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吕铎的身世(1/1)
吕铎听了温知橙的一番话,内心大为震撼,“看你小小年纪,处理事情倒考虑得深远。”
温知橙笑了笑,“我妹妹情况如何了?”
“下午解绑成功,她会醒来。你今天可以带她走了。”吕铎答。
“好。谢谢你。”温知橙发自真心的对吕铎表示感谢。
现在快到中午,距离闵予甜解绑还有几个小时,很显然,温知橙又要在吕铎这蹭午饭了。
吕铎如昨天一样,去屋后的菜园摘菜。温知橙跟在他身后。
菜地里种了辣椒、白菜、大蒜、小葱,温知橙帮着摘青椒。
吕铎直起身,看向不远处的后山,突然说:“我父母的墓就在那座山上。每年到他们的祭日,我就会回家里住两个月。”
这是吕铎主动跟温知橙说他的身世,温知橙静静地听着。
“今天,村民说我不是吕家村的人。是因为我并不是我爸亲生的儿子。”
啊?温知橙脑洞大开,看向吕铎。
“但是我爸一早就知道。”吕铎补充道。
哦,还好。温知橙差点脑补了一部家庭伦理剧。
“我妈当时和前男友来界缪旅游,前男友和我妈分手,将她独自留在这。我妈就是在这,认识了我爸。”
“我妈长得很漂亮,温柔善良,就是家境普通。她的前男友为了有钱人家的小姐,才不要我妈了。”
“我爸对我妈一见钟情,在界缪加了我妈的联系方式,才追随她,去了我妈工作的城市。”
“没想到,那时候我妈已经怀了我,并且因为她身体不好,如果流掉我,就无法再生育。我妈便将我的存在,告诉了我爸。”
“她希望我爸能够知难而退,她配不上他。”
“没想到我爸不介意我的存在,希望我妈妈和他在一起,把我生下来,组成一个家。”
“我妈妈把我生下来后,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生第二个孩子了。她原本打算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我爸依然对我妈不离不弃。于是他们就结婚了。”
“婚后,我的爸妈很幸福。”
“直到我们一家三口回了界缪。这时候我妈才知道我爸是吕家村的人,他们村里的人几乎都会蛊术,我爸也会蛊术。”
“但他没对我妈妈使用过蛊术。”
“我爸从小到大就是村里长得俊又聪明的小孩,学习成绩好,在外上了大学。他不屑于用旁门左道去追求爱情。”
“吕家村的其他人,多少会一些玄术。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
“那些人就好像从我爸身上找到了一个缺口,疯狂用我的身份攻击我爸。说我爸爸是接盘侠,绿帽侠。”
“村里那些风言风语根本止不住。终于有一天被我妈妈知道了,她开始自责,觉得拖累了我爸。”
“虽然我爸几番强调他不在意,但依然阻止不了我妈身体日益虚弱。他也阻止不了我从小就被村子里其他家的小孩欺负。”
“我妈会经常跟我说,不要调皮,不要给家里人添麻烦,要懂事,要乖。”
“所以我被欺负后,也不敢跟家里人说。我只是盼望着,快点长大,快点结束这样的日子。”
“我妈一直叫我爸离开吕家村,一家人去外面打拼。可是我爸说他不能离开吕家村。因为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为了和我妈妈在一起,他在爷爷奶奶临死前,答应他们,永远不离开吕家村。”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妈妈终于受不了吕家村的生活,准备独自带着我离开吕家村。”
“我爸见改变不了我妈的决定,便抛下了他的骄傲,给我妈妈下了他曾经不屑的蛊。”
吕铎说到这,对着爸妈墓地的方向,无声苦笑。
“我那时天天被村里人抱团欺负。他们说我是野种,朝我扔泥巴,扔臭鸡蛋。我天天盼望着能离开吕家村。”
“我好不容易长到十岁,等到妈妈愿意带我离开,她说要带我去过新的生活。我激动到晚上觉都睡不着。”
“没想到,第二天,我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对我爸爸言听计从,绝口不提带我离开的事儿。”
“十岁的我,多少也懂事了。我猜到了爸爸可能对妈妈做了什么。可能跟村里头流行的蛊术有关吧。”
“那时候,我恨我爸。恨他将我们留在他身边,却没能力保护我们。”
“后来,我爸觉得中蛊后的妻子,仿佛没了灵魂,失去了正常人对爱人的情绪。”
“于是,他给我妈解了蛊。”吕铎无奈地笑笑。
“我妈妈的蛊解完,她立马醒悟过来。也知道了丈夫对她下蛊的事。她十分愤怒,无法接受这种邪术,毅然决然要带我离开。”
“我爸又慌了,再次准备给我妈妈下蛊,相比于失去我妈,他更愿意接受一个没有情绪的傀儡。”
“只是这次,他没想到我妈竟提前察觉到他的想法。突然变得乖顺起来,暂时打消了我爸下蛊的念头。”
“就在我爸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妈选择了自己了断。”
“她决定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抱着我哭,说她累了,不想活了。”
“我妈离开后,我爸便天天酗酒,有一天不小心,一脚踏空,摔死了。”
“临死前,他给了我这把扇子。他说这把扇子能让我变强,能让我不受欺负。”
“这把扇子是奶奶嫁过来带的法器,只要练了这扇子里的契鬼术,此生都不能成家。”
“而我,当时什么都不顾了。我只想将欺负我家人的人都打回去。我收了扇子,在料理完爸爸后事后,迅速掌握了扇子的契鬼术,收服了当时界缪附近一些比较厉害的鬼。”
“我靠着这些鬼,将村里曾经欺负过我们家的人都收拾了回去。他们再也不敢说闲话了。”
“可,被说闲话的人,已经变成了后山那两块凸起的坟。”
“那一年,我不过16岁。”
吕铎轻描淡写地说着他的身世,对上一辈人的故事,似乎早已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