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恶意造谣(1/1)
“静妹子,你跟成分不好的人恋爱就算了,咋还跟人家睡了?”女人摇着蒲扇,唉声叹气。
“对啊!听说他家可是坏分子!”单眼皮的男人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喷出一股呛人的烟味。
“那户人家在劳改,你还找他处对象!”黑皮的青年男子朝她啐了一口,口水险些溅到脸上。
他高高在上指责,“还老师呢,思想不端正!肯定睡了很多次。”
“真是不知羞,我要是你啊,羞得跳河算了!”高个头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开口就是侮辱。
凌静怡照常回村,迎面而来就是铺天盖地的闲言碎语。
她不动声色,“谁瞎传的?”
“臭婆娘,你还有脸否认?丢脸丢到外村去了!”瘦削且个头矮的男人撇嘴。
“清离村的村支书都说了,他经常看到你和清离村的劳改分子钻玉米地!”
“清离村上下都传遍了,说你浪得很!”
凌静怡一听,血压飙升。如此难听的污言秽语,这些人不辨分明,就这样随口传播。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她气得声音都变调。“清离村的村支书说的就一定是真话吗?他敢跟我当面对质吗?”
黑皮的青年男子嘁了一声,“你没问题的话,别人怎么不给别人泼脏水,光给你泼脏水?”
凌静怡冷笑,“狗爱吃屎,那我们村的野狗经常咬你,你也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屎吗?”
“你——!”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腰间系绳的女人皱着眉,指责她。
穿着灰色的确良衣服的女人插嘴,“我也是女人,我觉得能传出这样话,肯定是你行为有问题!”
个子有点秃头的男人也说,“对呀,人家可是村支书!一言九鼎,干嘛没事给你泼脏水?”
“我还觉得冤呢!村支书就能以势压人吗?”村支书就能空口白牙给人造谣?”凌静怡剜了他一眼,“那村里人说你家生娃似母猪,你就是母猪?”
秃头男人眉毛皱得更厉害了,皱出了抬头纹,“你个后生仔怎么老是跟长辈顶嘴?”
凌静怡嗤笑,“反正我话摆在这里,没做过的事我不认,你们也别瞎传。明天我就去找镇上的民警举报。”
“村支书怎么了,村支书就能空口白牙地污人清白?你们再跟着瞎传,到时候一起到牢里蹲几天!”
村里人面面相觑,被吓住了,没敢再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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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凌静怡又被凌父凌母指责一通。
说她行为不检点,才被清离村的村支书传出这样的话。否则村里那么多女人,怎么不说别人,就说她。
凌静怡心情差透了。
她匆匆扒了几口饭,忍不住厉声反问,“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不相信我,相信外人?”
“我确实跟清离村那个男生走得比较近,但是我们一直注意保持距离,绝对没有什么钻玉米地的举动!”
“就清离村那个土质,庄稼枯成一片,哪来的深深的玉米地可钻?”
凌父叹了一声气,“那你跟一个劳改分子走那么近干什么?你不和他走得近,能传出谣言?”
“静妞,这谣言很伤害你的清白啊!你看村里人说的那些话,我都抬不起头来!”
凌母规劝,“静妞,这样影响不好,你得和那男的保持距离!”
“我明天就去找民警,我要和那个乱嚼舌头的村支书当面对质,非得让他蹲几天大牢不可!”凌静怡态度坚决。
“干嘛报警?你忍忍就是了,别再往清离村跑了,过了这个风头就好了。”凌父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忍?我为什么要忍!不是我做的事,我坚决不认!怎么,他有胆子谣言,没胆子蹲大牢吗?”
凌静怡摔下碗筷,“他既然敢造我的谣,我就找他麻烦!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软柿子谁爱当谁当,我才不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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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力十足的凌静怡,隔日就提着一篮水蜜桃去桂叔家换了牛车。
桂叔上回被这个外甥女的力气吓得回来做了几宿噩梦。因此这次风言风语里,他怯弱地没敢跟着说。
凌静怡赶着牛车,到荒无人烟的路上时,从空间里整理出一篮的水蜜桃和一篮巴马香猪肉。
空间里的冰柜保鲜功能强,等到镇上,肉也解冻得差不多了。到了派出所,她笑意盈盈地把水蜜桃和巴马香猪肉放下。
民警摆手,不太想收。
她强硬地塞下,“哎呀,都是乡下的农家货,不值什么钱。”
随即可怜巴巴地挤出眼泪,详细讲了自己被人诬蔑的事。她说,自己被诬蔑后心理压力特别大,觉得给家里蒙羞了,恨不得找柱子撞死!
但又觉得便宜了这个造谣的人。
女孩语气软软的,“他能给我造谣成功,往后也会给别人造谣。这样的品质做村支书,对村里发展是个大危害啊!”
民警是刚工作不久的年轻人,闻言听了都非常生气,答应跟她一起下乡调解。
带上民警,他们赶在下午抵达清离村村委,把村支书叫过来问话。
凌静怡这才有功夫打量这个造谣的村支书。皮肤黝黑,中等身材,中等个头,戴着厚底眼镜,一副老实相,没想到人品败坏。
细看有点眼熟。
长得像谁呢?
李支书向来欺软怕硬。他遇到软柿子就强横,遇到硬茬子就怂。他从没想到,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凌静怡,胆子这么大!
千里迢迢把镇上的派出所民警给叫下来,还逻辑清晰地反驳他说的漏洞。
李支书擦着太阳穴流下的汗水,打哈哈,“我没说得这么严重,肯定是别人夸大了!”
“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同志跟我们村的劳改分子走得有点近,这样影响不好!”
在旁看热闹的清离村村民大声嚷嚷,“就是你说的!”
“你还老是找人欺负这对劳改的人”
“明明上头只是让人家劳动、接受教育,你还背地里叫人偷偷下绊子!”
“吱吱吱”,路过大树下时,一只敏捷的花栗鼠突兀地出现。它蹦跳到村支书肩膀上,尖利的爪子狠狠地挠了他的脸。
“啊!”村支书的脸瞬间被挠出几道血痕,恐怖异常。
他的脸满是血痕,村支书气成了熟虾,“小畜生!”他大力地伸手一抓。
那只调皮的花栗鼠躲到他背上,又挠了他脖子,挠出血痕后就摆着尾巴嚣张地跑了,蹿到了树上,一溜烟不见踪影。
凌静怡认出来,那是吃了她水蜜桃的花栗鼠。那毛绒绒的小尾巴,还有左耳上的三角形疤,很好认。
凌静怡暗爽,让你造谣,活该被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