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平西（1/1）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在有条不紊积极备战的同时，南离巡阅使府举办了盛大的中秋招待会，鲁曼领事汉斯.弗雷德里克、白星国领事麦克.道格拉斯应邀来访，赵均与两位领事共赏明月，谈笑风生，和汉斯领事畅聊了当年在鲁曼留学的美好回忆，表达了对少年军校老师同学的思念之情，盛情邀请当年的校长、现任鲁曼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鲁道夫.海因里希访问南离；对麦克领事表达了对白星人民创造的经济奇迹的敬佩之情，并热烈欢迎白星企业来南离投资并请他关注巡阅使府后续的一系列优惠政策。

赵均着力拉拢鲁白两国自有其目地，首先鲁白两国都是列强中的后起之秀，在龙国的势力较小，利益牵扯也不深，其次鲁曼在西陆与高隆盎萨针锋相对势成水火，所谓敌人的敌人可以做朋友，而白星上下醉心于经济，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完全可以借鸡生蛋，引进白星资本，为老百姓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加快南离工业化速度，让巡阅使府多些税收。当然现在只是表示一下态度，具体的合作要等展示了实力才有资格去谈。

在这段时间里，兵工厂生产的枪支火炮加上兑换的火炮和库存的枪支总算配齐了新编步兵师的装备并对老部队陆续换装，炮兵教导团也扩编成独立炮兵旅，下辖两个炮兵团，每个炮兵团下辖三个营，每营下辖三个连，每连六门，共装备M1897式75mm野炮108门，步兵师除了换装M2HB型重机枪并且数量增加到108挺外，还用M1906式65mm管退山炮替换了所有架退炮，数量达到了60门，编成了一个师属炮团。换装后的南离陆军成了龙国火力最强大的部队，没有之一，如果不考虑缺乏大口径重炮，那放到世界上也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人员上大量的少壮派军官被提拔重用掌握部队，这些少壮军人一直以赵均马首是瞻，深受赵均影响，满怀报国之志，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学会封建军队的陈规陋习，在新的军官团队带领下，南离军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士兵第一次拿到了足额的军饷，标准的伙食，充分的补给和精良的装备，投入到热火朝天的训练中，战力与日俱增。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不平事当然很多，但近在眼前的，还是岭西各族人民水深火热的生活，莫氏军阀对外投靠高隆，挟洋自重，对内残酷压榨各族人民，岭西民不聊生，最近又接纳高、盎远征军入境，甘当侵略者的走狗，是时候给莫氏卖国贼和他们的主子迎头痛击了。八月十八，赵均召开军事会议，发布向岭西进军的命令，解岭西人民于倒悬。

根据情报，莫氏老家在岭西西部与高隆威纳殖民地相邻的连万大山，莫氏所属军队大部分都驻扎在岭西的各个城市少数分布在各交通要道，设置钞关税卡，控制食盐、粮食铁器等物资的交易，盘剥百姓，莫氏在岭西的统治不得人心，在各族部落聚居的东部和北部的山区中并无驻军。

根据作战计划，南离军兵分三路，北路二十师由苍桐城出发沿桂江北上直指岭西北部的中心城市桂城，中路十七师和独立炮兵旅由苍桐城出发沿西河向西攻击前进，目标是驻扎郁州的高盎远征军，新编师则打着十八师的旗号后续跟进，造成中路集中了两个主力师的假象，南路十八师则是在北路、中路发动后，岭西军主力被吸引过去后迅速由海路转运在浦港登陆，然后北上直捣黄龙突袭岭西首府象城。

桂江江水清澈澄碧，波澜不兴，两岸风光如画，让人心旷神怡，山路上，一队士兵拉着驮马缓缓而行，队伍打头，一个年轻军官和一个裹着头巾的中年山民并肩而行，两人边走边聊，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转过一个山坳，一根合抱的树干赫然横陈在路上，中年山民见此脸色一肃，先摆手让队伍停下来，然后上前对着空无一人的山谷喊道：“前面是哪个寨子的兄弟？清水寨盘岩贵携贵客来访，还请出来一见。”片刻，一处树丛晃动，一个同样山民打扮的大汉站起身走出来，一脸戒备的问道：“清水寨的盘头领，你身边人的是什么来路？你带他们来这里干什么？”盘岩贵不答反问，笑道：“还未请教兄弟姓名？”那汉子道：“我是三花峒的杨六。”盘岩贵抱拳行礼，朗声道：“三花峒的兄弟们，我身后的这些人是南离巡阅使府赵大帅的兵，赵大帅听闻我们岭西各族同胞受莫氏欺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派他们到咱们岭西来，消灭莫家匪军，解救我们岭西各族同胞。”说完拉着杨六来到队伍中指着驮马背上的麻袋道：“大帅知道我们过得苦，还让这些兄弟们带来了礼物，有盐巴，有铁器，还有药品，大家快来看看吧！”杨六上前摸了摸一个麻袋，将沾着盐粒的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兴奋的道：“是盐！是精盐！太好了，这么多盐！大家快出来吧！他们是贵客啊！”

