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归！你就是方向（1/1）

伊宁瞬间红了眼眶，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眼前谈笑风生的凌启晨，此时在她眼中像是镀了层滤镜，怎么看都让人着迷。

见众人已尽兴，凌启晨便结账和伊宁先告辞离开。

夜晚的天气少了白天的闷热，透着清凉的畅快。伊宁跟在凌启晨的身后，有些小心翼翼。

“上车，我让小曾先送你回去。”凌启晨刚要给伊宁开副驾的车门，却被她覆上来的手制止。

“启晨哥，我们能走走吗？我想和你聊聊。”夜色中的伊宁皮肤嫩白，鼻尖有点微红。圆滚滚的眼睛里全是期待的光。

她和高漓身上的气质很不一样，但她现在的眼神却让凌启晨，无法拒绝她的要求。毕竟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利用着伊宁对自己的喜欢，任由她不断逼着自己，逐渐变成高漓的替身取悦他。

凌启晨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双女士平底鞋递给伊宁。

“高漓经常会突发奇想拉着我散步，她又穿不惯高跟鞋，总是把脚跟磨烂。这是给她准备的，你先换上吧，看样子你也不太擅长穿高跟鞋。”

一说到高漓，凌启晨的话就会不自然的变多。说完他便拿着鞋，示意了下伊宁被高跟鞋磨得泛红的脚踝。

伊宁感激地接过鞋子，俯身换上。

“真好，我和高漓姐的脚居然差不多大。”穿好鞋子还不忘在凌启晨周围走了一圈，以证实鞋子合脚。

走累了，两个人便顺势在江边的长椅上坐定。沉默良久，凌启晨先开了口。

“你喜欢我吗？”伊宁没想到凌启晨会如此直接。

借着酒意，伊宁也没再退缩。

“是，我知道你喜欢高漓姐，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已经变得越来越像高漓，不是吗？”伊宁眼里是无比的笃定。

凌启晨叹了口气，真诚地开口。

“我真的不配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我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却不拒绝，也不负责，就那样消耗你。”凌启晨眼含歉意，回头看向已经泪湿了眼眶的伊宁。

接着又道，“可是你真的不应该去当谁的替身，你就应该做你自己，你值得更好的人。”

伊宁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重新抬起头，转瞬间破涕为笑。一脸自信地回望凌启晨，这表情颇有高漓的样子。

“我成功了不是吗？既让你觉得像高漓，但你又能看到其中的我。同时拥有两个人不好吗？我愿意像高漓，也愿意你把我当替身。而且，你怎么就能保证，自己未来不会也喜欢上这个，像高漓的我呐？”

伊宁的话听得凌启晨瞬间不知如何反驳，这句我愿意，其他人又有什么反对的权利。

凌启晨送伊宁回去后，自己回到家中，思索了许久。为什么他凌启晨一生洒脱，所爱从未被辜负。而如今却要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作贱自己。还要去为她守身如玉，忽略身边对自己真心付出的人。

人的顿悟往往就在一瞬间，凌启晨的自尊告诉他，就算再爱，高漓这个女人，他也必须忘掉。

凌启晨尤记那天傍晚，他下班后，一个人去上次那家室内滑雪场滑雪。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雪道上缓慢的行进，那身红衣像极了高漓。但笨拙生疏的双板动作却立刻让凌启晨认清，那并不是她。

但随着滑雪者的摔倒，双板脱离雪鞋飞出了几米远，那个女孩懊恼地坐在地上捶着雪面，凌启晨这才看清，那是单板滑得极溜的伊宁。

“一个女人愿意为了得到你的男人，如此拼命地想要变成你，而你却放弃了这个男人，你可曾觉得可惜。”凌启晨嗤笑一声，嘲笑着依旧心系高漓的自己。随即拉起雪板，默默退出了滑雪场。

可能就是从那刻起，凌启晨的坚定开始微微松动，被拼命爱着的滋味，又有哪个男人能毫不动容，况且这个人变得和所爱之人越发相似。

凌启晨终于发现，没有高漓的日子，原来也可以过得飞快。他将更多重心交付在工作上。功夫从不负苦心人，集团在他悉心的运营之下，不断朝着利好的方向发展。

凌启晨妈妈是一个热衷于教育行业，所以集团旗下，拥有着从小学到大学，一个完整的教育结构。但其中的这所大学，却由于运营不善，一直都不见起色。

凌启晨自是知道，他妈妈对此很是忧心。他便亲自坐镇，将学校的办学模式重新洗牌。

不出半年的今天，这所学校已然风生水起，在业界综合排名稳居首位。

“不愧是他，这世界上，就没有我的凌启晨做不好的事。”高漓心中不免骄傲，随即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按下锁屏键。手机上凌启晨的新闻，也随着暗下来的屏幕消失。

一年多时间，高漓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凌启晨的名字输入搜索引擎。关于他的一切，高漓都不想错过，纵然自己没能在他身边。

客厅里传来高正明的声音，“漓漓，小铭一会儿来接我打网球，你要一起去吗？”

高漓起身整理床上的被子，随口答道，“不去了，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我订了下周的机票，再不收拾时间来不及。”

高正明倚在高漓的卧室门口，一脸不满地吐槽。

“我这个老父亲果然比不过姓凌那小子，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高漓见状，赶紧停下手里动作，一个飞扑，挂在高正明的脖子上，随即开始撒娇，嗲声嗲气地回道，“我最爱的男人是你，没有之一。姓凌的那个外姓人，根本和你没有可比性。再说了，我找他还不是为了以后多一个人服侍您。”其实不论高漓说什么，高正明都爱听，但高漓却偏偏是个极其会哄人的主儿，嘴甜起来，正常人都得打胰岛素。

高正明瞬间被哄得“龙颜大悦”，一脸的大满足，不过还是把脖子上挂着的高漓扯下去，面露正色地开了口。

“爸知道你喜欢凌启晨，当然也不会阻拦你回国找他。但是你真的确定他还在等着你吗？他会原谅你的不辞而别？”高正明的灵魂拷问直击高漓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