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站在街对面的毛茂和杨婷(1/1)
“知道啦,知道啦。”我轻轻把李红豆揽在怀里,却不自觉的想起江渔。我开始再次询问自己我的决定是否正确,就算我和江渔真的能拥有一段恋情,但那注定无疾而终的爱,真的就是我想要的吗?
又或者说,我真的能承受得住那种后果吗?
回公司后,我向众人简单交代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任务,然后跟大家一起商定好符合标准的第二所试点高校,最后把位置定在距离杨婷学校大约有5公里远的一所大学。
为了节约成本,我们自然不可能再在那边开一家分公司,何况也没有离得太远。不过为了方便人员工作,公司还是在那边租了间仓库,一半用来办公,一半用来仓储。而被分到那边工作的人员毋庸置疑,杨婷和毛茂首当其冲,还有东哥也被我派到了那头,毕竟柏向东嘛,他肯定是要向东而行的。
分配人员的时候,我曾多次瞄向杨婷,还好她并没有因为李红豆那天的那几句话有什么异常。而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过话的李红豆见我把杨婷分配到另一边工作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眉宇间的神态能让我看出她对我的行为是满意的,毕竟大家还是同事,她也不会让我下不来台。
至于其他人,毛茂自然是乐意至极,以至于听到自己要跟杨婷一起工作后脸上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还一个劲的朝我抛媚眼,我甚至觉得如果这时候我把鞋脱了,他搞不好都会过来给我舔脚。而一旁的吉晓晓虽然只表露出来了一瞬间的表情不对,但还是被我很好的捕捉到,这也让我暗自庆幸还好这件事情决定的够早,否则再往后拖拖搞不好会出什么乱子。
再就是东哥...
东哥向东。
告别那天,也算不上告别,大家只是见面的机会少了点而已。杨婷依旧没什么奇怪,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仍然和我保持着普通的同事关系,可我能看出,她强装无事的眼神里依旧有着不对。
不过我也没多想,我压根不觉得会跟她发生什么故事,又何谈有遗憾的结果。
于是日子就这样过着,公司在第二所学校推广的进度虽然比第一次推广时慢了几倍不止,但都在大家的预料之内,进度没慢过底线就还可以接受。
平淡的生活是在一个无奇的夜晚被打破的。
“吴仝,你看,那是不是毛茂和杨婷?”
我顺着李红豆手指的方向望向道路对面,一个肤色很白带着风骚红框眼镜的身影首先进入视线,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牛仔热裤,腿比白良命还要长的高个美女,的确是毛茂和杨婷无疑。
可站在他俩对面的还有几个壮硕男人,应该是两个,因为第三个人...看起来好像有点营养不良。
站在中间的壮汉嘴里骂骂咧咧的,仿佛含着我东哥的头发,很是埋汰。另一个壮汉站在旁边,虽然没说什么,但威慑力十足,至于那个难民麻秆儿...还真挺像麻秆。
“干吗呢他们。”我牵着李红豆的手停下脚步。
“不知道,过去吧,毛茂好像有麻烦。”
“不着急,先听听呢。”我拉着李红豆走到马路对面,就站在毛茂两人身后不远处没有出声,也不起眼,所以只要他俩不回头也看不见我们。
“茂哥,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朋友都来了你也不说安排一下。”
“我真没钱了。”毛茂低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正在被家长训话。
我不禁诧异,毛茂在我的印象里跟“没钱”这两个字根本就是犯冲,绝不沾边。更何况杨婷还站在这,再怎么的他也不至于说出这种话才对。
难不成那男的是他亲戚?我再次竖起耳朵。
“别闹了茂哥,你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嘛!你说要追杨姐,我把我朋友叫来给你捧场,人家可是从外地来的,这还不够意思吗?你好歹报销下路费不是。”
“我真没钱了,今天出门的时候兜里就揣了五百,刚才唱歌都已经花完了。”
“哪花完了?结完账不是还剩一百多么,你给我,我就当给我兄弟买回家车票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五百”刺痛了我,我皱起眉,让李红豆走远联系白良,然后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握住毛茂正在掏钱的手。
“哥们儿,借点钱。”我敞着衬衫扣子,流里流气的冲毛茂说,他看见是我,眼里先是放光,转瞬又有些不解,然后才是低下头,守护着最后那丝尊严。
杨婷看见我后也很开心,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我朝她笑笑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揉揉毛茂的头,转头看向那个和我目光平齐的壮汉。
“干啥呢?”我问。
男人瞅瞅我,没搞清我和毛茂的关系,但还是拧拧脖子往前走了一步,试图用口臭攻击我。
“你干吗的?”
“我先问你的。”
壮汉仿佛被自己的口臭噎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这个既无理又幼稚的问题。
场面僵住几秒,壮汉缓过神。
“管得着么你,滚开。”他用力撞开我,然后伸手去拿被我攥住的,毛茂手里的钱。
我本来想学电影里的英雄出场,和恶势力上演一部经典的掰手腕暗中较劲,最好他还能在几次抢夺无果后松开手,后退一步,在我的同伴如视救星般的眼神中如临大敌的正视起我,然后问出那句经典的:“你是谁?”。
可当他轻而易举的抢走攥在我和毛茂手心里的那一百二十五块两毛五后,我于心底呐喊:“感谢我家里的老母亲,把我的英雄梦也一铲子扔进了天杀的东北瘦身乱炖里。”
眼见英雄当不成,我赶紧转换角色,换了副嘴脸道:“哥,这钱你别抢,这钱是我兄弟的救命钱,他有糖尿病,这钱是给他买胰岛素的。”
壮汉被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弄懵,梗着脖子斜眼瞅我。
“神经病吧你,我看这钱应该给你治治脑子。”
“好嘞哥,谢谢你,我这就去。”我点头哈腰的伸出手,一副感恩戴德的舔狗样子。