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乞丐（1/1）
汉水，水面宽阔，远超塘河，或许叫做汉江更适合一些。
三匹马，三个人沿着汉江继续慢慢的走。
江面上，不时有大大小小的船只经过。
很久以前，孙怡然坐过船，可自从进宫后却再也没有坐过。
现在看着江中的船只，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坐船的冲动。
“赵二，我们坐船好不好？”
“好。”
...
等走到下一个码头，三人包下一艘船，把马也带到船上。
（多天来他们对马也有了感情，反正有钱，就包了个大船把马也带上。）
可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其实，这一路上有几十叟船都是为他们特意准备的，而他们包下的正是其中一叟。
...
因为他们对速度没有要求，或者说是求慢，不让摇撸。
船老大和十一名船工也乐得清闲。
只留一个舵手，其余的一个个的都在船上闲坐着。
任凭船只顺流而下。
可能是太闲，等到月亮升起来的时候，船老大和十名船工居然在船头支起了烧烤。
麻油胡椒木碳烤鱼。
不大一会儿，烧烤的香味就弥漫的到处都是。
香！闻着味道，赵芳儿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孙怡然也是和她差不多的样子。
其实他们已经吃过了自带的食物，可烤鱼实在是太香了！
...
更重要的来了——
船老大居然热情的邀请他们三人一起吃烤鱼。
看着船老大慈眉善目，满脸堆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赵二没有拒绝。
也可能是连日来的平静让他放松了警惕。
而且在赵二的感知里这十二人全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
鱼刚吃上，船老大又热情搬出一坛酒。
他们自己人每人倒一碗，给赵二也倒了一碗。
眼看着他们都是一饮而尽，毫无异样。
赵二也好像完全放下戒心，一饮而尽。
可等第二碗刚到嘴边，赵二突然感觉眼皮发沉，头发晕。
曾经他是两坛不倒的量，这——
酒不对！
...
好，就装一下——
看看这些人要干嘛。
赵二头一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丹田聚气，内劲运转——
逼酒，逼毒！
...
看赵二突然倒地，孙怡然急的趴到地上，捧着赵二的脸大喊。
“赵二，赵二你怎么了？——”
赵芳儿急哭了。
“爹爹，爹爹...呜呜”
...
“中了！中了！哈哈...”
赵二睁开眼。
船老大十一人个竟然全部亮出的短刀，哈哈大笑着朝他们逼近...
...
去你娘的！
一声暗骂，赵二直起身子，把孙怡然和赵芳儿挡在身后。
刚刚逼到嗓子眼的酒——
“噗！——”
对着一群人吐过去，酒、水里面还夹带着刚吃的晚饭和烤鱼。
一股浓浓的味道，一股食物雨，把十一人惊的呆立原地。
而此时的赵二已起了杀意——
想杀我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本来赵二一直的坚持是轻易不杀人，特别是不杀普通人，但敌人除外！
既然他们找死，那成全了！
赵二伸手抓起一把烤鱼的竹签，一挥手射出。
刚好十一根，就像十一根利箭。
十一人，全部被洞穿喉咙。
“咕噜~咕噜——”
一瞬间十一人全部倒地。
...
顾不得安慰赵芳儿和孙怡然，捡起一把短刀，赵二快速向船尾走去。
可还是晚了——
甲板上竟被洒满了酒，一把火折子扔到酒上，顿时燃起熊熊的火焰。
“扑通——”
仅剩的那名舵手跳入江中。
“他娘的，还想跑吗？——”
赵二手一挥——
“嗖！——”
短刀飞出。
“啊！——”
一声惨叫，月光下的江面上顿时泛起一片红色。
...
火借酒势，又借风势，半个船很快烧起来了。
赵二虽然自信自己的实力，可他也有短板——
水中不怎么行。
...
逃生，时间还够。
先把三匹马放入江中——
能不能活，就看它们自己的命吧。
三人也跳入江中。
赵二一手抱着赵芳儿一手抱着一块船板，孙怡然一手抱着船板一手扯着赵二。
三人朝岸边游去。
可水面太宽了...
...
身后的大船已完全烧起来了。
三人还在奋力的向岸边游着。
赵二突然发现有三艘包甲船正朝他们的方向划过来。
不好！
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离的最近的那艘船上已经有箭射过来。
...
拼命的游...
可还是快不过船，快不过箭。
“啊！——”
一声大叫，孙怡然抱着船板的手臂中箭了。
...
她原本抱着船板的手松开了，另一只手死死的拽着赵二。
可一块板的浮力根本不够，三个人在慢慢的下沉。
血，也染红了他们周围的水面。
...
包甲船越来越近，又有箭射过来...
怎么办？
形势容不得多想，一瞬间赵二有了决定——
他把赵芳儿单独放到船板上。
“芳儿，抱紧了木板，千万别松手——”
话音未落，赵二用力一推，赵芳儿趴在船板上顺流而去...
一直漂...
...
——或许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赵二认为的最好的选择。
可他不知道——
趴在船板的上赵芳儿，一瞬间完全被恐惧笼罩。
这种恐惧比上次娘和弟弟的死更震撼，更让她受不了。
爹爹也不管芳儿了？
爹爹不要芳儿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喝了太多的江水，赵芳儿慢慢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
当赵芳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在一个破庙里，身旁坐着一个独臂老乞丐。
老乞丐，她认得，她和爹爹一起给他送过烤鸡。
“芳儿，你醒了...”
赵芳儿眼神空洞，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
第二天，老乞丐扯着赵芳儿慢慢的往南走...
“芳儿，咱找你爹去，去衡州...”
...
赵芳走不动了，就由老乞丐背着她走。
就这样一老一小，慢慢的走着，走着...
饿了，就去讨饭。
渴了，就去讨水。
...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赵芳儿学会了讨饭。
成了一个不多说话的小乞丐。
这样的日子——难，却也平静。
一路上老乞丐给赵芳讲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有好多是关于她爹爹的故事...
赵芳儿心中的害怕、恐惧也在慢慢减少。
...
可没想到——
有一天老乞丐正背着赵芳儿慢慢的走，突然被一队士兵追上，围住。
对着画像比对之后，他们想抢走赵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