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儿歌《榕树仙》(1/1)
准确地说,半夏是想和变异榕树王打一架。
变异柏树冷漠道:“你不说实话,还是趁早从哪来回哪去。”
“见到了,我自然会回去。”半夏干脆用藤蔓将遍地的变异植物卷起来扔路边,以免挡路,“我自己去找榕树王。”
变异柏树见劝不动,直接原地摆烂。
别以为打赢它就行了,榕城有上万棵变异植物,哪怕一棵植物揪一片叶子,也能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埋起来。
“老婆,”南星突然握住半夏的手,“快走!”
“嗯?”
南星脸色发白:“我有不好的预感。”
吞天树猛地变小跳进半夏的兜里,语气慎重地附和:“听南星的,我也有不好的预感!”
半夏忙取出摩托车,上车之前好心地对变异柏树道:“榕城要出事了,你们最好尽快离开!”
变异柏树傻愣愣地道:“什么意思?”
半夏没有再回答它,双手抱紧南星的腰部,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好了。”
南星踩下油门,轰地一声朝城外驶去。
变异柏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溜烟爬起来朝城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王,要出事啦!”
出城以后,半夏发现路上竟然有不少变异动物,它们就跟看不见她和南星一样,疯狂朝外面逃跑。
半夏忍不住皱起眉头,努力回想前世得到的消息。然而前世的这时候她还在昏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灾难,会让所有动物都焦躁不安,疯狂逃跑呢?
一个词蓦地出现在脑海:地震!
连变异动物都这么害怕,恐怕这次地震等级不低。
榕树王,强烈地震。
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半夏猛地想起了什么,顿时脸都白了。
她声音干涩地问道:“天天,你还记得前世基地流传甚广的《榕树仙》儿歌吗?”
“榕城有棵榕树仙,救我性命真神仙?”吞天树猛地反应过来,“九级地震!!!”
他们所熟知的故事是这样的,榕城有一棵善良的千年榕树。末世后,榕树进化出了极为罕见的预知异能,它预测榕城将迎来毁天灭地般的大地震,于是以人类犯错为由,将男人和女人分别赶到其它城市求生。自己却因为泄露天机,而遭受天谴葬身于榕城。
“半、半夏,”吞天树哆哆嗦嗦地拉住半夏的手指,“我们会不会搞错了?”
那群幸存者不是说,榕树王只赶走了男人,女人和士兵还好端端地留在城里吗?
半夏咬紧牙齿:“我们今天在城里闹了那么大一场,你有见到半个人类出现吗?”
吞天树怔在原地,说不出半个字。
半夏也跟着沉默下来,就算知道榕城即将经历九级大地震又怎么样呢?
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她什么都不了。
“老大,”空间里的杏子大声喊半夏,“变异竹子要醒了。”
“老公停车,”半夏戳了戳南星的肚皮,“我们进空间。”
她猛地反应过来,有空间在,她和南星根本不需要逃跑。
变异竹子醒得很快,它们感受着许久不见的正常温度,整棵竹子都茫然了:“天呐,我一觉睡到世界恢复正常了?”
空间气候四季如春,与外面的温度天差地别,也不怪它们误会。
吞天树用树枝挠了挠说话的那棵竹子:“傻竹子,我们有问题要问你们。”
变异竹子,也就是小凤一点不计较自己被挠,反而兴奋地拉住吞天树的树枝:“黑白树,世界恢复正常了!”
“你高兴太早了,”吞天树一盆冷水泼过去,“还有,我不是黑白树,我叫吞天树!”
小凤不解地松开竹枝:“你什么意思?”
吞天树直接将小凤和旁边一直没敢吭声的小尾一起扔出空间:“懂了吗?”
小凤傻愣愣地用根系戳了戳厚厚的冰层,顿时感觉天都塌了,忍不住伤心大哭起来,一旁的小尾则激动得晕了过去。
吞天树无奈地将两棵变异竹子送回空间:“喂,别哭了,我们有事要问你。”
小凤抽噎道:“我是凤尾竹,名字叫小凤。”
吞天树才懒得管它是什么品种的竹子,拉了拉半夏的手,半夏接过话头问道:“榕城还有人类生活吗?”
小凤过了好一会才慢腾腾地止住哭声,它把自己根部埋进土壤里:“没有,都赶走了。”
“女人和士兵也赶走了?”
“嗯,”小凤老实地道,“赶走之前王给他们每人发了五斤果实,我为了多结点竹米,差点累得掉级。”
它说着忍不住控诉起来,“我看你是女人,好心让你进城领食物,你竟然打晕我和我同类!”
半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原来自己误会了,忙端正态度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等会给你赔礼道歉。我在来榕城的路上没有遇到女人,她们往哪个方向走的?”
小凤想了好一会:“山海市。”
山海市的地理位置和他们来的方向完全相反,半夏了然地点点头。
“榕树王有没有让你们这些变异植物也离开?”
作为一族之王,榕树王总不会置全城的变异植物性命于不顾吧?
“这是我们的家,为什么要让我们离开?”小凤顺手把晕过去的同类栽进土里,想了一会又补充道,“王说今晚开会,全城植物都要到场。”
看来榕树王是打算今天晚上宣布让全城植物离开的消息。
半夏掏出两颗三级木系晶核递给小凤:“赔礼。”
小凤没拿,大度地道:“你不是故意打晕我的,赔礼就不要了。你把我和小尾放回路口吧,我要好好站岗,免得有人进城。”
半夏沉默了,她要怎么跟单纯的小凤说,他们现在的位置离高速路口起码有二十公里?
小凤见半夏不吭声,忙轻轻地拉她的手臂保证道:“人类,你放心,我和小尾绝对不会暴露你的秘密!”
它恋恋不舍地将自己和同类的根系从松软肥沃的泥土里拔出来,这里再好,也不是它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