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关于几只小动物（1/1）

1998——2004年是我的小学时光，这个时候的全部时间我在河北老家的农村里读过，前面讲到了我的学校趣事、家里往事还有一些与家人的难忘回忆。这篇的主题是动物，我想那个时候生活的农村的时候不免要与自然和动物打交道，而且农村的环境特别好，没有那么多房子，大片的草地还有山坡，当然还有很多种类的小动物；反观今天，之前的草地变成了房子（虽然很多房子没人住），植物和动物也没有以前多了。我家里呢，“养活过了几只动物，这篇的故事围绕他们展开。

一.关于狗

狗这个品种好像从很多年前就被人驯化作为家养动物了，他有温顺的一面，忠诚还对人有感情；当然他也有凶狠的一面，但更多是在主人遇到危险或者发疯的时候才会。我对狗的最早印象是在住我坡下的大娘家里，因为他们家养鸡，所以经常会养一些狗，有大凶猛的、也有小一些的，都用来看护“陌生人过来偷鸡”的贼，当然只是吓一吓，用很长的链子拴着，距离刚好够你刚刚走过，我去的多了，它自然对我的脾气好一些。

大狗我是很少敢去碰的，因为实在是太大了，不过偶尔在喂它东西的时候会轻轻摸一下它的头。小的狗见我就亲了，我记得我经常在放学的时候，跑着到我大娘家里，牵着他们家的狗去地里玩，这狗开心的撵着我，一个坡一个坡的上。那个时候，地里很广，人也很少，有很多绿色的草，我叫着狗的名字，我们奔跑着，从未有过的开心。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才踏上回去的路。

另外一只狗是关于我姥姥家的，这个狗呢很多年了，我想它应该最后到了相当于五六十岁的年龄，它从小到大陪着我的姥姥。小学的时候，我经常跑着去我姥姥家，当我姥姥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会给我好吃的，或者去和她坐在家的门前聊天，狗就静静地在旁边趴着。聊天的还有邻居的奶奶，那个时候尽管没有太多的话题，也可以伴着夕阳到天黑，而如今日出日落还在，当年的邻居和姥姥而已不在，物非人去。这个狗是通人性的，每当我或者我妈从姥姥家回来的时候，它会跑着送我们回来，然后我们会给些好吃的，它再开心的回去（我想它绝不是为了吃的），而这恰恰是要了它的命。几年后的一天，它照常送我们回来，而这个时候它并不知道我们只是在老家短暂停留就要去外地，而我们锁门外出的时候并不知道它还在家里，就这样，狗狗消失了，直到过一段日子在我家的茅坑里被发现了，家里有被挠的痕迹，我想它一定很饿，也很想出去找我的姥姥，但没有地方可以让它出去，叫声也无法得到回应。它绝望极了，就跳到了茅坑里，再也没有出来了。我想，我的姥姥一定很伤心，但她从来没有给我们提过，我们也没有主动问过。

我自己也是养过狗的，忘记是哪个亲戚给的崽儿了，经常把它拴到井边，但我没有带它出去玩的经历。我不想去编关于它的故事，所以没有就是没有，但它的离去我印象深刻，就是有一天吃到了老鼠药，然后到处乱窜乱跳，它一定很难受。也忘记了当时有没有喂它吃肥皂水，第二天它就变硬了，因为是冬天，院子里还下了一层白白的雪，它就这样给大家说了再见，或许是为它喊冤。

今天的狗，更多的作为宠物，日子比过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有狗粮、有衣穿、还有人抱着。

二.关于兔子和猪

兔子在我们印象当中是可爱的，纯洁的，我对兔子最早的印象是在街边的汽车维修店，由于二姨夫经常过去修拖拉机的缘故，我也想着能过去玩打消下无聊的生活，这个时候我会经常捡起地上的螺丝钉或者焊条用完剩下的部分，跟宝贝儿似的。大多数情况下二姨夫不在现场，我就一个人去玩，会走到后院里，果然后院惊喜多，一个笼子里有很多兔子，而且还有出生不久的小兔子，我会蹲下兔笼的旁边去看这一个个活泼的灰色的、白色的、混色点兔子，满心的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次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刚放下书包，就听到妈妈说远方亲戚给送了两只小兔子，记不清是谁了，可把我高兴坏了，自从这一天起，我放学就多了一个任务：给兔子割草回来喂。兔子长的是出奇的快，在南墙下的笼子的空间很快就显的小了，活动空间也走不开了，但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让兔子放出笼子跑，可能怕找不回来吧，但这狭小的空间丝毫不影响兔子的繁衍生息。

