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代价（1/1）
两个人来到湖边的小木屋中，里面的陈设已经有些泛旧。
虽然没有灰尘，但也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这了。
无渊坐在床上，感受这里的静谧。格雅也坐在她身边，看着一点点光芒偷溜进房间里，将昏暗的房间照得不是那么黯然。
“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从圣戈亚斯离开之后。虽然在王宫，但有时候也会回来。”
“王国并没有比我强的人，我设置得禁制没有人可以破除，可以说发现也很难，所以之厄里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
他把手轻轻的盖在格雅的手上。
“我们一步步来好吗？”
女孩并没有羞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流露，只是利落地甩甩头发，看着相比房内明亮的窗户，眼中闪耀着什么。
她抿着嘴，眼中流光晃动。
“好呀。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无渊想到是不是该有什么礼物，但是他好像一穷二白的。不过格雅好像比他聪明一点，她把掌心打开，方才那个沙漏就在那。
“这个，给你。我能感觉到，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对于我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用了。”如果是有价值的东西，不会有人嫌弃它没用，除非她是真的用不上，要么......就是真的想给别人。
无渊也把沙漏递给她，但就在抓握着沙漏的两只手接触在一起的时候，空间中一道涟漪泛滥，空间瞬间染成黑白之色。
光芒还在暗淡，直到所有的光都消失不见。无渊和格雅下意识抓紧彼此的手。
一个巨大的银色龙影出现在漆黑天幕之中，然后缓缓俯下龙身。
“又见面了......”
无渊自然是认出了，只是格雅醒着的时候就没有见过祂。
阿兰诺德。
“你去哪了？这么长时间。”
“这好像不是很重要吧，不过我还是得先恭喜你终于面对自己的真心。”
无渊刚要开口，却看到银龙伸出祂那笨拙的爪子，打断了他。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你的心还有一部分并不在这里，你的志向远大......”
无渊赶忙做了手势，制止银龙继续说下去。
“行了行了，别跟个算命的一样，还都说错的，我哪有志向伟大，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额......呵呵呵......”银龙讪讪地笑道，“其实还不是因为我看到世界树在你身上的投影有点意思，就是那个‘神之引’，你的‘任务’似乎能够帮你真正地超越这个世界的极限。”
“超越九十九级？”
阿兰诺德郑重地点点头，又接着说。
“或许你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不过我有一点要提醒你，回去了或许就没有这么所心所欲了。”
这老龙倒是知道我想回去，只是没有那么想，只是因为支听和姚然问过，所以还记得。
“从新开始？”
“当然，不一定是你那个原来的时间，不过你可以试试。穿越世界的壁垒，你或许就无法使用‘神’的力量了。就像100级的你只能使用99级的力量。”
......
这算什么史诗削弱，就算自己带个十级都得是超人吧，还隔着九十九一百呢......
“所以说你到底来干嘛？”
和他讲这么多细碎的东西，没有正经事？
可银龙这时候却是俯身到格雅的面前，吓得少女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你知道，他第一次使用天平是去干什么了？”
原本有些畏惧的少女这时候却是精神了，急切地问道。
“他去干嘛了？”
“给你换了救命的稻草，加迪斯的亡语草。”
那个东西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一种神药。深渊之神加迪斯，来自深渊的亡语草拥有沟通亡灵的力量，能让死去之人开口，确实像是救人的神药。而且这东西还莫名的温和，与生长的深渊截然不同，能够不断修补人的身躯，这也大概是亡语草能够生长的一个原因。
所以这到并不是治疗所有疾病的神药，只是对于封印着灾厄的格雅来说确实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亡语草还有一个名字，就叫加迪斯。
“代价是什么？”和谁交换。
格雅突然担心无渊会在阿兰诺德手里吃亏，一种无端的信任，新人之间，爱恋之中。
银龙看出了女孩的心思，不过也没去点明，因为他见过好多都是这样的，或者说谈恋爱就是这么没有脑子。
“代价就是他需要帮我找一个人，今天我也是来告诉他那个人是谁的。”
无渊疑惑起来，那明明就他请求银龙解惑交易的代价，可是天平还没有。
难道不是那命运之中的注定就是结果吗？那代价到底是什么。
银龙和他悄悄地对视上了，但是两人都刻意没有开口。
“石静苑。”
“她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我在沙漏上留了一点气息，如果未来你有机会回去的话，循着那一丝气息或许就能找到了。”
“整半天不是我想回去，而是我一定得回去......”无渊有些无语，还以为银龙这么好心，早就该知道的。
银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分明是说好的交易好吧，有啥不好意思的。
“正事不就是祝贺你们吗？其他的还不是顺带的。好了，我也该走了，这沙漏有我留存的时间的力量，如果你们还没有拥有‘神’力，那么就有可能用到它。”
“两个沙漏共计三次的机会，只有两者在一起时才有用，当然你们也得考量好未来的代价。”
阿兰诺德展翼而去，像是重新笼罩天空，又像是把黑夜带去。
两个人依旧坐在房间里，方才就好像没有什么发生一样。
“你要什么时候回去了？”格雅轻声地问他。
无渊拿起她的手，缓缓地将其罩住。
“还早呢，不会是今天，也不会是明天。”他把格雅拉到自己身上，盯着她的两眼认真地说，“还是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呢？”
知道无渊什么意思，格雅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啃出一口红印来，或许下次就是吸出来了......
不过还是要去吃晚饭，无渊可以不用吃，但是格雅还是要。
他们去了市集，但是并没有买什么吃的，只是买了些食材。
在一开始的那几年，无渊就已经把烹饪技能点满了，倒也不是为了什么，可能就是心底的一丝期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