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章 冰霜剑(1/1)
广场处鸦雀无声。
众人看着已经失去生机的莫传天,纷纷感慨不已,一代枭雄也有生命如此脆弱的时候。
在莫传天执掌莫家之时,家族势力蒸蒸日上,隐隐有着成为天龙皇朝第一世家的趋势,但是一步错步步错。
他最大的倚仗就是星辰殿外门长老的这个身份,以及背后支持他的星辰殿。
而当一个人被野心不断吞噬的时候,将不会满足眼前的一切,渴望着更大的权势。
一山更比一山高,最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导致灭门之祸。
福祸相依便是这个道理。
莫家和王家仅剩的几位长老,眼见大势已去,便纷纷跪地投降,不断的祈求着。
“陛下,陛下,我们都是被莫传天胁迫的啊,求陛下网开一面”。
“是啊,陛下,我们都是被逼无奈,听信了莫传天的鬼话,我们是真心效忠陛下的”。
一众投降的长老,不断的向赵岚月解释着,哭的稀里哗啦,感人肺腑。
尤其是莫家大长老,对莫传天的辱骂之声最为浩大,仿佛两人有着杀父之仇一般。
寒冰仙王也在此时,微微注视着自己的这位徒儿,想看看她如何解决。
听着众人不断的哀求之意,并不为所动,只见她极美的俏脸上,慢慢浮出一丝笑容,仿佛夏日的荷花一般,令人着迷。
仅剩的几位莫王两家长老,看着此时的赵岚月面带笑容,以为求生有望,更加卖力的哭诉着。
各个势力的众人,对此时跪在地上的几位长老,嗤之以鼻,纷纷不屑的破口大骂。
但是几人并不在意别的势力的人怎么看待他们,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要牢牢的把握住。
可是接下来赵岚月的话音让他们如坠冰瑶,仿佛冬天里的一盆冷水,倾泻而下。
“你们身为我赵家臣子,受我赵家俸禄,不仅不思报国,居然做出谋朝篡位这等谋逆之举,视为不忠”。
“尔等生为自家长老,深受家族恩惠,现在大难当头,不想着和家族荣辱与共,还恶语相向,只为苟活于世,此乃不义”。
“你们这等不忠不义之徒,岂能让你们苟活于世”。
虽然赵岚月看似是在训斥跪地的几人,但是也同样,是在警告其余势力,敲山震虎的意味尤其明显。
各个势力听出赵岚月的敲打之意,顿时一个个颤颤巍巍的不敢言语,噤若寒蝉。
赵岚月见她的目的达到了,微微眯眼。
挂在脖子处的银月坠,便散发着乳白色的淡淡仙韵,接着光芒大作,如同耀眼的星辰一般,照射着众人。
光芒并不刺眼,柔和之中带着朦胧不清之感。
眨眼间光芒散去,一座散发着乳白色仙韵的法阵出现在众人面前。
“困仙阵”。
各个势力将目光看向了困仙阵,虽然他们并不认识,但是困仙阵散发的仙韵之气,和传出来的阵阵威压,仿佛一座巨峰一样压在众人的心头,顿时让他们敬畏万分。
看着悬浮在头顶上方的困仙阵,跪在地上求饶的残余长老,瞬间如惊弓之鸟一般纷纷起身。
赵岚月出手之心已然人尽皆知。
“赵岚月,我们如此低声下气,你还不想放过我们”。
“既然如此,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拼了命也要你们赵家损失几名强者”。
他们话语还没说完,便被困仙阵所笼罩。
身处阵中的残余人等,见势不妙,转瞬间便祭出本命法宝,不断的攻击着困仙阵。
顿时阵中轰鸣声此起彼伏,强烈的波动,使广场处都有些微微的震动感。
“想鱼死网破,你们太高看自己了”。
赵岚月之所以将困仙阵祭出,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做拼死的挣扎。
这次莫家王家叛乱之事,让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冷笑一声。
赵岚月手中出现了一柄仙韵流转的仙剑。
“冰霜剑”。
此剑一出,一股锋芒毕露的寒意向着周围散去,炎炎夏日,却让众人感觉冰冷刺骨,令他们不住的打着寒颤。
此剑通体被蓝晶所覆盖,锋利的剑刃薄如蝉翼,浓郁的寒冰气息充斥着全场,剑柄处雕有一条冰龙,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要翱翔九天一般,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又一柄仙器,陛下到底还有多少仙器在手啊”。
“这已经是第二件仙器了”。
“不,不,不,这是第三件了,你们刚才没看到陛下脖子上挂的那枚银色的吊坠吗,我猜想,能刻画如此仙威的阵法,必定是仙器无疑”。
众人哗然,纷纷感叹赵岚月背后宗门的强大,一件件的仙器仿佛路边的大白菜一般。
别人穷尽一生,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一件仙器。
连强大的莫家,王家,都不曾有,而赵岚月却随手就来。
众人虽然羡慕,但是更加畏惧,能随手赐予弟子仙器的宗门,实力可想而知。
赵岚月操控着冰霜剑,霎时间冲进困仙阵里面。
冰霜剑柄雕刻的冰龙,在进入大阵之后,便瞬间脱离了剑柄,一道虚幻且真实的寒冰巨龙出现在众人头顶。
那如同冰晶一般的鳞片,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煌煌仙威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寒冰巨龙冷漠的俯视着下方残余的众人。
冰冷刺骨的寒意充斥着困仙阵的各个角落。
众人看着眼前的寒冰巨龙,连攻击都停止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心中恐惧之意油然而生。
赵岚月手捏法诀,寒冰巨龙瞬间带着莫大的仙威,向着下方的几人冲去。
所过之处,连空气似乎都被凝住,一片片带着冰晶的雪花,仿佛银蝶般飞舞,冰姿摇曳,悄无声息的缓缓落下。
寒冰巨龙虚幻的仙影,在众人的身躯之间来回穿梭,如同表演着一段优雅的舞蹈一般。
几个呼吸之间,身处阵中的几人,仿佛冰雕一般站在原地,保持着防御的姿态。
接着身躯便如同冰块一般,寸寸碎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