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外“祸”物(1/1)
“什么声响?”金阳州境内传来一声轰天巨响,府中书房中的宇文泽天,听见这震天巨响
“是福祸,未可知啊”宇文拓忌房中,谷雨轻轻言道
宇文泽天早早来到了那地方,焦土弥漫,还绕有余温,中心是一个不见底的深坑,洞内漆黑
有人打算去坑底看看,不过那绳子还是不够长,麻绳一丈,两丈,三丈不知道加到了多少丈,加到了四十丈,阳光渐渐撒来,慢慢渗入到那坑中,那下坑的人一口气入到坑底,看着最下面全是腐锈的铁器,最上面一小坨黢黑的东西,想要拨动,却毫无反应,卯足了力气也未将那搬动丝毫,被拉上来
又是继续商量,一虎皮裙男子出现,身上还纹了一条猛虎花纹,男人看着倒是平和,被那纹身显得略微凶狠,男子少说九尺,腰间还盘了一柄大锤,地上的衣服都被他深深踏出一印
“虎鸣大师”有人在那儿喊了一声
“是在下”那男人微微一笑
虎鸣是一天生锻铁之人,出生倒不显,三岁是力气过于骇人,同村高他三头男孩都被他轻松撂倒,五岁便帮着父亲搬运铁矿石,连一般人成年人都觉得重的玩意,他却能轻松拿起,不过力气大,如今千斤之物信手拈来,自然饭量大,轻轻松松吃掉三大碗,腹中还是无感,十岁出头,便有能持锤打铁,个子也很吓人,十岁极为明显,那是便有了五尺多,十三岁便七尺,十六岁便长至这个个子,
不过父亲早逝,母亲也得病去世,自己便随处漂泊,到了一大铁匠坊,别人百锤所出东西,他十锤便成了,就这般,三十年如一日,声名在外那也是自然
虎鸣顺着绳子便下去看看,看着那混黑的重物,用锤猛敲去,锤飞,又发出巨响,知道那必然是一绝佳炼剑石,而且还是极为稀有外星陨铁,坚硬程度更是难以想象,虎鸣又将那陨铁用绳子绑住,一个不行,两根三根,严严实实包裹住用了十几根粗壮的麻绳,拉的人加上虎鸣一共百来号人,足足拉了几个时辰
“这陨铁我就带回去了,我自幼见过一神器雏形,就需要这么多陨铁,要是能造出,也必然归于天下人”
众人听了,知道这必会造出一神兵,要抢,自然需要有东西,抢回去一坨再好的炼剑石,也不过是一石头,只有被那炼剑师铸成了的宝物才有价值,天下第一炼剑师不是浪得虚名的
几十人找几根铁棍将其抬走,巨木也曾试试了的,不过是霎时就断裂开来,抬的时间还是那般长,不知道烧了多久,那东西才微微发红,每每捶下,皆震耳欲聋,随着锤响愈加强烈,虎鸣铺子外蹲守了太多人,腰间头上,总有能显明身份的标识,从可数的几人,渐渐似黑云般潜伏在这儿,酒馆里,客栈里,房圆百米内可见的商铺中,全是人
“大师,外面”
“我自然懂得,我也并非什么善人,一辈子也就求出把绝剑,但是绝剑哪能和神剑可比,师父一辈子也没有造出一把,你是师祖也是”
“好”那旁边的小子也没再多说什么
时间也过得极快,一天也不会眨眼,吃饭时虎鸣也不过乱吃几口,铁的品质也取决的抡锤的数量,一般的剑抡多也不行,抡少也不可,力气过大不行,少也不行,这剑石非要用那最蛮的劲,去砸那最多的锤,所以每锤虎鸣用的都是九分力,敲打的每一声轰鸣也震撼着外面的人
宇文泽天也没心思在意这事儿,疫病但是出奇的有些许好转,像极了有人故意为之,而这几天渐渐没在意这事儿,就没有再扩散
皇城内,有密信传入,辗转几次,到了一佩枪男人手中
“陛下,那剑一出可是天下独有,陛下跪为九五至尊,若是陛下需要,臣即可为陛下取来”
“既然你这般说,王权笛,你与司马弧俞一同去”
“好”那带刀男子应声道
“给那西域王个信儿,剑被夺走时,便让他可以在三日后进攻城池”
“是”
富丽装饰的房中,正中坐着一老人,老人倒是很精神,左手支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月亮,似乎心中极为愉悦
锤剑相交的轰鸣声还未停止,几百里外,一支蛰伏已久的军队正驻扎在外,一传信信鸽从远处飞来,是一鹰眼年轻男子,蓝色双眼,眼光澄澈透明,细唇,高鼻梁,金色头发在阳光下映的透亮,看见信件内容,冷峻的面庞下,嘴角微微弯着
“好,那就等剑成之日,三日后立刻进攻”
院子里,宇文拓忌正晒着太阳,听着曲儿,一鹰悄然掠过,带过丝丝凉意,宇文拓忌脸色微变
