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对错之辩（1/1）
“这位大姐姐，你说的是，想要这一根冰淇淋？”
真灰僵硬的看着眼前的金发丽人，两世为人，和年纪相仿的美少女如此靠近还是第一次，只是对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飞云冰淇淋，真灰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被金色长发遮住的那只眼睛也散发着的精光，整个人好像一只准备捕猎的猎豹。
“是啊！服务员说店里的飞云冰淇淋都被小弟弟你包圆了，我可以出钱买，双倍！怎么样？”
听到真灰的话，竹兰从捕食的猎豹变成一只求喂的小猫一样连连点头，甚至出现了夸张的“V”字型笑容。
“给给给，不要钱！”
真灰赶忙把飞云冰淇淋塞进竹兰手中，得到目标的竹兰也不见外，直接招呼尖牙陆鲨过来一起在真灰这桌的另一边坐下，开始细细品尝手中的飞云冰淇淋，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甚至出现了谜一样的酡红。
这时真灰才发现对方在服务员上菜、自己和耿鬼对话的短短时间内就把点的菜消灭干净。
‘明明身材看着这么纤细，也不像我一样既是人类又是精灵，甚至感受不到有超能力、波导之力这类特殊力量，居然能吃下这么多食物，这女人平时是怎么消耗掉这么多能量的？她是怪物吗？’
真灰一边啃着釜炎仙贝，一边思索着这个未解之谜。
‘嗯，这釜炎仙贝还挺好吃的，过几天去丰缘搞大事之前先屯几吨，免得到时候被容易钓淹了买不到。’
真灰心里这么想着，又往嘴里塞了个密阿雷格雷派饼，正准备去拿桌子上最后一个飞云冰淇凌时，只见对面的竹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手中的那根飞云冰淇凌送进了肚子，正用和先前一样的眼神盯着这最后一根飞云冰淇淋。
真灰无语，只能做出您请便的手势，顺手拿起一瓶酒店随餐附赠的哞哞鲜奶润喉。
“唔……”
把最后一根飞云冰淇淋拿到手的竹兰却陷入了思想斗争中，过了好一会才痛下决心，将手中的飞云冰淇淋递给了身边的尖牙陆鲨。
“大姐姐，尖牙陆鲨不是龙加地面属性的精灵吗？为什么要给这种被冰系四倍克制的精灵喂冰淇淋呢？”
见到尖牙陆鲨痛并快乐着的样子，真灰墨镜后的眼神是大大的不解：自己的那些四倍弱冰的精灵吃冰淇淋一点问题没有，别说冰淇淋了，非同级冰系精灵的冰冻光束、冷冻干燥和暴风雪他们都能当冰棍和刨冰吃了；没有进化为烈咬陆鲨说明这只尖牙陆鲨只是道馆初级，对于这种级别且四倍弱冰的精灵，一根由双倍多多冰一族制作的飞云冰淇淋相当于一只新手级冰系精灵的冰砾，受伤不至于，但难受好一会是肯定的。
“正是因为她四倍弱冰，才需要时刻进行适应性的修炼，以此克服这个困扰她的弱点。”
谈到精灵，竹兰瞬间变得认真起来，向真灰介绍着自己的训练理念。
“克服？为什么要克服？每个生命生来就是不完美的，不合适的事情就要交给合适的存在去做，就像要让鞋子适应脚，而不是强迫脚去适应鞋子，不合脚的鞋子只会弄伤自己。”
真灰很不赞同这种观念，就算尖牙陆鲨进化成烈咬陆鲨、抗冰的适应性练的再厉害，同等级下，别说自己的极寒冷焰和蕾冠王（骑白马的样子）的雪矛，连有“屠龙刀”之称的玛狃拉的一发冰柱坠击都未必扛得住。
在他看来，与其费尽心思训练尖牙陆鲨的抗冰能力，还不如仔细研究神奥的神话传说，去吹火岛的火山下捕捉席多蓝恩来的实在。
“哦，小弟弟你难道有什么高见吗？”
面对真灰故作深沉的话，竹兰也不恼火，而是用淡淡的微笑回应，想看看这个墨镜小鬼还能说出什么高见。
“你有这个功夫训练尖牙陆鲨的抗冰能力，还不如让她多学几个火系和岩石系技能。”
听出来竹兰话语的揶揄之意，真灰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一个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方案。
“你这个方案可真没有诚意，基本了解过烈咬陆鲨会什么技能的都知道这一招。我之所以要训练尖牙陆鲨的抗冰能力，就是因为她日后总会碰上在速度上比不过的敌人。”
