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古武传奇(20)(1/1)
时宁偷偷摸摸的缩在最后,暗中补刀。
她的内功修炼刚刚起步,没动手的时候在所有人看起来都没有修炼过武功,柔弱需要保护。
虽然刻板形象,但是这样并非没有好处。
不戒备警惕,自然就会容易忽视,而一个被忽视的人,就会无往而不利。
有血衣神教的教徒飞到她附近的时候,她就偷偷踢人一脚。
虽然在唐家只住了几天,但是唐家人热情招待,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样的无辜之人,就因为这些魔教的人利欲熏心,就成为刀下亡魂,枉送性命,果然是魔教!
所以时宁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哪里不对,足够告慰亡灵。
激战许久后,姜红衣狼狈离去,撂下狠话:“唐家,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血衣神教铭记在心,日后必有所报!”
她身法高超,内力深厚,还有其他的血衣神教的教徒悍不畏死的相护,就光明正大的离开,根本没有能够留住。
地上一地的尸体。
血衣神教只有一部分人来运州,本来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次却因为人少吃了大亏,纵横江湖这么久,只有魔教欺压别人的份儿,这次是真的挨了两个好大的耳光。
足够痛彻心扉。
姜红衣最后留下的话,大家都知道不是口头说说罢了,以他们的风格,肯定是日后会猛烈的报复。
唐天风对着叶孤舟等人拱手:“到了这个地步姜红衣都没有承认盗匾,说不定真的不是他们而是《飞云步》的人盗走牌匾。可他们杀的人却十有八九,所以,唐家如今和血衣神教算私仇,你们几位……”
也可以及时抽身,远离这个烂摊子。
叶孤舟直接打断:“这话日后别说了,我们几家本就同根同源,作为江湖武林正道,对血衣神教所作所为,从来深恶痛绝,这次我们既然出手了,日后也不会坐视不管。”
不管是冲着宝藏还是什么,血衣神教可不会讲道理。
鱼清漩也婉转表态:“这次唐府的祸患,说不定和我也有关,血衣神教和听潮阁本就水火不容,我和姜红衣更是无法和平共处,她因为我想要来唐家修复碧玉萧怀着恶意报复的心思也说不定,所以——这事也算我一个。”
无锋撇嘴:“刚才我杀了好几个血衣神教的人,这些人死有余辜,况且那妖女记仇,必然不可能放过我们,正好,我也有心用他们的命,加强下剑法的攻伐杀气。”
唐天风闻言感动不已。
江湖义气,有的时候看起来莽撞,有的时候也是发自内心的热血感动。
“多谢诸位。”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这样的道理。
姜红衣带着一身伤回了总坛,面见教主。
和唐家翻脸事小,本以为他们可以借助南仲太子一脉后人,偷盗集齐四家牌匾,顺利取出藏宝图,然后壮大血衣神教,结果没想到有人棋高一着,竟然算计了血衣神教,他们这次损失惨重。
更可怕的是,这会影响接下来教主的一系列布局。
需要立即禀报,加派人手前往运州。
叶孤舟把时宁拦在了院落门口。
时宁一脸无辜:“叶前辈什么事?”
叶孤舟深深地看着她:“你修炼了《太玄经》?”
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时宁心下一颤,差点就表情泄露破功了。
但她好歹是管理处的资深员工,说得实在点,就是经过的事儿多了,脸皮就会厚些。
“你说什么?”她茫茫然的反问。
“等等,你说《太玄经》?难道是剑神的独门秘籍?不是说这是天下万经之首,无法比拟的至高秘法吗?哪里可以修习?叶前辈难道你有吗?我真的可以学啊?那是不是不用去听潮阁了!”
她的兴奋溢于言表,表演得真真儿的。
叶孤舟被她连珠炮的一席话说得头疼,没有发现她的什么破绽,但是,在客栈的时候那一瞬间从她身上感觉到的气息实在太过熟悉。
毕竟虽然只见识了一次,但是午夜梦回,每时每刻,他唯一的目标,不过是和那人再斗一次。
期待,又惶恐。
忐忑不安。
他凝视她:“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你真的不愿意对我说一句实话?”
时宁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认识萧玄策吗?”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未曾习武?”
“当然。”
“……还要去听潮阁吗?”
时宁顿了顿。
叶孤舟说:“若你还需要,我仍然信守承诺,可是如果到时候发现你身怀武功,会让他人怀疑。”
居心叵测。
时宁尴尬的说:“我想了下,暂时不需要了,我和鱼姑娘接触下来,觉得听潮阁规矩颇为严格,要求也挺高,不太适合我,所以就感谢你的好意,不浪费这个人情了……”
都和萧玄策认识了,学习他的功法了,之前的计划自然不用继续了,需要打翻重来。
叶孤舟也不追问,点点头,就离开了。
素心从转角处绕过来,纠结之色一眼就能看出。
“要问什么就问呗。”
素心动了动唇:“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事儿找你……正好碰上你们说话不好打扰。”
不是故意偷听。
“之前他想推荐我去听潮阁,但我接触下来,感觉不太喜欢,就不想去了,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学武功,还是要自己开心,才能一日千里。”
时宁振振有词。
素心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武功修炼,日积月累,门派和功法自然顶顶要紧。
她说得好像不值一提。
“素心,你若真心喜欢叶前辈,不妨直言相告,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不然会后悔。
素心面色爆红。
对其他事可以淡定,但男女之情,却极为的羞赧内向。
“你别胡说!”素心恨不得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别乱说。到时候叶前辈听到,就该误会我了!”
时宁无可奈何,翻了个白眼。
算了吧这事,皇帝不急太监急,旁人干着急没用,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夜间,所有人再次齐聚一堂。
鱼清漩的面色冷漠,淡淡的看了一眼最后进来的时宁。
她脚步一顿。
她为啥给自己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