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1/1）

谢清旋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一处，月光的银点映入她的眸中，使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夜晚的寒冷增添了几分疏离感，让她显得深不可测。

守卫们看到她这样的神情，都感到尊主心情愠怒。就算是再愚钝的人也能看出她眼中的不满和怒气。

一个守卫擦了把冷汗，立刻叫上几个同伴，他们快速地冲上围墙，带着他们左右护法的名字，大声喊道：“左护法、右护法，别打了！尊主有事要见你们！”

苍鸟和灵鹄听到尊主亲自叫他们，当即停止了战斗。他们的衣服破烂不堪，满身是血，面上还带着战意和伤痕。他们疲惫地互相对视后，赶忙跪在魔祖面前行礼：“尊主！”

谢清旋冷笑着说：“打得可好啊？” 苍鸟和灵鹄同时打了个寒颤，感到后背发凉。他们对尊主的这番问话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清旋见他们这样，知道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为了自己未来的睡眠安稳，她决定一次性解决根本问题。

她微微抬手示意，旁边的守卫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摆上座椅，然后她挥手让其他人都离开。

此时，院内只剩下主仆三人。

谢晴轩斜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放松，双手搭在扶手两侧，微微垂下眼帘，略带俯视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嗯？苍鸟。”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这个“嗯”却让谢清旋有些感动。

她再轻描淡写地叫了一声，苍鸟紧张地应道：“属下在！”

谢清旋继续问：“说说，打得痛快吗？”

苍鸟本想说一声还算痛快，但当话到了嘴边，周围诡异的气氛却让他不敢说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清旋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便将目光转向灵鹄，后者立刻一激灵，敏锐地感觉到尊主似乎有些不悦的样子，赶忙低头道：“尊主，属下知错。”

还没等谢清旋开口，灵鹄继续道：“今日我们二人疏忽，破坏了比往常多几处房屋，请尊主责罚！”

谢清旋内心很想当即质问回去，但她想起了魔祖的性格，决定压下怒火。她语气低沉地说：“看来你们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灵鹄一愣，然后他们尊主继续问道：“今日又因何事相争？”

两人有些迟疑，但在谢清旋扫过他们的一眼后，立刻将对方的问题回答了出来。

一个说对方私自前往仙界，还调用了大量灵石，导致无欲城内不得不派出很多队伍去搜刮灵石，否则城中的运转会出大问题。而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以免城中的奸细传播谣言动摇民心，无欲城不容被破坏。

另一个则说自己将在三天内将灵石全数带回来，承认这是他的过错，并自愿接受惩罚。但他认为这件事并没有对方说得那么严重，无欲城的人不会因短短几天的问题而动摇。而且，即便有人散播谣言，城中的人也能将潜藏在暗中的人一并处理干净。他还说对方咄咄逼人，屡次讥讽，让他忍不住气愤而动手。

随着他们说到后来，语气都有些失控，音量也越来越高，但因为在尊主面前，他们都还是克制着自己。

他们跟随魔祖已经很久了，虽然是下属的身份，但他们与魔祖之间的情谊远非旁人能比。有时在私下里，他们关心魔祖，主动询问，态度比对待其他人要随意自在一些。

起初，谢青璇只是随口一问，但听完之后，眉头皱起。

灵鹄和苍鸟终于察觉到周围的安静，感觉到尊主的微妙表情变化，便都低下头，不敢多说。

然后谢清旋点名叫住了苍鸟。

“此事你做得不对。” 她冷声说道，“不曾禀报，私自去往仙界，已是你的第一错。”

“调动学生一半企业库存灵石，为第二错。”

“你明知有错却不认真对待，仍然反驳狡辩，是第三错！”

苍鸟心头感到痛苦，想要解释一番，但谢清旋喝止道：“带着几队人私自去仙界闹事，你竟然如此笃定不会出事？你知道仙界有多少不死之身吗？”

苍鸟结巴地说：“我……”

“你还只是个魔帅就敢如此胆大妄为，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你甚至连魔君都不是！仙界若真的被你惹怒，肯定会将你铲除。你可知道有不防之门在仙界？派出百名，不，二十名仙尊就足够让你和你的人有去无回！如果无欲城因你而受损惨重，你能承担这个责任吗？”

“你觉得仙界往日不敢进行主动出击，一直处于忍让，是因为没有他们自己真的怕魔界吗？还是怕你这个魔帅？！” 谢清旋的话语火辣辛辣，让苍鸟脸上涌上一阵燥热。

他很想说他和灵鹄如今已经能打赢魔君，离晋升魔君也只有一步之遥，但他不敢这么说。在尊主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狂妄。

谢清旋继续严厉地说：“再者，灵鹄对你说的话又有何错？库存损失一半，现在无欲之城到处都在紧张运行？每个人都因为你而忙于本不该忙的事，但你却轻描淡写地说三天就能带回灵石。你如何能保证三天内就能将库存填满？”

“城中的人认为若是察觉城内异常，你又如何才能保证企业他们自己不会心慌不害怕？如果被说服离开真的如此巧合，那么没有欲望的城市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吗？无欲城是我建立的，为了让城中的人不再因为食物和日常用品而担忧。” 谢清旋继续斥责。

苍鸟感到羞愧难当。

而此时轮到灵鹄了，谢清旋问道：“灵鹄，你觉得自己无错吗？”

“属下……”

“你一心想着无欲城，那你今晚又在做什么？那破损的十处房屋不也是无欲城的一部分吗？”

“你与苍鸟相识多年，在我身边共事多年。如果谈话中出现任何问题，双方就会剑拔弩张。长此以往，你们之间的深厚感情会受到损害。若苍鸟下次再做出自己什么事，你是想明白他背后的深意，还是没有什么也不多问就认为他已经知道错了？”

灵鹄陷入沉默。

她确实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都对苍鸟没好脸色。

谢清旋又喊道：“苍鸟！”

苍鸟吓了一跳：“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