动物的本能一方面是趋利避害，另一方面就是繁衍后代，在一个早晨阳光未升起天微凉的时刻，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下笼子，结果发现兔子就在叼着草在堆自己窝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型，原来才知道是要当妈妈了！所以为了让它建设好自己的家，我特意多放了一些绿草，终于它的窝搭建好了。果不其然，很快，光溜溜的小崽就出生了（跟老鼠一般），不知道其他家人怎么样，我是满心欢喜的，可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有一次，我手贱把它的几个宝宝从笼子里连窝拿了出来（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要下雨了，我怕水淹了它的窝或者宝宝冻死，难成想好心办了坏事。当我雨过天晴重新放进去的时候（因为要吃奶）这个母亲就再也不认识它的宝宝了，动不动就把这些小家伙踢了出来，我至今不知道什么原因。自那之后，我就不得已把老兔子俺在西屋的地上（有海绵）然后让小家伙们争先恐后的去吃奶，但没过多久，有几个已经死了，或许因为老母亲不再有奶了吧。老母亲的结局也有所凄凉，前面她的丈夫是东跑西窜的情况下，我们以为生病了，就一棒子打死给吃了，而她的孩子又一个个夭折，她似乎陷入了抑郁：晚年的时候，我把她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她就静静的在北面的院台上晒着太阳，偶尔眯着双眼，偶尔呆滞，不知过了多久也走了，我们的院子里就再也没有兔笼子过了。

关于猪的回忆，就更多的是索然无味或者幸福了，因为猪吃了睡睡了吃，偶尔会活跃一下，那也是吃饱了撑的。那时候农村几乎很多养猪，过年杀掉后自己留着吃一些，剩下的会在十字路口卖掉。但我家养猪的经验似乎不是特别丰富，就圈在我们旁边自己扩的宅基地里面，那个空间很大，这就首先违背了养猪要小空间膘才长的快，另外一个就是出入口是用砖头堆起来的，很容易被猪拱掉，再者就是里面没有猪的窝，所以经常要不就是冷，要不就是热的不行。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家里人出去的时候，我在家看猪、割草喂猪、猪跑出来了跟街坊邻居撵猪、猪冷了给它扔旧衣服热了给它冲凉水。但我和猪的感情就没有和兔子深了，过年的时候总会整几句“真香！”

三.关于猫和小鸟

猫和小鸟为什么放在一起，是因为我一直怀疑是这只猫吃了我的鸟，所以直到现在对猫都没什么感觉，但关于鸟的回忆是美好的，因为涉及到儿时的玩伴。

我的邻居有两个儿子，我称他俩“亮哥”和“二哥”，远亲不如近邻，感情自然就好，我们经常在一起耍。春天的时候我们偶尔一起去割草，夏天的时候会去林子里用弹弓打麻雀吃，秋天的时候农活忙好像没怎么玩，冬天的时候会带着狗去野地打兔子，顺着兔子在雪地里跑得脚印一直撵过去，直到它没有力气就可以逮到了，总之我们的关系特别好，当然更多的就是玩耍。而这个鸟的得来不在远处，就在我家门口左边的正方形洞里（不知道为啥要留个洞了，两边各一个），这就给了鸟搭窝生崽的机会了，第一次生崽的我们是没有掏走的，看着它们成年飞走，可能是因为长的太漂亮了，当这位母亲第二次生崽的时候，我们就拿了个梯子把它的几个幼崽掏走了，因为这个事情她就一直飞啊飞飞啊飞，还一直叫着，寻找着它的宝宝，可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太多的同情。

我们两边就各拿了两只鸟回去，他们的长的很好，很快长出了毛也可以在笼子里自由飞了，而食物就是我们去地里逮的虫子（那时候野地还很多，而现在都已经盖起了房子）。我也是同样的事物，然而有一天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从煤火上面烤了几个面团，喂给了鸟吃，到这一步还没问题，可我怕他们渴着，竟然随后喂了水，结果可想而知，其中一只被噎着了，它痛苦极了，我清晰记得用手握着它逐渐变凉的身子，眼睛渐渐闭上，但嘴还在努力吮吸着水将面团咽下去，但终究无济于事，它就这样走了，我现在想想也后悔极了。

另外一只鸟被我养活了，我开心极了，但我当时要是知道现在的人拿着笼子到处遛鸟的话，我就不会把它放在家西北边的仓库里了，你要知道仓库里有粮食，就避免不了有老鼠，我想过老鼠会不会把鸟吃掉，但可能是过于忧虑了。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我有一次进去喂鸟，在门外就没有听到鸟叫声，进去的时候大吃一惊，笼子没有打开，但里面的鸟已经没了，留下了几片血迹和羽毛，我气愤极了，怀疑是老鼠，直到有一天发现了一只白猫。

我和妈妈一直追到门外，这只猫跑的凶猛，一直跑到了一座房子里的管道里（里外通的，房子是新的，但没有装修，就是放一些杂物和养了一些鹅和兔子），那时候小而且有力气，我就直接从大门上面的缝隙里爬了进去，而妈妈拿了个袋子在外面的管道口堵着，我到了里面，就拿着棍子捅啊捅，把猫从里面给赶出来。正如所料，猫冲了出来，猫钻进了袋子里面，这个时候妈妈还不小心被挠了一下，放到现在肯定是要打狂犬疫苗的，不过还好没事。

逮住之后，我们就给它拴了一个绳子，绑到了原先的仓库里，这只猫很大很壮，我想很难培养成自己的感情，就让它做点贡献，在仓库里逮逮老鼠什么的，我也每天进去喂它东西吃。

老鼠不知道逮没逮住，最后它跳上了油桶上，绳子被绊住了，就这样不小心吊了下来，它就这样去了西天报道。。。如果确实是这只猫吃了我的鸟的话，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这是我家有的关于猫的事情，也是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