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猫萌的死亡(1/1)
曾经有个人这么说过:“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肉体上也就是生物学的死亡,你的器官停止了活动,你的大脑停止了思考;第二次死亡是社会学上的死亡,你存在于世上的证明被抹除,类似户口一类的东西,已经标记了你的离世,社会会将你遗忘;而第三次死亡是伦理学上的死亡,和你关系之亲之人会慢慢衰老,淡化你离世的悲伤,将你遗忘,这世界上将再无你存在的痕迹。”
猫萌死了吗?假如根据这个说法的话,可能死过一次了。曾在死亡边缘徘徊,昔日的长辈好友强行将其遗忘,社会上不记得她这个人,至亲也没有了。
猫萌死了吗?也没有。“臭名”依旧有人记得,好友长辈也只是强行试图遗忘,虽然在死亡边缘徘徊,却熬了过来。用地狱一点的梗来说,死了吗?如死。
可能是猫有九条命,等猫萌外经历8次这样的过往,或许就真的死了吧。虽然她并不是猫,只是“如猫”。
那真的是一件影响很恶劣的事情,上次发生不过是远古时书籍记载的“7·31”,或许后面还有不少类似的事,只不过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儿,没有那个影响力,上升不到国家的层面,国家没那么强大,而枉死,而被忽略,被遗忘。
真的是特别恶劣的一件事情,恶劣到了引起了整个星球的愤恨,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只能得已或是不得已的将怒气发泄在了猫萌一家的身上。
猫萌的父亲有罪吗?从人道主义上看他是有罪的。通过剥夺了他人的生命延误了自己女儿的生命,这和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有何区别?
从医学和对后世的贡献来看他是无罪的。因为他,世间再也不用因零瘀而困扰,这就像是血癌忽然被人们找到了用便宜药物就能治好的办法一样。
从政治上的角度,他是有罪的。他停止了他的研究,结束了他的生命,没留下资料,导致政府以前的投入白费,政治目的没有达到。
政治从来是冷酷的无情的,哪怕是乌托邦。政治免不了要有斗争,斗争就注定要有牺牲。胜者俯视尘埃,败者落入地狱。
政治是不讲道理的。你的所作所为让当权者不满,你说了什么“大不逆”的话,政治就不会跟你讨论对错,它的目的性也从来不是对错,而且稳定。
这次猫萌父亲的人体实验,虽然取得了成效,为后世做出了贡献,总会有不知趣的讨论为什么如此做法能安稳活在世上?
这时候就注定要有牺牲品,黑锅也必须要有人来背。政治引起了社会的舆论,所有的坏话都引导到了猫萌一家。政府不关心个别人或者家庭的消亡,他们只会遗憾目的没有达到,比如人造人。
猫萌的父母哪怕不自杀,可能最后也要“被自杀”。你搞人体实验我们允许,甚至能“借”两个人给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把人造人项目的研究停止。
死者或许成了所谓克莱因蓝,或许成了21克,但是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着。或许世界无情,但至少她们还有心。
为何阿瑞一家慢慢离猫萌远去了?苏伟猜测,可能是政府开始施压了吧?阿瑞的父亲怕一家步入了猫萌家的后尘,也开始劝说阿瑞不要和猫萌接触了。除此以外苏伟再想不出其他可能。毕竟阿瑞和猫萌是没有什么恩怨的,就只是单纯的好朋友,最后却是渐行渐远,直至遗忘。
一想到此苏伟就止不住想要作呕。任何美好的事物:孩子,家庭,亲情,友情等等,一沾染上政治因素,为什么就可以瞬间把正常变成畸形,最后告诉社会这个东西不该存在,判处死刑?殊不知本身正常的东西就是因为它才变成畸形的。
“有一件事我并没有说,但仔细想想还是告诉你们吧。”猫萌肿着眼睛继续讲述,勾起了苏伟苏沁的好奇。
“关于人造人研究的整个过程,研究中出现的各种问题以及研究方向,其实父亲早已将其从研究所拷贝了下来。
这本是秘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猫萌从上衣兜中拿出了一个小玩意:“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不该由那些人将其玷污。”
猫萌将其放到了苏沁的手中。苏沁心里并不平静,但是还是打趣猫萌道:“怎么?难道交给我们兄妹俩就不会玷污了它吗?”
猫萌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且说道:“我们兽人族虽然有些愚笨,但是却比任何生物都擅长洞悉他人心理。
父亲一直都说他不想做第二个诺贝尔,研究人造人的目的只是为了造福这世界。
用你们人族的话语,这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在其尚未出现之时,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谁也不能确保将其创造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饭后,苏沁拉着猫萌聊起了家常,而苏伟则在一边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女孩子之间的聊天向来异性是不能参与的,甚至还要离得远一些。因为谁也不知道她们之后会聊些什么。与其被早早嫌弃不如多些自知之明。
聊天聊的很晚,多是苏沁的开导,偶尔会说兄妹之前的一些糗事。猫萌也早不见了哭泣,积极参与到苏沁的话题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
听着两女叽叽喳喳的声音,苏伟的思绪蔓延:上次和别人聊这么久的天是什么时候了?貌似是父母去世前的朋友了吧?
猫萌似乎止不住了倦意,跟兄妹俩告辞,便推开房门离开。其实苏沁留过猫萌在这边住宿,不过猫萌拒绝了。
苏伟总觉得猫萌将其父亲人造人的实验数据交给他们有些奇怪,意识到不好后连忙和苏沁说叫猫萌回来。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兄妹俩心瞬间凉了半截。
为数不多的居民们听到响声将灯打了开来,走到走廊上想看看是不是自家的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苏伟还抱有一点侥幸心理,但是看到扶手上面的手印便再忍不住了。八尺好男儿,鼻子一酸,不成声地大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苏沁搭上了那个手印,呆呆的朝下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躺在了楼下冰冷的地面上。附近并没有血迹,可能是脚着地了。
再也忍不住,咆哮了一声后朝着楼下跑了去,好心的居民也连忙按下了门上的急救铃。
看着苏沁跑了下去,苏伟咬了一下牙齿,随即也跟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