竹兰说的话有一定道理，烈咬陆鲨102的速度种族值能在游戏中大杀四方的依仗就是比它快的那些家伙要么受限于整体强度或比赛规则难以登上对战天梯；要么在队伍中的定位不同，正常情况下不会和烈咬陆鲨对位；要么是属性技能处于劣势，无法对烈咬陆鲨进行有效输出，但是现实之中哪有什么比赛规则，运气够好碰上代欧奇希斯这种玩意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真灰却另辟蹊径，说出了一个见血封喉的建议：
“既然这样，那就尽可能地提高能量等级，如果能够达到九十级以上的掌门人境界，巨金怪这种物攻强大的精灵发射的加农光炮都可以轰碎几何雪花这种特防盾牌。”
“你说的是那个通缉犯真灰？”
听到真灰的话，竹兰也不作反驳，因为再多的话语在冰冷的事实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两天一夜的时间足够精灵世界各路评论家和研究员把真灰那些巨金怪的一个屁都能分析出花来，固执性格物攻手用特攻技能轰碎特防135的天王高级精灵，就算是属性克制的因素，没有十五级的差距根本不可能做到，加上后来闪光巨金怪单枪匹马砸烂战槌龙脑袋的战绩，最后联盟内部在综合各方意见后对真灰的巨金怪们的等级给出了个极为激进的判断——九十八级。
九十八级！
一想到这个近乎天方夜谭的数字，就算骄傲如竹兰也能只感觉到无力，就算有爷爷墨兰他们的帮助，能在二十五岁前达到冠军级已经是邀天之幸，感到沮丧的竹兰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你好像和他一个年纪，你认为真灰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姐姐，如果我想获得一只天赋优秀的圆陆鲨要怎么办呢？”
真灰没有回答，而是转而向竹兰提出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同时对刚刚回到他影子里的耿鬼小黑命令道：
‘小黑，把空间打开，隔绝这个大厅。’
“这个，需要直系三代亲属都拥有联盟嫡系身份、无犯罪记录……嗯，最关键的是要为联盟做出重大贡献获得联盟积分兑换，还有……”
竹兰还在掰着手指计算，真灰直接打断了她：
“我听说这个通缉犯真灰在王冠市事件之前是一个普通的捕虫小子，还是个孤儿，你说如果他一直是个捕虫小子，有可能达成这些条件吗？”
“额、应该？”
“如果被他弄死的亨特.贝尔里慈想要呢？”
“这？！”
竹兰彻底哑口无言了，她听出了真灰的弦外之音：真灰这种底层求之不得的东西，在亨特这种上层眼里就是一句话的事。想到这一点，竹兰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神奥现在哪里还有野生的烈咬陆鲨族群？”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
“机密是吧？你不说我也知道，天冠山脉对吧！”
“你怎么会知道？！”
“我还知道他们被神奥联盟以‘保育’的借口垄断了，外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军团驻地，确保除了联盟的公子小姐和忠诚走狗们没人能接触到它们对吧？！”
“你？！”
就是再迟钝的人此刻也听出来不对劲，大厅内不复一开始的和谐氛围，逐渐剑拔弩张起来，尖牙陆鲨见状挡在了竹兰面前，防止真灰暴起伤人。
“尖牙陆鲨，给我抓住他！”
在真灰的咄咄逼人下，竹兰没有选择退避逃跑，而是对着这个未知的敌人发起了进攻。
啪！
还没等尖牙陆鲨有所动作，轰擂金刚猩连自己的鼓和槌都没有从背后拿出，一般系能量涌动，一个闪现对着尖牙陆鲨就是一巴掌。
击掌奇袭——这招在对战场上用来干扰的先制技能，在尖牙陆鲨和轰擂金刚猩过大的等级差距下变成了斩杀技能，只是一巴掌就让尖牙陆鲨丧失所有体力昏倒在地——这还是轰擂金刚猩控制了力度和没有挥出第二掌的情况下。
“尖牙陆鲨！”
竹兰见到尖牙陆鲨倒下，立刻冲着真灰一拳打来，但即将命中的时候，周身却被无形无色的念力克制住，同时真灰也摘下了眼镜和帽子，将面容显露在竹兰面前。
“你就是真灰！”
“没错，竹兰小姐，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晚上好呢？”
“你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联盟治下的城市？！”
“怎么不敢？我还打算明天去把贝尔里慈全家的皮给扒下来，塞上稻草，再扔到神奥联盟总部门口。”