“看来有事儿了”
“师父,是不是要成了”
“对”
这时,那男人已经满身大汗,眼睛也饱充血丝,嘴里还在大口揣着粗气,他已经累的不行了,想动弹也是很困难了
“只要等它——”
那男人霎时间倒下,重重跌在地上,将手指放在鼻子处,也没了气息,谁都没曾想到,天下著名炼剑师最后死在炼剑上,徒弟看着纯黑泛着微红的剑,剑刃上只有两条清晰可见的纹路,伸手去触碰那剑,手上传来灼烧之感,知道师父说的是什么了,起身将虎鸣背起,缓缓走出那间屋子
“看来剑成了”一小子看着他们出门,感觉只有剑成了才会离开,便想抢先进入,刚刚跳出身子来,“嗖”的一声,被一箭射在旁边的树上
“等那小子背离屋子再说吧,看着势头,虎鸣可能已经死了”有人说道
“剑还需要等几个小时,你们若是想抢也可以,随你们”小徒弟将虎鸣背离那儿几百米后,朝着人群大喊
又是半日,有人早已按耐不住,冲上前去,接着一个两个,一半人全都冲上匠铺,屋子不一会儿就破烂开来,一把黑色中略微带紫的长剑正插在地面上,有人抢先前一步来到剑旁,准备抽起,不料想那剑无比之重,未动分毫,有人猜测少说千余斤
箭矢、刀剑各种武器与那些人的身上就在小小的铁匠铺不知一次碰撞,要么一个接一个倒下,要么就是被瞬间打飞开来,鲜血把地面早已染红,有些人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衣服不是在滴血,就是深红血斑布满
“神医,神医,人呢?”宇文泽天四处寻着李勉,可是处处也找不到
屋内不见他人,王府内也不知道,最近给宇文拓忌用了几副药,说是对眼睛恢复有帮助,宇文泽天倒也没怀疑,不过现在倒是觉得很奇怪了,这剑一出,他人就不见了,不是早已不习武,改做大夫了,为何还要去拿那剑,他也用不了,只能是给其他人,那剑也必定表珍贵,表独一无二,那就是谁,他也自然知晓谁的作为了
李勉蛰伏在一处,看着那剑正落在中央,难以有人靠近,他看准时机,猛得冲出去,两百多斤的剑,也才缓缓拔起,有人看见了他,也想夺剑,但是被那封喉刃过脖,血皆狂喷不止,冲来不少人,不是被一刀毙命,就是捂住伤口在那儿等死
“谁敢过来,都可以与这封喉刃亲密接触一次,你们可知我是谁,天下第四——李勉!”李勉站在原地朝着准备冲向自己的大喊道
“李勉?李勉是谁,管他什么东西,敢这么霸占,必须死在这儿”一小子大叫道,说着就冲上前去,终究还是年轻,一息间过后,那小子气息全无
仅仅两个时辰,下金以及中之人全无,尸体堆积成山,血也在四处四溢横流
“胡德王子,我们这是干嘛,不是三日后吗”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据说那剑是把好剑,我也要,不行吗”
“好吧”
几十里外,一波浩浩荡荡的西域军队正在靠近南七州,远方的哨兵看着情况不对,便赶紧擂鼓警示
“果然”宇文泽天听见鼓声
抢夺剑的也逐渐接近尾声,王权笛站在李勉附近,他以为是来帮他的,便没有在意,也是放松警惕
“这可是一把好剑啊”李勉将那剑插在地上说道
“你拿这剑干嘛”
“你猜”
“梁帝不是给了你好处吗,还要贪这剑”
“宇文拓忌我已经下了毒,宇文泽天也会在今晚被我做掉,我已经做的够多了,拿点好东西怎么了”
又来几人,李勉没注意身后,王权笛拿起那剑,厚实,虽不够锋利,但是强者不则兵
“就这几,几人,咳咳”还没来得及回头,被一剑刺穿身体,几声咳嗽吐了几大口血后,话还没出口,身体就瞬间被劈开
“王权笛,你杀他干什么”
“梁帝交代,不杀宇文泽天了”
“行吧”
宇文胡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宇文怀启,他告诉他,父亲,不要伤害其他叔叔了吧,这只是我的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他想要去抱抱他,可是突然惊醒,眼角还有残余的泪珠,他知道儿子一定看见自己所做的了
“嗖———”箭矢的声音逼近,数以万计的箭矢一齐出现在天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