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这不是来找姐姐了吗(1/1)
宫尚角一点不嫌麻烦地将药全部喂完,然后又把从宫远徵那里拿来的药膏涂抹在上官浅的手腕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手,下意识想要缩回去。
“别动。”宫尚角的声音低沉,小心将她的手臂上的红印子遮盖住,缓缓抬眼看着她,叮嘱,“回去之后,不要碰水,过几日就好了。”
上官浅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怎么都掩盖不住爱慕。
她轻声带有挑逗性地开口:“那我洗澡怎么办?”
“先忍忍,过几日再洗,一样的。”宫尚角没有丝毫羞涩,直视着她的目光,“以后不必再去偷偷摸摸去医馆,想要生育可以直接来找我。”
上官浅笑意一顿,总感觉这话一语双关。
她微微前倾着身子,直接暧昧地凑近他,又纯又媚地扬起嘴角,语气清扬,“角公子这算是在邀请我吗?”
宫尚角脸上并没有多明显的反应,但是耳根子却不可忽略地红了一片。
上官浅将这一片红色尽收眼底,试图再靠近一点宫尚角。
这一次,宫尚角本能地退后一点,那谨慎疏离的眼神直接劝退了上官浅。
片刻之后,他站起身子,“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上官浅行了礼后大大方方地走出了角宫。
宫远徵在门口与她擦肩而过,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
他一句话没说,直接忽视了上官浅的打招呼,大步流星朝着宫尚角过去,“哥哥,她怎么又来了?”
而宫尚角心里想的却是:你不也又来了。
这两个人没完了。
房间里,宫远徵坐在宫尚角的对面,举起酒壶倒满了一杯子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宫尚角就这么看着他,神色平静,开口问:“想必不只是一个上官浅就能把你气成这样,还有谁?”
宫远徵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那张俊美的脸上开始浮现出委屈,“还有谁,宫子羽那个废物。”
宫尚角眸光沉了沉,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放在唇边,不痛不痒地问了句:“你见到他了?”
“你猜我在哪里见到他的?”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反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医馆!”
“哥哥,你是没看见他那个狼狈的样子。”他说着,唇角上扬后眼里泛着光,肩膀也跟着耸动起来,“还没开始呢,就搞出一身伤了。”
宫尚角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整体上没什么大的反应。
宫远徵没有等到宫尚角的回应也没有多气馁,反而是双手抱臂,眼里充斥着坏笑和毒辣,漫不经心道:“我倒是有点期待他在三域试炼的表现了。”
宫尚角将酒抿了一口,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我们只用看结果就好了。”
宫远徵:“也是,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哥哥,你就等着接手执刃的位置吧。”
云为衫跟着宫子羽回女客院落,宫子羽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却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
云为衫也不想期待什么,索性开口:“羽公子,我到了,你先回去吧。”
宫子羽微微点头,还是说了句:“我这几日要忙着三域试炼的事,暂时陪不了你了,你就好好跟着金繁学习功夫。”
“好。”
她表面上答应着,心里却催促着:赶紧走吧,不想和你尬聊。
宫子羽恋恋不舍地盯着云为衫看了好久,看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他才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迈着步子离开了女客院落。
傅嬷嬷从身后追上去,叫住了他,几乎是小声咬牙切齿地责备:“我的小祖宗,这个月你都来了几次了,就算你和云姑娘快成婚了,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殷勤啊,你让别人怎么说?”
宫远徵掏了掏耳朵,一点不放在心上,“我又不是偷情,怕什么?”
傅嬷嬷:“..........”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宫子羽说着就要走了,留下傅嬷嬷恨铁不成钢地气着。
突然,他又折返回来,“傅嬷嬷,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会很忙,就麻烦你多照看一下云姑娘了。”
“放心吧我的小祖宗。”
傅嬷嬷对宫子羽永远是一副宠溺的模样,完全是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宫子羽一走,上官浅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她从里面探出头,四处张望了一番,又关上了窗户。
打开了门,一路朝着云为衫的房间缓缓走去。
这些婢女看她们经常互相串门,也都见怪不怪了,只当是关系好,想要聊聊心事。
毕竟一个是执刃看上的,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宫二先生看上的。
如今就要成亲了,两姊妹互相聊聊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上官浅进去后转过身轻轻将云为衫的房门关上,然后朝着云为衫的榻过去了。
云为衫刚刚累得不行,随意地瘫倒在床上,双手呈现一个大字型。
听到有动静,她慌忙站起身子,谨慎地看着来人。
见到上官浅那张妖精的脸,她倒是松了一口气,“你来做什么?”
上官浅坐在她的旁边,笑意温和地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姐姐,马上就到了半月的期限了,你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云为衫一惊。
霎时间后背发凉。
这几日只顾着找宫远徵犯花痴去了,倒是忘了体内还有个这么恶心的生物等着喂养。
要不是上官浅提起,她指不定都倒在床上幻想和宫远徵弟弟的美好婚后生活了。
如今,她倒是不知道应该谢谢上官浅还是怨恨上官浅。
“姐姐?”上官浅看她这副表情,心里就有数了,“姐姐这样,看来是有点悬。”
她手上的指尖一点一点敲打在云为衫的手背上,酥酥痒痒的感觉随着血液蔓延全身。
云为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着上官浅这我见犹怜的没人模样,忍不住色心泛滥。
她故作镇定,冷眼看着上官浅,语气不明地回答:“我的事就不劳妹妹操心了,妹妹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上官浅也不恼,身子软软地就靠在云为衫的肩头,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软声细语地解释:“妹妹这不是就来找姐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