真灰以一种悠然自得的姿态站在竹兰面前，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要把贝尔里慈全家剥皮揎草的恐怖话语。
“你还敢如此公然挑衅联盟？！”
竹兰着实被震惊到了，穷凶极恶的宝可梦猎人和地下势力她不是没有听爷爷墨兰提起过，只是他们也不敢和四天王正面交锋，更别说敢强杀联盟保护下的重要人物，但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少年是现在公认的精灵世界第一高手，他是真的有这个本事的。
“你也别想着会有人过来，我已经让精灵用空间技能封住了这里。”
听到这滴水不漏的操作，竹兰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自知今日绝无幸免之理，只能幽幽地问了一句：
“你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条荆棘丛生的道路？你可以用合理的方法去肃清邪恶的！”
“邪恶？什么是邪恶？亨特.贝尔里慈残害那些非联盟训练家的时候怎么自称正义的精灵联盟和国际警察不出来制裁邪恶？我和我的精灵九死一生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些‘正义之士’伸出援手？”
听到竹兰这天真的话语，真灰心中无名火起，双瞳也随着情绪变成了闪光焰白酋雷姆一样的赤色眼白和黄金瞳孔，说出来自己的结论：
“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正义邪恶，只分为正确与错误。我只不过是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而已。”
黄金瞳死死盯着浑身颤抖却极力克制的竹兰，真灰突然想出来一个能够狠狠羞辱精灵联盟的主意——如果它们推出来的明日之星站在了对立面，到时候这群虫豸的表情一定特别有意思。
于是对竹兰说道：
“既然你坚持你所谓的正义，那我就用和你等级相同的同种精灵和你再打一场，看看是你的正义厉害还是我的正确更强，怎么样？”
“好。如果我赢了，你要怎么样？”
听到真灰如此托大，竹兰的好胜之心也被激发出来了，居然敢和真灰谈论起了赌注。
“玩大点，谁输了，谁就一切归属于胜利者，包括生命！”
“好，我答应了。”
竹兰知道就算对方赖账自己也无可奈何，所以无论真灰说什么她都一口应下。
“那就让你看看我的看家本领。”
真灰说的出做得到，先放开了控制竹兰的精神力，再拿出了全复药给地上的尖牙陆鲨使用，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瘫在地上的小鲨鱼就重新活蹦乱跳。
“咬唦！（坏人！）”
在竹兰震惊的目光中，回复完毕的尖牙陆鲨一看见眼前的真灰就挥动利爪企图发动攻击，但立刻就被真灰用一只手掐住脖子，另一只手从存档中拿出五十九颗神奇糖果，用一般系能量造成的强光掩饰下塞进了尖牙陆鲨嘴里。
“你在干什么？！”
竹兰见到真灰强行给尖牙陆鲨喂下不明物体，赶忙跑到尖牙陆鲨身边查看。
“别担心，是好东西。”
“咬唦！”
真灰话音刚落，尖牙陆鲨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随即身体发出了刺眼的白光，原本还有些稚嫩的身体开始拉长、变大。等到白光熄灭，尖牙陆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背鳍没有缺口的雌性烈咬陆鲨。
“咬唦！（我现在好强大！）”
这只烈咬陆鲨不是那种刚刚突破48级进化的那种，竹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现在的烈咬陆鲨能量等级已经超过了她的父亲——自己爷爷墨兰的王牌、一只89级的冠军巅峰的烈咬陆鲨。
“现在烈咬陆鲨的等级是100级，如果你觉得不够公平，我还可以给她增加几个技能，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到郊外对战去吧？”
竹兰的脑子现在是一片混沌，只能带着因为实力暴涨而津津自喜的烈咬陆鲨跟着真灰离开了酒店，向雪峰市的郊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