官又把那些家妓以及小女孩都带了出来。衙门门口的人一下子就聚集起来了，瞬间就水泄不通，大伙看着跪倒一地的府衙工作人员七嘴八舌说什么都有，易高扬也不拦着他们，这些人差点就挤到公堂的院子里了。沈树父子浑身颤抖，趴在地上一句话不敢说。易高扬把圣旨拿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敕封大将军易高扬为大唐巡查钦差，查查吏治，观察民情，所到之处如朕亲临。”易高扬读完，找了一个读书人一个人记笔记。这沈树父子心里的畏惧更加了百分。易高扬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问：“沈树，我抓到你儿子抢占民女，还养了这么多的家妓，这些家妓还说是你们父子一起玩弄她们，给了每家二十两银子就把人家闺女抢过来，当老婆不成当小妾也不成，最后给你们当妓女，你们爹俩有啥好说的吗？而且我昨天亲眼看见你儿子搂着抢来的小女孩欲行非礼之事被我阻止，不然又一个良家女子被这畜生侵害了清白。给你们十个数，有没有想反驳的。”

这爹俩互相看了看，十秒钟一句话说不出来，院里院外这时候鸦雀无声。易高扬说：“家妓养了这么多，你们家的金银一定也少不了，沈树，说出你的家产都藏在哪里，不然我就活剐了你。”这老头一听差点没吓死，“大人，我...我的钱..都不在这。”“在哪里，你再不说我就动手了，我可没耐心跟你混时间。”“在原照县还有葫芦县县衙的地库里！”他儿子连忙抢答，生怕他爹被剐了。易高扬问：“有多少？如实招来，如果不对，你们懂的。”“一共银子十八万两，金子一万两，珠宝十二车。”

易高扬心想着老头直接把那两个给拱出来了，再问问应该能说出更多的从犯。他一拍桌子：“这么一说，这两个县的县令都是你的从犯对吗？”沈树声音十分微弱，“对，都是下官的帮手。”“你还有其他帮手吗？”“有，我的小舅子蔡路...”他刚说这句话他老婆子扯了他一下，高扬正好看到了。“蔡路是吧，还有谁？”“没有了大人，我们沈家只有这么大的手腕，没您想的那么大的势力，您就不必再问了。”易高扬没想到这老娘们居然敢说话，一巴掌把桌子拍了一个大窟窿，嗖地就站起来了：“妈的，我问你了？来人，把这老娘们带出去，先把牙都打碎。”“遵命！”两个卫兵立马抓住这个老太太带到府衙门口，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用刀把就开始砸她的嘴。

易高扬接着问：“我现在在问沈树父子，你们这些人谁再敢多嘴，直接死。”旁边人又换了一张新的桌子，高扬问：“沈树，你作为洛阳的太守，有啥勾当你是不知道的，后边那俩县令也别藏着了，都出来吧。”王副官早就派人去抓他们两个了，这俩人也跪倒在地。“来，你们四个把你们知道的贪官污吏，包括他们做了什么事，敛了多少财，都说出来，记笔记的再来两个轮班。你们要是不想说，也行。”易高扬让人抬出来一个轮盘，这是他自己做的，上边写的十二道刑法。“你们自己看看，这上边的刑法，看我能转到哪个用在你们身上。”这些人看到这转盘上写的不是剐刑就是炮烙，连砍头都没有。他们也不敢说假话，四个人供出来二十个人，二十个人又加了几十人，大到太守，小到衙役，全都写出来了。

这一弄就是一天，高扬看着院里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还有跪不下的这些罪犯，心里挺高兴。这些人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等到天黑了才审完，这一下就是六个时辰过去。易高扬说：“你们这些当官的，还有仗着关系欺负人的地主老财都听好了，明天早上我就按着你们这些人的口供治你们的罪。如果有人说假话，必死。”

他把这些人都关在后院房子里，等到第二天，有几个就自尽了。还剩下一二百人，易高扬重新升堂，看到这长达百篇的证词，这沈氏父子真是罪大恶极，他们手下的人把他们干的所有坏事都写了，栽倒他们手里的人命都有好几条。高扬看了看也懒得看下去了，直接宣判。“沈树，沈鹤父子，抢占民女增税加税，贪污官银搜刮百姓，草菅人命害人不浅，先宫刑再剐刑，立即执行。”这爷俩被带到府门前新搭建的行刑台上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行刑。“沈树之妻蔡氏，助纣为虐，草菅人命顶撞钦差，现在这大冬天的，就送你个冰刑吧。”俩人把这老太太绑坐到一块冰上，一直坐到死。“两个县令，不对，是三个县令都犯过杀人，贪财，抢占民女等罪，凌迟处死。”其余剩下的人，犯人命的必须死，而且他怎么杀别人也要用同样或者相似的方法杀回来，杀别人几口自己也得死几口。犯淫罪的人都宫刑，严重者死刑，外加罚款。欺压百姓的衙役每人杖责一百，小偷小摸五十。各种刑法都用上，十五个卫兵忙不过来，让没罪的衙役帮忙，这一忙活就又过了一天。

这些老百姓看到易高扬来整顿吏治很高兴，但是他们看到易高扬这么严酷的刑法都不寒而栗，对他的好感也都没了。这时候他们就觉得易高扬做的太过了，甚至还会想念起这些官绅们的好了。

高扬把证词又抄了一份，随着金银车带回长安。这一共有银子四十万，金子五万，珠宝三十车。其中金子的五分之一运到易高扬的府上，这是易高扬和李隆基要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