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说拜拜了（1/1）

2004—2005年是初一，2005—2006年初二，2006-2007是初三，三年时光很短，就好比那个时候我的13—16岁，三年时间又很长，也好比2023年我的32—35岁，过了这3年，就将迈向人生的35岁，所谓的令人焦虑的中年了。那个时候的3年，这个时候的3年，又终究抵不过人生几个3年？60载就是20个，72载也就24个，81岁呢？不过27个吧！我们总是习惯在相对中度过我们的工作、生活以及独处，却忘记了在绝对中原来如此短暂。

记不清这三年的大部分场景，只有那零零星星的瞬间，碎片化的记忆就是指的如此吧，总结起来，就是大家“按规律办事“的时光多一些，独处的时光多了一些，与人互动以及勇敢去做的时刻少了一些，如果回到过去，我想一定尽可能使自己的这三年丰富起来。操场的西南角有同学们为了偷出去上网被扒掉的砖头和磨的锃亮的水泥面、操场上的篮球框有破掉的架子和倾斜的挡板、教学楼的一角也有某个挨骂的学生、晚上大家不安稳的躺在宿舍上吼着唱歌或者对骂、也有那时不时被打碎的玻璃以及踹坏的门。。。

我时常走过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也曾想我的学校是不是不够大，我也会走入一些“禁地”，比如“老师宿舍区”的专有小食堂，菜不多饭不贵，一顿“乱炖菜”就可以吃很多肉，就连最后的汤也不愿意放过，把四方的馒头捏出来一个小角扔进饭缸里面，泡一泡黑色的汤再吃掉，就使自己变得更饱腹了，甚至会更撑一些，但又不是回回可以吃成功，尤其有学校领导在的时候，但食堂的人是希望我们学生们去的，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把饭菜卖完了，毕业后再也没去过，这个小食堂的斜对面（包括物理老师的小卖部也都拆了）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食堂，消费付款时候变成了刷“电子卡”，我那个时候的纸币、钢镚儿以及粮票早已不见，就永远拜拜了！

如今左边的“校长办公室”的楼也都变成了学生宿舍，有没有安装电梯不知道，但每个宿舍外我见都已经安装了空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路边的原因，还是真正的全校的宿舍都装上了空调呢？但我们之前在楼上的的实验室、计算机实验室、以及还有我“数学老师立科们的宿舍”等等，也都拜拜了，至今不再与这些谋面！依稀记得，我那个考上军校的发小的小姨也曾在一楼住过，年轻的她当时也非常斯斯文文，在我们初中当老师的时候，还没有结婚，当时就被称作“大龄”，放到今天我想应该不算了吧，毕竟大家晚婚晚育太多了，有些可能会选择或者被迫一辈子单身，很多也会觉得“一个人挺好”，当时每每路过，也曾望向这个“故人”（可能是在发小家里也经常会见到她吧，莫名有种亲切感）。如今，这一切也拜拜了，再也不曾见过，不过不知迫于“习俗”还是遇见了真爱，后来已结婚有孩子，祝福！

如今的教学楼也翻了新，曾几何时，从三楼的最东边望向楼下的平房还有二层楼，再望望教室内嬉闹的同学们，我曾多少次从楼道的最东边走向最西边，看看教室内曾经初一和初二在一个班级的同学，再转下来初二年级，想起曾经的自己，也会再走到最东边，然后折返从中间的步行楼梯下去，初一的学弟学妹们对这样的环境有很多新鲜感，记得不少人拿着新发的课本跑出教室，也有几个同学逐个搬起教室内的椅子到桌子上，另外的同学扫着地上的垃圾，还有拿拖布拖着，也有同学分别擦着前面和后面的黑板。。。我也很多次有这样的打扫教室的活动，主要是有的学生不遵守纪律被罚打扫卫生，但有不少次跑掉或者草草了事的，我一般是主动承担剩余劳动收拾残羹的那位，毕竟是班长，要保证最终完成任务以及任务的完成质量！当走向教学楼前面的空地，这是无数次学校的“体卫处”或者“政教处”的老师每次全校大检查时站着的地方，我知道要跟这一切说拜拜了！

曾回想，食堂曾经有过短暂的“年轻夫妻倆”的承包的事情，他们好像是我政治老师的亲戚，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老板娘青春靓丽很漂亮，记得好像薰衣草的女主角（忘记哪年电视剧了，看过的一定和我年纪一样不小了），但老板似乎皮了一些，不是偷懒不干活，就是惹老板娘生气！曾经有几个班上比较痞的同学，都有点看不过去了会帮她，女老板脾气很好，情商也高，会说话，所以跟同学们的关系还不错，但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也不再承包这个食堂了！我的另外一个小学同学和他妈妈也曾在这里短暂打过工（政治老师的亲戚）也曾很照顾我，每次都给我的份量很足，我妈妈的亲戚也曾短暂在这里打过工，为此我还曾吃到“免费的饭菜”，我的爸妈每次过年有机会（拜年）去他家的时候，会刻意在他们家多寒暄几句！如今，这些人都已经不在这个食堂，食堂也都被拆掉了，换到了门口的大食堂里，承包人也不再是“政治老师”了，与这一切说拜拜了！

拆掉的食堂不知是盖了新的楼房还是让给了操场用地，但确定的是我们原先的“土飞扬”的操场变成了水泥地（一定花了不少经费吧），水泥地上的篮球架换了新的，操场中央高高细细的升旗杆依旧，但五星红旗现在换的更勤了，每次升旗一定会显得更加崭新一些。还有操场北墙上的砖头再也不会留一个缺口了（确切说被出去上网吧的学生弄掉的），因为大家都有了智能手机甚至笔记本电脑，也有了更丰富的游戏，在掌上、在课间、甚至是整天都可以抱着玩，不知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这里补充一下，我天性也喜欢玩游戏，那个时候会在两周回家的周末到邻村的网吧里玩会单机CS，不过玩得很笨，这个网吧是我前面讲到的养鸡的大娘大爷儿子开的，还给我免费，顺便帮他看店）？还有一个变化就是各年级的同学跑操不再变得拥挤，大家跑的时候也不再会有泥土和砖块，同学们的口号不知还是否会像之前那样响亮？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像我一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班主任递“小纸条”。不变的依然会在这样的场地上举行“百日中考宣言”，台上的领喊人以及台下的同学们一届届的换，他们有憧憬也会有迷茫；我们也曾在这样的场地上搬着板凳和椅子进进行年纪考试，原因是教室里的位置不够，所幸都到操场上考试！这一切，都已拜拜，再也不会来！

走出操场，路过那个曾经数次拉着父亲看我“全校第一”排名的黑板，路过教学楼下的过道（曾经这里的黑板报和同学负责过书写），也走过我和父亲矗立等他看着我吃完手里的鸡腿，再往前就走出了校门，左手一边那是一排小店，巷子口的超市也不知它是否还在。。。

有多少次，我过年回老家的时候依然会路过这所校园，抑制不住的往里看下，那是我三年的初中，三年的青春，有美好，也有遗憾，有爱也有不舍，等我载誉而归，一定再好好过去看看！有多少次，我会翻翻学校公众号的内容，依然有很多熟悉的老师面孔会看到，也有像我们这个年纪的新鲜血液加入进来做老师。也曾会和我的初中英语老师微信做个节日问候互动，她曾后来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在一个公交车偶然碰上我和母亲，她两手抓着我的衣服边儿，还问我“冷不冷”，我妈在旁边都看出来了“嫉妒”。现在也会更多的就是翻下老师的朋友圈，这可能就是岁月静好，大家都好，其他就都是锦上添花！

拜拜，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