当晚，三花峒如同三月三一样热闹，人们杀鸡宰羊招待贵宾，在晒坝上点起篝火，篝火上吊着大锅煮着羊肉，姑娘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头人长老们陪着军官和盘岩贵说话，小伙子们和士兵们套着近乎，羡慕的打量着军装和武器，官兵们趁热打铁宣传着南离新政和军旅生活，小伙子们眼热不已，纷纷找到族长要求下山参军。这样的情景在岭西到处上演，北路军重武器和物资由驳船队运载，在海军的几艘小炮艇的护送下沿桂江上行，沿途不断派出人员携带礼物拜访各山地部落，宣传巡阅使府的惠民政策，取得各族人民对巡阅使府出兵平莫的支持，这一路基本是武装游行，沿路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各族子弟踊跃投军，这些青年后来都成为山地部队的骨干。

中路军沿途清扫莫家军据点后于八月二十二日兵临藤州城下，在试探性进攻后，莫氏守军退入城内依托城墙固守待援，二十三日晨，中路军炮兵阵地上独立炮兵旅的一百零八门75野炮和两个步兵师合计一百二十门65山炮首先发言，密集的弹雨覆盖了莫氏守军重点防守的城墙，炮击仅仅三分钟后，东侧城墙就被二百多门大炮发射的一千多发炮弹炸的千疮百孔，城上布防的莫家军血肉横飞，死伤无数，这些平时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双枪兵哪里见过这么猛烈的炮火，此时见到最能带来安全感的城墙轰然倒塌，纷纷狼奔豕突，夺路而逃，中路军步兵士气高涨，一鼓作气冲入城内，以极其轻微的代价拿下了藤州城，歼灭敌军一个主力师又两个保安团，杀敌五千余，生俘六千多，中路军仅有十三人轻伤，七人重伤，无人阵亡，剩余敌军溃散，大部向郁州方向逃窜，少数慌不择路逃向两侧山林，后除少部分被山区部族俘获押送下山交给藤州留守部队外，大部分不知所踪，或葬身兽腹，或死于对莫氏匪军有刻骨仇恨的山民之手。三天后，一路高歌猛进的中路军进抵郁州城下与先期追击逃敌的173团会合，旋即向郁州城发起进攻，当南离军猛烈的炮击将城外的防御工事扫平后，两国殖民军丧心病狂的驱赶郁州城中百姓上城墙做肉盾阻挡南离军炮火，同时向后方象城莫氏老巢告急，主子急在旦夕，奴才岂敢不救，莫氏连忙组织了两个师又五个保安团的援军由莫良平亲自带领向郁州赶来。援军还没赶到郁州，南路十八师先头轻装急行的181团于八月二十九日凌晨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象城城下，城中莫氏军队几乎己倾巢而出，留守的仅有两个保安团的二线部队，经过一场激烈的夜战，十八师181团以十余人伤亡的代价夺取象城，城中莫氏余孽仓惶而逃，甚至来不及携带二十多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莫氏至此己成丧家之犬，当一天后莫良平接到此噩耗时，又气又怕，然而此时距离象城已有三天的路程，莫良平权衡再三，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向郁州靠拢，以期狗仗人势，借洋人壮胆，至此岭西战局大势以成。

两天后十八师后续部队赶到象城，略做休整后，留181团驻守象城，其余部队启程东赴郁州战场，一周后，十七师全部、十八师两个团、新编师全部、炮旅合计近六万大军，火炮二百八十八门将郁州团团围困，莫氏及两国远征军已成瓮中之鳖。在此之前，由于象城已失的消息不胫而走，莫氏军队人心惶惶，在行军途中就不断有人逃走，到达郁州时，由象城出发的两个师五个保安团合计五万大军只剩下三万多人，这些人都是自知罪无可赦，离开莫氏就是过街老鼠的人渣，只能跟着莫氏一条道走到黑。而十七师在郁州城下也没有闲着，除了日常冷枪冷炮搔挠式进攻外，还趁乱派遣精锐侦察兵潜入城中，将两国殖民地远征军的驻军地点摸得一清二楚，并在城中百姓掩护下在城中潜伏下来，准备来个里应外合。

九月十三日零点时分，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城外大炮齐发，瞬间城内各处兵营山崩地裂烈火熔城，营内士兵死伤无数，城内大乱，炮击过后，西门处又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城头守军在惊慌失措间纷纷被冲锋枪泼洒的弹雨打倒，南离军突击队迅速冲上城头控制了这段城墙并在两端建立了阻击阵地，随后城外部队用最快的速度搭起长梯登城，半小时后，南离军已在西门建立了稳固的防御圈，随即开始清除守军堵塞城门的砖石杂物，又半小时后，西城门大开，大军开始源源不断的冲进城内，郁州城告破，城内守军节节败退，至清晨己被压缩在东门附近的窄小区域内，莫氏匪军在莫良平带领下还困兽犹斗，但是高盎两国殖民地远征军的指挥官却不想死在这个上帝的圣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于是突然下令出手将莫氏残军缴械后向南离军投降，莫良平做梦也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主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