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爸戴了绿帽子（1/1）

那是十一年前的初夏，当然具体是哪天，方强自己也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他那天非常非常倒霉！

有人说，人要是倒起霉来，真的是喝水也能磕掉大牙。小方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今天下午会这么倒霉，居然会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将裤子从裤裆处撕开了，还差点露出了白白的小屁股。当时引得全班同学哄然大笑不说，而且以后还会成为他们取笑的谈资。当时，方强那个羞窘哦，他都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红得和猴子屁股没什么两样了。幸好体育老师英明，加之上完这节体育课后，也没有什么其他重要课了，于是就叫方强提前回家，叫他妈妈帮他将裤子缝好。方强当时正又急又愁，听到老师这话，当下便匆匆忙忙的跑回教室，收拾好书包，然后骑上老爸给他的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他都响的男式永久牌自行车，毫不停留的向家里飞奔而去。

方强就读的乡镇中学高桥中学离他家里有十里路，他家由于是地处偏僻的小山村，所以要行好几里的山路，中间有四五里是杳无人烟的环山公路。方强心情不好，一路上顾不上欣赏沿途的山野景色，闷着头狂蹬猛踩，只用了二十分钟左右，就赶到了自家的院门前。

方强到了自家门口，只见院门紧闭，并还用一条环形锁将二张铁门并在一起锁上了，方强猜想妈妈可能是去地里忙活去了，也就没有像平日里那样大声呼叫。这时他想起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小门，这小门一般是不锁的。他想我不如先从后门进去找条裤子将破裤子换下来，然后再去找妈妈去。想到这里，他将自行车支好，背着书包绕着院墙来到后院门口，将后院木门轻轻用手一推，嘿嘿，后门果然没锁，木门应手而开。方强闪身而进，随手将后门关上，然后快步往前院走来。

刚转过后院墙角，眼尖的方强便一眼看到在院子一角的挂架下停放着一辆红色的油光锃亮的摩托车，那个时候，还是本世纪初，整个村里能骑上摩托车的，除了那个在镇上当镇长的贺国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平时村民们去镇上办事或买东西，大都是靠骑自行车的。甚至还有不少村民，连自行车都还买不起。方强和贺国华女儿贺春梅是从幼儿园开始到初中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的童年伙伴，他几乎天天到她家叫她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所以对她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方强只需一眼，就立马能认出这时停在他家的这辆摩托车正是贺国华的。他心里暗喑奇怪，这大下午的，这贺国华将车子停在他家干啥呢？

满心奇怪下不觉已来到正屋前，只见家里大门紧闭，除了几只在院子角落草地里觅食的鸡，四处一片静寂。方强到了大门口，正准备伸手去推门，这时，他突然听到右厢房里传来了很细微的女人的呻吟声，同时还夹杂着似乎有人在拍手掌似的啪啪声。方强心里一惊，心想妈妈难道不舒服，他顾不上推门进去了，三两步的走到传出声音的窗子底下，悄悄伸头往房里瞧去。

方强家的房子是前年刚做的，为了盖这房子，他家花完了所有的积蓄不说，为此还欠了不少的外债。这两年他爸在石场做工赚的钱除了家用外，其他的都用来还债了，所以他妈妈也一直拖着没来得及给家里的窗户安上窗帘。因为在农村，大家都觉得这东西并不是必不可少的，方强知道家里的情况，于是便来到窗户下去看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瞧，方强的眼睛顿时便瞪得如牛卵子一般大，嘴巴张得可以一下塞进去一个鸡蛋。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妈妈正在和一个男人正在胡天胡帝乱来。这时正是下午四点多钟，在阳光的照射下，方强甚至还能看清那男人后背上的豆大般的汗珠，看那男人身材和后脑发型，不是那贺国华还是谁？方强此时已是一个快满十四的少年，虽然少不更事，但也多少知道一些男女间的情事。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心目中一直美丽端庄，温柔贤惠的妈妈竟然敢背着老爸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下贱无耻的事情来。他如遭雷击，楞在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一双眼睛却还死死地盯着里面的举动。直到站了差不多一分钟，他才意识到这样盯着看是不好的，但他又不知怎么处理，于是便轻手轻脚的折返身子，悄悄将书包放回后院小屋的一处角落，然后打开后院门，重新到院门口骑上自行车，向村前的一条小河边骑去。

独自一人来到河堤边的一棵柳树下坐下，面对逐渐西落的太阳，小方强心里就如沸腾的开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他做梦也想不到，母亲竟会背着父亲做出这等不为人齿的丑事来。他从小到大，感到父母虽然不是非常恩爱，但也从未见他们红过脸，吵过架，更不要说动手打架的事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妈妈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将此事告诉爸爸，如果告诉他，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如果不告诉他，那自己是不是对不起他？方强枯坐树下，满心纠结，眼睛望着奔腾不息的河水，看着夕阳下山，红霞满天，他思过来，想过去，最后还是决定隐瞒此事。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此事，因为此事一旦败露，绝对会给自家带来不好听的名声，甚至是意想不到的灾难。可妈妈做出这种丑事，我再也不用给她什么好脸色，至于贺国华，他妈的这家伙色胆包天，竟敢给老爸戴这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那自然是更不用理他了。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方强心里计较已定，这才起身回家。回到家里，到厨房里见了妈妈，曾素娟浑然未觉，一如往常的柔声说“强仔，你怎么又玩到天黑才回来啊？以后放学了，要尽量早点回来，听到了吗？”

方强冷冷的哼了一声，出了厨房，到小屋旁拿了书包，然后回左边自己屋里将破裤子换了下来。他将破裤子拿到后院厨房里对曾素娟说：“我裤子不小心撕坏了，麻烦你晚上帮我补一下。”

曾素娟正在炒菜，并未察觉他今天没有和往常一样一口一个妈，也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客气”，她随口应道：“好，你先放在凳子上，吃完饭后我帮你缝好。你去拿好碗筷，然后把菜端到桌上，你爸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

没过一会，方强爸爸方建军回来了，方建军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汉子，豹头环眼，脸色红润，一看就是一个勤劳淳朴的乡下汉子。他们一家三口如往常般吃过晚饭，方强仍是回房做作业，曾素娟则到睡房里就着电灯，帮方强缝好了白日里弄坏的裤子，并把裤子送到了方强房间，交侍了方强几句，出来和丈夫在房里看了一会电视后，双双上床歇息。

当天晚上，方强独自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眠，小脑袋瓜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着下午所看到的场景。直到近凌晨一点，他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觉。睡梦里，他梦见一个全身赤裸的但又看不清面容的漂亮女人来到了他的床上，而他，竟然也忍不住对她做出了贺国华对他妈妈做出的那种事。

方强，这个年仅十三的少年，他第一次做了个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