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活捉(1/1)
沈寂立时意识到,白攸竹满身伤痕是从何而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数十道扑克牌凭空闪现至沈寂身前,带起破风锐啸。
“伊森,我来了。”
看见十数道扑克牌的锋利刀影将层层叠叠的波纹尽数切割破碎,沈寂的压力骤减,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杨鲜花的身影凸显于白雾之中,挡在沈寂身前,而烟水浅也跟着出现,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眼神望向沈寂。
“烟水浅是吧?这次行动报告我会如实向局里报告你的所作所为,竟然对同事下手,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杨鲜花眼神颇为不善,数十纸牌如群蝶一般环绕身侧,随时准备杀向前方的高级调查员。
“你误会了,我是要杀掉他手里抓着的那个女人,但你尽可汇报,我也会向局里解释清楚的。”
烟水浅语气无悲无喜,面容被一层水雾笼罩,朦胧不清,只有一双看向沈寂的眼睛十分明显,似乎要看穿后者心灵。
说罢,四周白雾飞速消散,场景变幻,湖面仙境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万家灯火的城市夜景,微冷的江风,以及岸上高大而富有艺术气息的大剧院建筑。
四人出现在了冰冷的锦江水上,依靠脚下的巨大画卷,才没有落入水里。
这幅画卷长近10米,宽2.5米,上面用水墨描绘着古色古香的山水景物,显然就是刚刚三四置身的湖面空间。
沈寂保守估计,这画卷至少也是“白戾”级诡谲物品,就是不知其除了拉人进入湖面空间,借水雾弱化目标感知外,还有什么特性。
在杨鲜花的防备之中,烟水浅一言不发,也未在看向沈寂,山水画卷载着四人回到了岸上。
一群执法队员迅速包围了过来,并带来了特制的黄金囚笼。
看着这一幕,白攸竹面露苦涩,惨然笑道:
“真该死啊……我就不该贪心把你也带走,直接跑了算了,话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见带有“祛魅”效果的镣铐锁住了白攸竹的四肢,也封住了她的灵力流动,沈寂心中大石落下,以胜利者的口吻淡淡道:
“没错,你是可以独自逃走,但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抓到你,至于怎么办到,这是属于调查员的秘密,无可奉告。”
白攸竹笑了笑,风情万种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着光,说道:
“有意思,你还是第一个凭借实力追到我的男人,嗯……虽然是以这种方式,看在你还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不介意为你保管秘密哦~”
沈寂当然知道对方所说的秘密指的是什么,显然“死寂之壤”的奇诡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个二次觉醒的中级调查员,拥有这种可以强势压制三次觉醒超凡者能力的东西,很不合常理。
但沈寂敢于动用“死寂之壤”,自然是做好了后续准备。
就算白攸竹举报他,他也完全可以矢口否认,然后一口咬定那“死寂之壤”原本就存在于白攸竹体内,极大地削弱了白攸竹的战力。
这才让他得逞抓获这位三次觉醒的邪神信徒。
结合上次白攸竹出现时,被伊甸园“鬼墓”发动诅咒掩埋的经历,这种说法便相当可信。
当局会推测在遭受诅咒之后,这种奇异物质便留在了白攸竹体内,而白攸竹却无法证明这东西跟沈寂有关。
“我没有秘密,别以为你抓到了我的什么把柄。”
沈寂不以为意地冷哼道。
“哦?是吗,那也许是我想多了。”
白攸竹笑盈盈地了然颔首,凝视着他脸上的紫荆花瓣面具道:
“如果摘下面具之后受不了负面影响的话,大可以来找我,虽然我现在灵力被压制,身体伤势还没痊愈,但满足你还是足够的。”
“你说什么?”沈寂暗暗紧锁眉头。
“只可惜我被枷锁束缚,不能够灵活解锁丰富姿势……”白攸竹自顾自地轻笑道,似乎预见到了某种发展。
“好了,是不是该再给你加个口塞?被羁押了话还这么多。”杨鲜花直接打断道,抓起白攸竹就押进了特制囚笼,没给她说更多的机会。
现在,白夫人的女儿终于抓获归案,沈寂内心激动不已,对白攸竹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代表着母神教会对秋梨的威胁又少了一分。
但他还有些放心不下,担心米歇尔大主教出现,便跟着执法队和杨鲜花等人,一起押送前往执法队驻地。
——那里也有着关押超凡者罪犯的监牢。
“伊森,多亏了你。”
押送“唯美会”等嫌疑人和白攸竹的运输车辆上,杨鲜花忽然感叹道:
“我和那烟水浅追的虽不是白攸竹,但也是母神教会的神职人员,解决稍微花费了些时间,而且还有那些被白攸竹精神控制的人阻挠。”
由于那戴钻石黑色面具的副会长被烟水浅当场击杀,三位逃跑者中,只有白攸竹和戴银白红纹面具的女子被活捉。
而烟水浅此时正在另一辆押送车辆上,如果她不想被调回残卷记大过,不可能在超凡囚犯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再下杀手了。
“以二次觉醒的实力……是怎么留下三次觉醒的邪教徒的?”
这时,就连执法队的总队长也惊讶不已道:
“听鲜花说,你才完成二次觉醒没多久吧?这回你可是头等功。”
“若没有贵队的支持,这次抓捕行动很难圆满成功。”沈寂摇摇头道,他说的是实话。
这位总队长也是超凡者,成功镇压住场子,没让一个“唯美会”成员趁乱逃走,不过他愿意出马,也是看在杨鲜花的面子上。
随后,他将白攸竹实力相较上次大为削弱的情况,以及自己制服白攸竹的过程告知了杨鲜花,并称自己也很疑惑。
其中,隐瞒了自己向白攸竹体内注入“死寂之壤”,以及被非礼等细节。
“知道了,之后我在审问中会弄清楚的。”杨鲜花说着,忽然指着沈寂的脸上关心道:
“但是‘紫荆花瓣’你还戴在脸上,真的没问题吗?似乎这东西戴得越久,之后的负面影响也越大,刚刚听白攸竹的意思,似乎既不妙又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